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太守张杨见华雄勇猛,武安国一人战他不过,便急将穆顺上前,与武安国夹击华雄,哪知如此一来,惹恼了董卓阵中的吕布。吕布本就想趁此战一举战退诸侯,天下扬名,但碍于情面让华雄打了头阵,此时见诸侯如此无礼,妄图以多欺少,他哪里还能按捺的住,将手中画戟一提,大喝一声,催开坐下赤兔马,扬起一路烟尘,直扑穆顺而来。
当年吕布和张杨皆在丁原的麾下,然张杨的武艺将略均不如吕布,故而远不如吕布一般受到丁原重用。穆顺一直是张杨部将,深知吕布神勇无敌,今见吕布纵马舞戟而来,尚未交战,心中已怯,自忖非是吕布敌手,手足无措间就欲败退回阵,岂知吕布座下乃是赤兔宝驹,速度极快,穆顺只是一个犹豫,就被吕布赶至身前。穆顺大惊,急忙挺枪相迎,哪知心怯手软,枪法不成体统,被吕布轻松架过,手起一戟,贯穿穆顺哽嗓,双臂一较劲,将穆顺尸身横抛于马下。
那厢武安国正与华雄舍生忘死的拼杀,忽然听到兵刃交接之声,遮拦挡架之间偷眼瞥去,正好看见穆顺电光火石之间便被吕布斩杀。武安国虽然不知穆顺的武艺到底如何,但却也从那一招之中看出吕布的武艺非凡,自己绝非敌手。他这里心神一分,却被对阵的华雄一眼看出破绽,大刀一绞,错开武安国双锤,刀尖向上直挑,就想将武安国胸腹剖开。武安国毕竟是北海名将,虽被华雄这一招惊得魂不附体,但身体还是本能的向后一仰,将将避过胸膛致命一刀,但左腹却被划出一道血口,紫色的肚肠自伤口中崩出。
剧烈的疼痛令武安国几欲昏死过去,而强烈的求生欲望让他依然能够清醒地看清战场上的局面,左手一扬。将手中大锤向正在奔来的吕布飞去,空出来的左手将肚肠重新塞入腹中,右手锤直向华雄掼去。吕布和华雄都不得不各用手中的兵刃隔开飞来的巨锤,借着这短暂地空档,武安国催开战马,死命奔回自家阵中,随即眼前一黑倒撞下马来,孔融连忙命人将其抬下。找寻军营郎中救治。
“华雄,你且回去,这里由我吕布会会天下英雄!”吕布冲着华雄一挥手,霸气冲天的喝道。华雄不敢与吕布强争。再者他和方悦、武安国恩怨已了,所以并未多言,向吕布躬身一礼,打马回阵中去了。吕布立在阵中。指着诸侯阵中高声道:“汝等皆大言不惭,自称英雄,如今吕布在此,何人自命英雄。不妨上前来一较生死!”
适才吕布斩穆顺,速度太快,诸侯大都没看的清楚。如今吕布立马当场。刘虞忍不住带马上前。仔细观瞧,就见好一个吕奉先。头戴束发紫金冠,体挂红锦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宝雕弓随身带,方天戟手中擎,坐下嘶风赤兔马,果然威风当世无匹,杀气并世无双!刘虞看得出神,脱口赞道:“素闻吕奉先武艺超卓,能力敌刘元瞻,往日吾还不信,今日一见,当真是人中之杰,名不虚传!”
刘备在一旁道:“使君大人,吕布虽然人才出众,但却助纣为虐,为虎作伥,自古惟有大才者方能做大恶,吕布能力敌刘宇,武艺超卓,我军中将领虽众,恐无一人能敌吕布啊!”刘虞听得刘备之言,悚然而惊,面上的欣赏之色马上变为担忧。
没想到刘备的这一番话,惹恼了身后的张飞,带马上前高喝道:“大哥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想那吕布小儿,弑主求荣,一人三姓的匹夫,何足惧哉!某家愿出战,誓要战败吕布匹夫!”刘备一惊,正要相阻,没想到刘虞却抢先欣慰道:“张将军果然是忠义之士,既如此,就请将军出马迎敌!”
吕布正在阵中耀武扬威,忽见诸侯阵中驰出一人,豹头燕颔,虎须倒竖,环眼圆睁,头戴玄铁盔,身着锁子连环甲,两肩头吞口兽,兽面吊铜环,前悬护心镜,后批玄水袍,手中一条丈八点钢蛇矛,坐下追风乌马,来势汹汹,声若浑雷。人未至,声先来:“三姓家奴!燕人张飞在此!可敢与我一战!”
