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宁无语之极,关于柳生浅黛的事情他都解释很多遍了,实在是懒得再解释,随口道:“不是,她只是比较黏我而已。”
“黏你就能和你睡一个房间?”
蓝梦蝶顿时脑洞大开,眼神迷离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潘湘云愕然的张开性感的小嘴,脑海中更是浮想联翩,想象着丁宁被柳生浅黛强行逆推的情景,脸上顿时浮起一抹羞红。
丁宁苦笑摇头,“等会儿你们问温柔柔就知道了。”
把两女送回燕京饭店交给温柔柔,出乎他意料的是柳生浅黛没有一点要跟着他的意思,让他松了口气,打了声招呼就直奔金碧辉煌。
朱鹏程直到酒宴结束都没有再露面,一点都不像是有求于他的样子,让他一头雾水,他必须要弄明白这一点。
“您是丁先生吧,我们朱总在888房间等您。”
刚到金碧辉煌门口,身穿旗袍的大堂经理就带着职业化的微笑迎了上来。
丁宁怔了怔:“他知道我要来。”
“那我就不清楚了,朱总是这样安排的,我只是按他的吩咐行事,丁先生,请跟我来。”
大堂经理扭动着翘臀在前头带路,让丁宁看的一阵阵面红耳热,连忙移开视线,默默运转《菩提心诀》,装作打量四周来化解那份尴尬。
来燕京这几天可把他憋坏了,昨晚又被曲艳诱惑了一回,一股子邪火被他强行压下,这让他突然很怀念在宁海的日子,最起码有落雪在身边,实在不行还有小夭翘首以待,凌云也会予取予求。
这突如其来的欲望,让他意识到经过兵炼后,随着他身体素质的逐渐增强,在某方面的需求也远比正常人强烈的多。
这才几天啊,就跟坐了好几年的大牢似的,看老母猪都快成双眼皮了。
888房间门前,妩媚的大堂经理轻轻的敲了敲门,门内传来朱鹏程威严的声音:“进来吧,门没关!”
“丁先生,我们朱总在里面等你,请进吧!”
大堂经理很礼貌的微微躬身,做了个请的姿势。
丁宁点了点头,昂首阔步的走了进去,他还真想弄明白这朱鹏程到底想要干什么。
等他进了房间,大堂经理就很识趣的随手关上了门,悄然离去。
“丁先生,快,请坐!”
朱鹏程胖乎乎的脸上堆满了笑容,很热情的站起身来相迎,伸出手请他坐在意大利真皮组合沙发上。
丁宁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打量着四周,嘴里啧啧称赞道:“不愧是金碧辉煌,这简直跟小皇宫似的。”
888房间是总统套房,金色的壁纸,金色的地摊,金色的茶几,金色的沙发,金色的家电,连特么的牙刷、毛巾都是金色的,整个房间里就一种色调——金色,让人有种进入了黄金屋的感觉。
按理说这种暴发户似的风格应该让人感觉俗不可耐才是,但或许是大俗即大雅,丁宁不但没觉得俗,反而有一种尊贵的感觉。
心里暗自腹诽道,凌云这丫头肯定喜欢这里,这跟她梦想睡在铺满钱的大床上的品味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啊。
“呵呵,丁先生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会在这里等你吧。”
朱鹏程没有继续装修风格的讨论,开门见山的问道。
丁宁笑了笑,低头喝茶也不说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朱鹏程一上来就送他大礼肯定是有事相求才对。
既然他已经掌握了主动权,没有必要去表现出过剩的好奇心,从而变的被动,吃糖衣炮弹也是要讲技巧的。
朱鹏程见他不接话,心里那个郁闷啊,这小子会不会聊天啊,不过这也更让他意识到丁宁不是个初出茅庐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
既然如此,那就开门见山的直接谈好了,当即干咳一声,脸上露出感慨之色:“世人皆知我朱鹏程白手起家,花费了二十多年的时间就创立了包括金碧辉煌在内的三十多家会所,创下了诺大的家业,在外人眼里,我朱鹏程在燕京城也算是个人物,就连那些豪门世家的阔少,多少也要给我三分面子。”
丁宁依然沉默,静静的听他诉说,作为一个八岁起就能潜伏在野地里三天三夜等待猎物的猎人来说,他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朱鹏程目光复杂的看了他一眼,自嘲的一笑道:“可能在大多数人眼里,认为我是个站在人生巅峰的成功者,可实际上,我朱鹏程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每年在这座城市里打拼,渴望着出人头地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其中不乏高学历的大学、硕士甚至是博士毕业生,优秀的人才多了去了,可大浪淘沙下,最终能够成功的人却寥寥无几,更多的人不是折戟沉沙,就是泯然与众人,我朱鹏程只是一个初中毕业的大老粗,用城里人的话来说,就是个乡下来的泥腿子,凭什么我能成功呢。”
丁宁眸光闪动,眉头微微皱起,他不知道朱鹏程为什么和他交浅言深,但却能够感受到他话语中的真诚,所以他继续保持沉默,精心的聆听,想要知道他到底想要说什么。
“在这座城市里,大多数的成功人士都喜欢穿着礼服参加酒会酒会,喝红酒,抽雪茄,跳国标,装绅士,似乎不那样就不是上流社会人士似的,整的自己跟个贵族似的,就连偶尔喝个茶也要故作高深的来个茶艺附庸风雅,我呸!”
