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窗棂的缝隙照进了卧室,裴夏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了几下后他睁开了眼睛,清醒的刹那,他清晰的感觉到一个温热的物体紧贴着他睡在他的旁边,这个物体无疑就是岑柯;他还没有醒,细白的小脸贴着他的手臂,隔着薄薄的一层亵衣,裴夏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暖暖的呼吸。
裴夏神色复杂的看着他好一会儿,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对身边这个人有种莫名其妙的说不清的感觉,从他第一次出手救他起,就有了这样的感觉。裴夏思考了一会儿,没想明白原因,或许真如他所说,自己对他起了不一般的心思才会生出那种感觉呢,裴夏暗暗想。
过了半响,裴夏试图挪开环在自己腰上的一只白生生的手臂起床,刚给他弄下去,那只手“嗖”的一下子又环了上来,并且抱得更紧了。
“醒了就起来。”裴夏淡淡说,早晨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沙哑,岑柯听得不禁在被子上蹭了蹭耳朵,这声音真是性感的不得了;他紧搂着裴夏的腰不放,微微睁开一只眼扫了扫透进屋子里的光,嘟囔:“还早。”
“嗯,还早。”裴夏重复了一下他的话,又说:“你睡。”
“一起睡!”岑柯提议。
“我得起了。”
“今天休沐。”节假日又不上班,起来那么早是要干甚,有空一定要唱一遍《老子明天不上班》给他听,是时候让他接受大天、朝人民的教育了。
裴夏有点无奈,只重复的说:“你睡!”说着用了点力气推开了岑柯,那意思是一定要起床了,气的岑柯直翻白眼,翻了个身,将被子全部卷到自己身上,麻利的把自己裹成了一只蛹,含含糊糊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帮我把头剥出来啊谢谢。”
已经穿好衣服准备走出房间的裴夏闻言,转头就看到床上的一大卷被子,他轻轻勾了勾嘴角,高抬贵手把岑柯的脑袋解救出来……
岑柯艰难的扬起脑袋看到的是扳着脸的裴夏,“再帮我翻个身,谢谢!”
裴夏面无表情的伸出手将他翻过来躺平。
“好了谢谢,你可以走了!”岑柯对他说道,随即已经闭上了眼睛,准备再睡一觉。
裴夏微愣了一下,转身抬脚走出了房间,岑柯在他身后睁开了眼睛。
岑柯盯着他高大的背影,回想起昨晚的事,不由自主的勾起了嘴角。
昨晚本是他先主动,但到后来裴夏反客为主,男人的激情直接、激烈,两人忘情的拥吻着,彼此的手都有些不老实的爬上对方的腰,直到岑柯感觉到裴夏更不老实的东西起来了,吓的他呆了一下。本以为面对一个男人的诱惑,他能不推开自己就算不错了,谁知道他竟主动起来;而现在的情况更是让岑柯有些傻眼,其实他也有了反应,但是他有这样的反应纯属合理之中嘛,谁让他自己就对人家本就心思不纯呢?可裴夏有了反应真到让他意外了!
岑柯狡黠的眯了眯眼睛,一只手顺着裴夏的后背滑到腹部,然后继续往下,目标明确,他一把按在裴夏的灼热上。裴夏浑身一震,啃咬的动作一下子顿住;岑柯就这么按着也不动,但是他可以感觉到掌下的东西正在迅速变大,惊人的热度隔着衣服传到手上,他不由得感到一阵脸红心跳。
裴夏的唇已经和岑柯分开,但他也没有其他的动作,只是定定的望着岑柯因为动情而微微泛红的眼睛;岑柯看见他的眼里闪着意味不明的光,脸上的表情有些刻意的隐忍,良久,像是放弃了什么坚持一样,他低下头,更加凶狠的啃咬岑柯的嘴唇,两唇相贴的地方传来他含糊而沙哑的声音:“动一下。”
像迷惑人心的咒语般,岑柯一边热烈的回应着他的热情,那只手缓缓的动了起来,“那麻烦皇叔也帮帮我吧!”岑柯错开裴夏的唇,贴在他的耳边低语,另一只手拉着他的手像引导似得放在了自己的那里,同时他伸出自己的舌头轻轻的舔了舔他的耳垂;裴夏低低的喘息一声,一下子将岑柯压倒在床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互帮互助完成了一次人生的大和谐。
两人相对坐在床上,彼此都还有些喘息。裴夏默不作声的用手帕擦着手上的白色液体,岑柯眯眼看了看他,将自己的双手伸到他面前,裴夏看见上面的东西,微愣了一下,执起他的手仔细帮他擦干净;岑柯看见他的耳根底下突然红了一片,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也觉得面热起来,他尴尬的低下头不去看他。
裴夏看见他后脖子迅速爬上绯红色,耳朵也变成了血色,“现在才知道害羞,方才的大胆哪去了,嗯?”一声低低的“嗯”,语音微微上挑,岑柯的耳朵不禁抖了抖,好苏。
“嘿嘿嘿!”岑柯抬起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迅速的倒在了床上,脸朝下埋在软软的被子里。过了一会儿,裴夏要拉他起来,“干什么?你不会还要赶我去客房吧?”岑柯惊讶的望着他。
“去洗手。”裴夏兀自拉着他走向外间。
……
这一折腾,已经是深夜了,两人就睡了,睡一起的。岑柯暗搓搓的乐呵,嘿嘿嘿!
