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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公,据可靠消息,公孙小儿已亲率幽州主力兵进辽东,数月内难有回返之可能,如今河北兵力空虚,诸公对此可有甚计较否?”曹操部署在河北各处的情报体系虽屡经幽州方面的打击,早已不复往昔之鼎盛,然则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到底还是能派上些用场的,这不,有关公孙明亲率幽州军主力东进的消息虽延误了些时日,可最终
还是被曹操所侦知,对此,曹操心下里难免便起了趁虚而入之想头,方才一得知准信,便即将郭嘉等谋士全都召集到了丞相府的书房中,见礼方毕,曹操也自无甚寒暄之言,紧着便转入了正题。
“明公,公孙小儿此去必是欲尽灭鲜卑与高句丽两国,若容其得手,后患无穷矣,当须得行围魏救赵之策,逼其从辽东撤军而回。”
陈群在曹营如今主外事,前番联络轲比能与高句丽便是出自他的手笔,而今听得曹操有问,他自是当仁不让地率先站了出来,朗声便提议了一番。
“围魏救赵?嗯……那依长文(陈群的字)看来,我军当攻何处为宜?”尽管已休整了大半年,可曹营依旧未能从去岁的惨败中恢复过来,在这等情形下,显然是无力跟幽州军正面决战的,所能做的也就只是骚扰而已,对此,曹操心中自是有数得很,只是对该从何处着手,他
却还是不免有些个拿捏不定。
“贼军水师远胜我军,若渡河而战,我军恐难占优,至于关中么,驻屯之贼军颇众,又有并州为援,实非轻易可下者,故,窃以为当攻青州为宜。”
陈群敢在此际抢先站将出来,自是早就已有了通盘之谋算,这会儿听得曹操见问,自是不慌,紧着便给出了个明确的答复。
“唔……奉孝怎么看此事?”
这一听陈群分析得如此透彻,曹操自不免有些个意动,只是兹事体大,他一时间也自没敢就这么轻易下个决断,沉吟了片刻之后,最终还是将问题丢给了郭嘉。“明公明鉴,窃以为那公孙小儿既是敢挥师东进,必会在青州有所部属,我军去得兵少,难有作为,倘若全力攻伐,若能速胜也就罢了,一旦战成僵持,却恐冀、并之军突然渡河而来,许昌若是有失,后果
怕是不堪设想。”
郭嘉显然对陈群的分析很是不以为然,明确无误地便指出了攻打青州的不可行之处。
“嗯……那依奉孝之意,我军当何如之?”听得郭嘉这般说法,曹操可就不免有些头大了几分,没旁的,目下曹营的实力已然大不如往昔,拢共也就只剩下两州之地,财政几近枯竭之下,水师的重建遥遥无期,根本无力对河北发起攻击,至于关中
与青州么,幽州方面皆驻屯有重兵集群在,又岂是曹营目下的实力所能轻易遂下的。
“黎阳。”
曹操话音方才刚落,郭嘉便已紧着点出了个地名。
“这……”一听郭嘉提到了黎阳,曹操登时便愣住了,此无他,黎阳乃是河北重镇,若是真能拿下,无疑便可震动河北局势,不说趁机去取邺城之可能,至不济也可达成逼迫公孙明回师之目的,问题是黎阳城坚固不
说,更有吕旷所部两万大军驻屯其中,还有着水师两个分舰队之配合,以目下曹营之实力,根本无力攻下。
“吕旷其人有勇无谋,以计破之非难事,至于贼军水师提督倪虎么,虽略有才干,然骄狂过人,自负之下,必然无备,我军若以火船夜袭之,应是不难得手。”
郭嘉心下里其实也自没太大的把握,奈何目下曹营形势危殆,真若让公孙明腾出了手来,曹营根本无力阻挡幽州军的全力攻伐,正因为此,哪怕明知此战前景不明,他也只能作出一派胸有成竹之模样。
“好,那就这么定了,来人,擂鼓聚将!”
曹操向来就不是个坐以待毙之人,此际听得郭嘉所言有理,也就没再多迟疑,但见其一击掌,已是就此下了最后的决断……寅时将至,残月已然下了山,滔滔的河面上雾气渐起,一开始只是淡如轻纱般飘渺,可很快便浓得有若凝脂一般,饶是各艘巡逻战船上都已先后燃起了火把,可目力依旧难及丈许之外,然则轮值的幽州水师官兵们对此却是根本不以为意,众水手们一边划着桨,一边嘻嘻哈哈地闲扯个不休,浑然没将警戒之重任放在心上,这也不奇怪,曹营水师主力早已被幽州军彻底歼灭了个干净彻底,目下也就只剩下些
渔船、漕船之类的破旧船只而已,根本不敢来捋幽州水师之虎须,幽州水师上下早就习惯了无敌之寂寞,所谓的轮值巡河大体上不过是例行公事罢了,众官兵们自是都不怎么在意。
“停桨!”寅时刚至,已到了换班时分,出来巡河的小舰队也自没再在河面上多逗留,一番灯火联络之后,以一艘大型战舰为首的巡逻舰队很快便开始了返航,不紧不慢地一路行驶到了水寨附近,就在此时,吊在队
尾处的一艘艨艟战船上,一名正自盘坐在船尾处闭目养神的幽州水师伙长突然察觉到后头似乎有些不太对劲,这便紧着一扬手,声线冷厉地断喝了一嗓子。
“哗、哗哗……”
听得船长有令,众水手们虽是茫然不知所以,可还是飞快地依令停止了划桨,很快便有一阵划桨声便从巡逻船队的后方隐隐传了来,声响越来越大,渐渐地,已然盖过了河水的滔滔之声。
“敌袭,敌袭……”尽管因着雾气之浓密,无法瞧清后头的动静究竟是怎么回事,可众幽州军水手们都是水战老手了,自不会不清楚那声响乃是大批船只高速冲来所至,很显然,来者定然不善,一念及此,众水手们顿时便惶
恐地高呼了起来。
“点火!”众幽州水手们所料不差,后头悄悄跟上来的正是曹军水师的夜袭部队,打头的一艘火攻船首处站着的便是曹营中最擅水战的大将于禁,此际一听前头报警声狂响不已,于禁也就没再掩饰行踪,但见其奋力地一扬手,已是声线冷冽地狂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