吕布大怒,喝一声道:“无礼匹夫,也敢来插标买首!”说着话,提着画戟直取张飞而来。张飞也抖擞精神,和吕布战在一处。可惜,张飞的武艺虽好,但比起吕布却还差着火候,反反覆覆打了五十多合,张飞虽然还是气势高昂,但两面地众将都知道,张飞已经开始陷入不利的局面。
眼见兄弟渐入危局,关羽关云长可就按耐不住,但凡武艺高强者,皆有好强斗狠之心,武艺越高,想找到能与自己相匹敌的人的机会就越少,如今眼前地这个吕布,对于关羽张飞这样的强者来说,就是个很好的猎物,一来是见猎心喜,二来是手足情深,关羽也没向刘备打招呼,卧蚕眉一挑,催开战马,一溜烟跑入阵中,对上吕布,也不
举起青龙偃月刀,当头劈下。
吕布和张飞周旋五十多招,心中对其武艺也是心惊不已,暗暗想道:“我本以为武艺除刘宇外已无对手,没成想,这黑匹夫却也有这等武艺!当日我也曾与刘备兄弟共同北伐,怎么就没留心到他们的武艺!”不过,吕布自忖自家武艺强于张飞,故而虽然一时还拿捏不下他,却也应付地游刃有余。
正在拼斗间,吕布猛然间就感到一股凛厉的刀气冲着自己的天顶门袭来,吕布大惊,知道出刀之人必然非是等闲之辈,连忙架开张飞的蛇矛,长戟向外一封,将那一刀隔在一边,定睛看处,眼前一将自己却也认得,正是当年与自己一同征北地关羽关云长。
吕布怒道:“关羽,当年我观你也是一员好汉,哪知竟是只知偷袭的小人!怎么,难道你们兄弟还要一起上不成?”关羽冷哼一声道:“你这厮助恶为贼,何必与你讲什么道义!”吕布狂笑一声:“既如此,你二人一起上就是。难道吕布还怕了你们不成!”说罢加倍精神和关羽张飞混战一处。
说起来,吕布的真功夫真不愧是当之无愧地天下第一,和关羽张飞鏖战三十几合,招法有板有眼,丝毫不露破绽。战阵中地三人舍生忘死,战圈之外地两方人马也都是心焦如焚,关东诸侯的心中更是焦急,此战得失。对于关东联军地重要,远甚于董卓一方。只是各路诸侯中有能力上阵者,自恃身份,不好再上阵夹击。而诸侯手下又找不出第三个与关张二人相媲美的人,没办法,只好心中祷告关张二人能够取胜。
却说张林张云封智勇皆绝,见到吕布武艺高强。心中不免技痒,本想上前,又恐有误正事。身后李钧看到张林面色,悄悄上前道:“此战若败。恐联盟将无疾而终,薰卓势大,也非主公所愿。云封既然见猎心喜。不妨上阵一战。此战若是打成平手,却也好过一败涂地!”
张林然其说。提起虎头枪,向张超请了命,纵马来到沙场。吕布在遮拦打斗之间,已经看见诸侯军中又出来一人,带到来人跑到近前,吕布定睛一瞧,心中不由得大骇,他当然认得当年征北时刘宇手下名将张林。架开关张两人地兵器,吕布大叫道:“云封,你也要与某家为难吗?”张林停住马,抱枪拱手道:“奉先有礼,自征北以来年余未见,没想到再次相见,故人已成仇,此次上为国家社稷,下为百姓黎民,你我同袍难免此战!奉先尽管出招,手下不必留情!”
吕布大笑:“不愧是元帅属下,这番话果然够豪气,张林,汝是个豪杰,吕某也知道你的武艺,虽然高强,却不是某家对手,来!你们三人一起上吧!”
张林向关羽和张飞打了个眼色,三人再次抖擞威风,打马成丁字,围住吕布混战起来。吕布固然英雄盖世,却也挡不住三员上将夹攻,拆了二十来个回合,不免有些骨软筋酥,逐渐遮拦不住,可眼见缠住自己的这三个人尽皆武艺精熟,招数行云流水毫无破绽,有心突围,却难得间隙,心中不免越加急迫。
张林在战阵中看到吕布渐露窘态,心中暗想:若是此时要了吕布性命,薰卓与诸侯始终难以斗的两败俱伤,罢了,就放他一条生路,免得误了大事。想到这里,手中金虎头枪缓的一缓,坐下马走慢半步,战阵中顿时出现一个破绽。吕布本已有些心灰,此时见到这一线生机,哪里还顾得上其他,连使几个拼命的招法,逼得关张二人撤回兵刃抵挡,他自己则趁机从那个缝隙中突出战圈,落荒回阵。
关东诸侯见吕布败阵,连忙催动大军追赶,却被董卓人马用强弓劲弩阻住势头,两面混战一场,难有结果,只好各自收兵回营。
战阵打成平手,虎牢陷入僵局,这些暂且不提,且说这一日,在长江之上,一支由二百余艘艨斗舰组成的庞大水军,自益州上游顺江而下,通过益州永安,经巫峡,进入荆州境内。舰队中间乃是一艘三层楼船,是为水军帅船,高楼旗杆上飘舞一面旌旗,上书斗大的一个“甘”字。
这支水军正是刘宇在益州用了五年地时间,在江州组建起的益州水军的主力。益州有长江横穿而过,水域与荆扬相连,自古陆有陆战,水有水战,依水而无军,不亚于自开门户示人以虚实。刘宇身在后世之时便深知水军的重要,所以到地益州之后,便在长江水流平缓的江州建立起益州水军。水军船只皆由高手船将,依照工部根据刘宇描述所绘制的船型图案制作,所得船只,无论战斗力,机动性还是坚固性都远超汉代舰船。
水军虽然早建,但益州水军都督却是新近任命,非是旁人,正是原来的东吴名将甘宁甘兴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