朱鹏程也不介意他的态度,端起一杯茶来抿了一口,略带嘲讽的道:“我老朱就是个乡下来的泥腿子,没什么文化,也不懂什么高雅,喝茶纯粹就是为了解渴,一万块一两的茶叶和一百块钱十斤的茶叶我也喝不出什么区别来,反正都得吐茶叶末,红酒那玩意儿我更是喝不惯,一点劲儿都没有,还不如喝二锅头来劲儿。”
丁宁面带微笑的听着他唠叨,愈发奇怪这个对他满怀善意的家伙到底有什么目的。
“哎!唠叨了半天,你该听烦了了吧。”
朱鹏程叹了口气,不大的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他问道。
“不觉得啊,挺有意思的,朱总性格豪爽,为人不矫揉做作,颇有草莽气息,是个可交之人。”
丁宁云淡风轻的恭维了一句。
“真的?哈哈,能得丁先生夸奖一句,我老朱也算颜面有光啊,哈哈哈。”
朱鹏程笑的本就不大的小眼睛都眯成了一道缝,仿佛被丁宁夸奖一句,是多大的荣耀似的。
接下来的时间,朱鹏程就跟他东拉西扯的说些燕京城里发生的趣事,那亲热的态度就跟丁宁是认识很多年的老朋友似的,但却绝口不提等他来的原因。
丁宁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这家伙绝对不像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憨厚直爽,是个很善于扯淡的老狐狸。
眼见时间流逝,他晚上还有正事要做,听着他天南海北的胡扯,丁宁渐生不耐,但依然保持着表面上的礼貌:“朱总谈吐幽默,见闻广博,让我恨不能和朱总秉烛夜谈,但晚上我还有事,今天就不能陪朱总尽兴了,我就先告辞了。”
“呃,那……那也好,我和丁先生一见如故,若是有时间,咱们再细聊。”
丁宁以退为进想要逼朱鹏程开口说出目的,却不料朱鹏程滴水不漏,笑呵呵的站起身来送客,依然没有说出用意的意思。
“那行,改天有时间我再来拜访朱总,只不过我俗事缠身,在燕京恐怕也待不了几天了,如果走前抽不出空不能来跟朱总辞行,朱总还请勿怪才是。”
丁宁见朱鹏程如此沉得住气,也懒得再跟他纠缠,话中的意思是我在燕京可没有几天的时间可待了,走之前也未必有时间见你,你要是再不说,那就永远别说了。
朱鹏程愣了愣,表情有些变幻不定,就在丁宁暗自得意,以为他会忍不住说出找他的目的来时,却不料朱鹏程的脸色很快就恢复了自然,依然带着招牌式的豪爽笑容:“行,来日方长,等丁先生什么时候有空再来燕京,别忘了给我老朱打个电话,我来尽地主之谊。”
丁宁彻底懵了,这朱鹏程难道真的只是和他一见如故,想要跟他交个朋友?没有任何事情找他办?这也太不科学了啊?
可朱鹏程确实从头至尾都没有提到过要求他办什么事,仿佛真的只是想要和他交个朋友似的,让他有种全力一拳打在空处的憋屈感。
既然连告辞的话都说出来了,丁宁也不好意思再赖在这里,就在朱鹏程的亲自相送下,满腹疑惑的离去。
悍马出了金碧辉煌停车场,沿着街道拐了个弯就停了下来。
丁宁坐在驾驶座上满脸苦笑,他光顾着逼朱鹏程去了,忘了今晚上的重头戏还在金碧辉煌呢。
但现在他也不能再掉头回去啊,朱鹏程知道该说他沉不住气,会笑掉大牙的。
苦恼的挠了挠头,嘴里轻骂一声:“这个朱鹏程,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啊?”
不得不说,朱鹏程的云山雾罩确实勾起了他强烈的好奇心,让他心里痒痒的。
这种吊人胃口的感觉,让他恨的真想把这老小子抓住狠揍一顿再说。
但更让他意外的是,他派出魔蚊想要窥探朱鹏程的隐私,却连888房间都进不去。
那道看起来极为奢华的金色房门竟然和地面严丝合缝,连魔蚊都钻不进去,而朱鹏程进了房间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这让他对朱鹏程愈加好奇了,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究竟有着什么样的身份?又想对自己表达些什么?
一个普通商人吗?不可能,光是那道能够隔绝魔蚊窥探的金色房门,就不是一般人能造出来的。
888房间里,朱鹏程脸上的笑容收敛,长吁短叹的来回踱着步。
“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
一个窈窕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冷冰冰的问道。
如果丁宁在这里一定会吓一大跳,他在这里待了将近一个小时,竟然没有发现房间里还有着第三个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