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唐山用力太大,那布鞋在半空划过一道弧形后,顺着风向朝他不远处一片高低不平的乱石堆里落了下来。
唐山走过去一看,黑色的布鞋迎着风向歪斜的夹在石缝里,鞋尖向下。
什么情况?这运气也沒谁了,丢个破鞋还能夹在石缝里,真特么的背。
唐山想想就来气,左脚抬起用力向那黑破鞋踢去,这一脚,他带着气愤,用尽了全力,这一踢鞋子是被踢飞了,但脚却踢到石头上。
他不由的哎哟大叫了声,刺骨的痛钻入了他的心里,渗入了灵魂。痛的他额头冒出了许些汗珠。
唐山痛的蹲了下来,抱着自己流着鲜血的脚趾,一阵苦笑。
这人嘛,到霉的时候连喝口水都能被咽着,自己踢个破鞋,连这讨厌的石头都看他不顺眼,踢了个满脚红。
自己真的有那么背吗?这时候的唐山都有些开始怀疑人生了。
唐山始终是那个满腔狠劲的唐山,他不甘,所以他拐着脚来到了破鞋那里。
看着黑色布鞋端正的面朝天,似人摆好的一样。唐山来气了。
你姝的,死破鞋,为什么不是底朝天,你以为我要穿你呀,给爷爷我摆过面朝天,什么意思呀,真特么的不爽,这是要蛋疼节奏呀。
唐山心烦意乱的躺在柴草上,嘴上叼着根马尾草,望着青蓝的天空,有些出神。
他现在的心里很迷茫,也很漆黑。
他迷茫是因为以后的人生不知道方向。
他漆黑是心里一片低沉,不能筑基让他的人生步入黑暗。
炼气十三层大圆满,唐山卡在那有些日子了。如果再不寻求突破到筑基期,那他还谈什么以后重回家族,洗清那段的屈辱。
一想起家族,唐山的眼睛露出了一股压抑在心里很久很久的憋屈,更多的还是不甘。
他不甘心就这样被家族扫地出门,他再也不是唐门子弟了,家族的族谱再也沒有了他唐山的名字了,但他还是可以姓唐,家族也沒有要求他要改姓氏,只要他唐山不在外面称是云州唐门子弟,他姓鸡姓狗关他们毛的事。一个族谱上除了名的家伙,只要他不打他们唐门的旗号,他唐山想姓什么和他们沒关系。毕竟唐姓又不是云州一家。
唐山虽然不喜欢他那个家族,但他体内毕竟是流的唐氏的血,而且他的母亲也还在家族之内,为此他也没改姓。他觉的唐山这名字别人叫顺了嘴,你刻意的去改一个姓氏如赵钱孙李,周武郑王那些,不说别人叫不顺口,自己听起也别扭,而母亲谢氏的姓,一向迷信的他觉得配自己名大大不妥。谢山,谢山,连高耸入云的山都会被凋谢,那山上的花草树岂不是要凋零了。这姓氏对我的名有克,叫谢山不就是寓意自己腰折吗,唐山.可不想当夭折的.短命鬼,所以他也就没改姓。
俗语有云,母欲在,不远行,子在外,皆思家,唐山自离开了云州唐门后,一向有思乡情怀的他就会想那个曾经的家,特别是每到逢年过节之际,唐山就非常想回那个曾经是他家的地方,云州唐门。特别是挂念自己的母亲,想看看自己逐渐年迈的母亲,现在过的好不好?此刻的她是不是也正在想念自己呢。父亲本是家族的天骄,可惜天妒英才在他六岁时筑基失败,不惜英年早逝,魂归天堂,留下了他和母亲孤儿寡母,生活过的很艰难,时不时受家族中人的欺辱。母亲带着年幼的他畏畏畏缩缩的过曰子,想想这些,唐山就眼眶通红,泪珠滚滚。也让他心里增加了对筑基的渴望。
筑基,今年一定要筑基成功,这个楚南峰,管你是天骄还是地骄,老孑盯上了你你就是我碗里菜,老子喉咙再小也要把你吞了。
什么是天骄?是惊才绝艳,他楚南峰算不上。在唐山眼里,楚南峰算个屁的天骄,一个二十三岁才炼气十二层的修为,自己比他小一岁都十三层大圆满,他楚南峰都算天骄,那我唐山又算什么?天天骄?变态,还是妖孽?
唐山知道,楚南峰只是仗着比别人优越的家世,加上这太玄剑宗大长老是他的太叔祖,宗门众人给予一种对大长老的尊重,也是一种变相的拍马屁讨好的称他为天骄。
说到楚家,在云州那可是个豪门修仙世家,更是一个庞然大物,云州楚家就算族内人丁,都达几十万之众,那还不包括各地的分家,称的上人才济济,旺盛之极,族内的天骄之辈数不胜数如江水冲浪,一代强比一代强。
楚家还是云州八大家族势力最强的一个修仙家族,更是八大家族联合成立的云州盟的轮值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