不行了,不能再想,岑柯费力将双手从被子里解放出来搓了搓自己的脸。
“你在想什么?”突然,带着些微调笑意味的问话传来。
岑柯挪开手一看,已经出了房门的裴夏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回味那种事还被主角撞到,他
觉得自己有点尴尬,随即马上又调整了脸上的表情,装出面对他时刻意的不正经,“想你啊。”说完这句话,岑柯看见裴夏一贯刻板的脸上露出了微微的笑容,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但岑柯突然就懂了言情小说上写的“冰雪刹那消融”的意思。不要问他为什会看那种小说,哪个男子不怀春。
而裴夏这时已经开始解腰带……
岑柯一下子睁大了眼睛,左右看了看,“嗖”地将光溜溜的两条手臂藏进被子里,然后迅速往床的最里面滚了滚,紧张的瞪着已经脱下外衣的裴夏问:“你你你要干什么?”问完这句话自己又自动脑补了总裁文里的标准答案:干你!也不要问他为什么还看总裁文,哪个男子不闷骚。
裴夏继续慢条斯理的解着中衣的带子,深邃的眼睛里带着些许笑意睨着岑柯。
岑柯紧张的咬着双手的指甲,昨晚测量到的尺寸……,好口怕!他还没有准备好啊!
这时,裴夏已经脱下了中衣;然后……他并没有继续脱掉最后一件里衣!
岑柯傻眼地看见他意味深长的睨了他一眼后,兀自转向旁边的衣柜,取了一套比之前身上穿的那套更加正式一点的衣服,然后转回来,抽出了中衣,随手将外衣扔在了床上,宽大的衣袂正好盖在了岑柯的脸上;岑柯眨巴眨巴眼睛,嗅了嗅,独属于裴夏的味道钻进了鼻子里,淡淡的很干净的味道,没有女人的脂粉味。
正想着,裴夏的衣服刷的被拿开了,岑柯重见天日,看着裴夏利落的穿起外套,他干干的咳了一声,“你要出门?”
“嗯?”裴夏点点头。
“去哪里?”岑柯又问。
“不知道。”
岑柯转了转眼珠子,“别人请你去的?”
裴夏点点头。
“谁?”
“叶悠茗。”
“什么?”岑柯刷的变了脸色,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结果忘了自己还裹在被子里,“吧唧”又
砸在床板上,发出“嘭”的一声,立时收获了裴夏一个无奈的眼神。
岑柯慌忙的挣了挣,没挣开,“快帮我解开。”结果裴夏看了他一眼,并没有理他。
岑柯一边慌乱的和被子纠缠,一边凶狠的威胁裴夏:“不准去!”
裴夏睨了他一眼,“为什么?”
“因为,她她她……反正你不能去?”
裴夏依旧没有理他,最后整理了下腰带和领口,别上搭配的玉佩,转身就要走。
“我说我不准。”岑柯在背后嘶吼,裴夏顿住了脚步。
见裴夏三番两次忽略他的请求,他是真的生气了。难道说裴夏喜欢他都是他自以为的?难道昨晚那些只是因为他裴夏也不过是个渣?这个牲口,自己的侄子都下手,哼!一点也没有想起是谁先勾引谁的。
岑柯有点难过,怒睁的眼睛微微泛红,“你不要去找那个女人,”声音有点颤抖。
裴夏叹了口气转过身,“你说她想杀你!”顿了顿,他继续道:“虽然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保护你,但是,既然我要保护你,那么我就会想办法除去威胁到你的人。”
岑柯闻言愣了愣,这样啊!随即,他望着裴夏暧昧的笑起来,“她现在应该更想巴结我,当然,前提是,她不知道我和你的关系。”
谁知裴夏听了他的话,脱口道:“她知道啊。”语气里似乎还有对他所说的话的不解。
“什么?”岑柯大吼,差点又跳了起来,“她怎么会知道?你告诉她的?她今早来过了?”
“所有人都知道啊,我的皇侄。”裴夏说着,脸上依旧是惯有的面无表情。
岑柯囧,一本正经的捉弄人,裴夏泥垢了。
“她暂时不会杀我,再说你也不要小看我,她杀不了我。你不用插手,对付她并不是什么难事,我自有办法。”说道这里,岑柯果决的声音突然小了下去,但语气里却带着些蛮不讲理的霸道,“我不准你去,你派人去回绝她。”说完他定定的盯着裴夏的眼睛,你敢说去,你还敢说一句试试?
裴夏和他对视了一会儿,抬脚走到床边将岑柯从被子里拆出来;岑柯上身还光着呢,低头看见了自己锁骨那一片的红痕,有点不好意思的拉被子遮了遮,裴夏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将衣服丢给他,“穿上。”然后转身准备往外走。
“你做什么去?”岑柯问道。
“派人去回复叶悠茗。”裴夏道。
“不去啦?”岑柯语气里带着点揣测的问道。
裴夏背着他点了点头,“嗯。”然后走了出去。
岑柯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在心里寻思着,“万一叶悠茗跑来七王爷府怎么办?这个女人可不是好打发的。”想着他三两下穿好衣服,跳下床跑到外间,外间放了干净的水和新的洗漱用具,岑柯粗粗洗漱完毕,束好头发,赶紧跑去找裴夏,他在前厅找到了他,他正在和下人阿泉交代事情;裴夏府上简陋,下人不多,基本上都是男仆和太监昨晚已经见过了,这个叫阿泉的仆人他还记得;他站在一边等他们说完。
裴夏交代完事情,打发了阿泉,向岑柯走过去,“走吧,吃早饭。”
喝着米粥,岑柯看了看裴夏,提议:“今天天气很不错啊!不如我们出去玩吧。”
“好!”裴夏毫无异议的答应。
这么好搞定?岑柯在心里得意的笑了笑,抢先把裴夏拐出门,看你叶悠茗来勾搭谁?哼!
“那吃完饭,先和我回家,我要换一件衣服。”
裴夏咽下一口粥,点了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