“因为他也约了我!明晚九点,城南‘顺安’汽修厂!”
封行朗对邢八如实相告。他是信任邢八的,对邢八也挺赏识。
在河屯的众多义子之中,或许邢八不是身手最好的,但智商和情商都要高出其它义子一等。
虽说他听命于河屯,但有时候做事会委婉一些。把事情做得更完善。
“塞雷斯托约了义父明晚十点,地点也是‘顺安’汽修厂!”邢八这才也跟封行朗坦白。
“塞雷斯托约了我九点,却约了河屯十点……这是准备把我和河屯一下子都给抓了去呢!”
封行朗微微敛声,“你那边安全吗?”
虽然封行朗并没有明着问,但邢八却是会意的,“东西很安全!”
“有把握么?”封行朗又问一声。
“有!这一回,绝对不会再让塞雷斯托活着离开申城了!”
“再说吧!山口组的人,不太好对付。喜欢弄一些神经类的毒东西,你们千万要小心!别大意了!”
“知道。那你明晚九点赴约么?”邢八紧声问。
“肯定是要去的!我不露面,塞雷斯托又岂会真的露面?”
封行朗微微换息,意味深长的询问着邢八:“河屯唯一的儿子,跟河屯最宠爱的义子邢十五,在一般人看来,谁会更重要?”
只要儿子还活着,就还会有无数的孙子;要这个唯一的儿子死了,那他河屯可就真的没儿子了!而塞雷斯托便可以游刃有余的追杀年幼的邢十五。
“你的意思是说……塞雷斯托的目标是你?”邢八疑惑的问。
“我跟十五都是他的目标!还包括河屯所有的义子!但我觉得,塞雷斯托逮不到我,他绝对不会轻举妄动!你们也就没机会除掉他!”封行朗微微叹息。
“邢太子,那你小心点儿!不会让你离开我们视线的!”
“嗯。这事就别告诉河屯了,免得他又坏事。”
“好!”
严邦找来技师的时候,封行朗已经跟邢八通完了电话。
活血化瘀的按摩,一直持续了两个多小时,直到封行朗沉沉的睡了过去。
严邦挥手赶走了技师,将封行朗挪到了更为舒适的大床上躺好。
看着呼吸均匀,且面容微带热红的封行朗,严邦浓眉间轻扬着温情的笑意。“朗,你说你怎么长得这么好看呢……记得当初你哥领着你来见我时,把我一下子就看呆了!不但人长得好看,而且脑子那是相当的好使!把我的人生一下子就惊艳到了!能遇上你……是我今生最大的收获
”
严邦用指腹轻蹭着封行朗的脸颊,“可惜啊,我们做不成爱人,只能做兄弟!”
“如果有来生……”
严邦深睨着封行朗的那张俊脸,“来生老子还想当男人,好好的跟你爱上一回!身体和灵魂一样都要爱!这种柏拉图式的爱情,老子真的难熬啊!”
严邦附身过来,深嗅着封行朗的气息,“朗……今生我们当兄弟;来生当爱人,如何?”
在封行朗泛着热意的脸颊上蹭亲了好一会儿,严邦粗重的呼吸着。
“你不说话,老子就当你默认了!就这么说定了:我们来生当爱人!轰轰烈烈的爱一场!”
……
在药物和生物理疗的双重作用之下,封行朗第二天便能行走自如了。
晚上九点,他必须如约去跟塞雷斯托的人见面;在此之前,他得先把严邦给打发走。要不然严邦是绝对不会放他一个人去见塞雷斯托的。
即便让,也会让一大帮子的人跟上!
不过要想打发走像狗皮膏药一样守着自己的严邦,着实不太容易。
但要是换成另外一种方法,那就容易多了。
安眠药是封行朗跟严邦的法籍医生鲍里斯要的。说是自己身体还有点儿小疼小痛的,希望吃点儿安眠药晚上助睡。
这个要求相当的合理,也相当的让鲍里斯能够相信。
可要来的安眠药,封行朗当然不会自己吃。因为他是给严邦准备的。
一阵把酒言欢之后,封行朗将手里的羹汤碗推到严邦的面前。
“邦,替我把剩下的羹汤喝了吧!都是真材实料,浪费了怪可惜的!”
严邦咧嘴一笑,“怎么,怕你自己吃穷我啊?放心,即便你吃一碗,倒十碗,都吃不穷我的!”
已经快晚上八点了,封行朗实在没心情跟严邦磨磨唧唧。
“严邦,你该不会是嫌弃我喝过的吧?老子又没传染病,你怕个毛啊?!”
封行朗随口就来了一招儿激将法,相当管用!
“你要真有传染病,老子也认!”
严邦端起封行朗喝剩下的羹汤,三两口就喝了个干干净净。
接下来的,就是耐心的等待。
封行朗漫不经心的在八鲜汤里挑选着海鲜和松茸。
“朗,准备给你闺女取什么名字?”
严邦知道封行朗最爱听有关他闺女的话题。便有些投其所好的问。
提及还在妻子肚子里孕育的闺女,封行朗的唇角忍不住的上扬起来。
“还真没想呢!雪落那么宠闺女……还是把这个圣神的使命留给她吧!她能怀上这个孩子,真挺不容易的!”
或许是思念自己的妻儿了,封行朗端起手边的红酒一饮而尽。
“又秀恩爱……”
严邦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一声长长的哈欠给打断了,“它妈的,今晚怎么这么困?”
“困就对了!好好睡会儿吧,老子陪着你呢!”
封行朗将严邦跟前的餐具往中间推了推,腾出一块桌面让泛困的严邦趴下。
“朗……今晚这菜……你吃着没问题吗?”
严邦的抗药性还是挺好的,那么大的药量,竟然还能跟封行朗多聊了几句。
“没问题啊!我吃着挺好的!这生鱼片就不错,你尝尝……”
封行朗将筷子上的生鱼片送至严邦的嘴边,严邦受宠若惊的张嘴来吃时……却感觉自己的头实在沉得厉害。像是有千斤重似的。而他的眼皮,也沉甸甸得快睁不开了!
“今晚的菜……真有……真有问题……”严邦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匐在桌面上酣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