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落不是一个自来熟的人,但是在张燃家,她出乎意料觉得很放松,能在无形中感受到“家”这个字眼的亲切。
坐在饭桌上一起吃晚饭,张雅说着同事小孩的事。
“她宝宝真特别像天使,那次参加她家的聚会,看见老公长得也一般,她也长得一般,孩子怎么那么可爱?”
“遗传这东西也不准,你看张燃,那性子像家里谁了?”张妈妈说话不离自家孩子。
“早就说他是外面捡回来的。”张雅看着张燃笑。
张燃正在好好夹菜,没想到话题这么快就转到他这儿来了,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张雅,眼神不善。
“别说了……安落你不知道,小时候给张燃开玩笑,都说他是外面捡回来的,他闷了好半天,悄悄把照片翻出来,一个人躲在房间哭,说别人都有满月照他没有,认定自己就是捡回来的……”
张妈妈说得起劲,安落在心里默默地笑,这下终于轮到张燃体验“儿时糗事大曝光”的环节了。
不过大人们还真是没想象力,“被捡回来的”这种梗实在坑人,要是她的孩子她绝对不会这样开玩笑。
说到孩子……安落下意识盯了一眼张燃,他的基因好,自己的基因也不赖,要是像张雅刚刚说的事例那样,生下的孩子和父母特点正相反,那也太惨了吧?
回到房间,安落就把此忧虑告诉张燃。
彼时张燃正坐在床上,伸着大长腿打游戏,听见她的话,嗤笑:“我姐那朋友是‘负负得正’,那你听说过‘正正得负’吗?”
安落想了一下,豁然开朗灵台清明,放下手里的睡衣,冲上床抱大腿:“我家公子怎么会这么聪明?”
张燃揉揉她的头发,“小安子还没洗澡?”
小安子松开他,抱着睡衣去房间里的浴室,站在门口:“等我哦!”
说着还诱惑地舔了舔下唇。
张燃:“……”
安落喜欢一边洗澡一边唱歌,并且通常情况下完全意识不到自己声音有多大,唱了四五首歌,出来时看见张燃正在玩《节奏大师》。
咦,他什么时候也玩这种健康游戏了?
安落一边梳头发一边走过去,顿时看得眼冒金星。
特么的她都快看不清他的手指了,只能看见手指移动的残影,快得让她瞠目结舌……
“妈呀!蛙爷你在为申请吉尼斯纪录做准备吗?”安落坐在他旁边。
“我在找音感。”他过于专注,声音有点飘忽,低低的。
安落简直要“啪啪啪”拍掌:“你音感超神!不用找了!”
“刚才听了你唱歌,我觉得自己节奏感都不正了。”他慢条斯理地补充。
安落:“……”
怒:“你咋不说你三观都不正了呢?”
“有这个趋势。”
他居然在百忙之中还看了她一眼,眼角带笑。
安落又气又想笑:“唱得好了不起啊?”
想了一下,她在心里默默回答:是挺了不起的……
给张燃倒了牛奶,两个人一起坐在床上,张燃玩自己的,安落翻了几部电影也没找到想看的,干脆无聊地看起了玛丽苏小说。
故事讲的女主角穿越到某个时空,开始真人参与乙女游戏,和各路男神花式谈恋爱……
故事虽然老套,安落却发现……小说的尺度大得出奇,花式谈恋爱的同时也在进行花式啪啪啪,描写得那叫一个火辣。
“你在看什么?”
清沉的声音把她一瞬间拉回现实,安落手机的页面还停留在h的一页,心虚地迅速按下手机的熄屏。
张燃皱眉,“这么紧张干什么?”
安落脸有点烫:“哪有紧张?”
“不会在看不良小说吧?”他狐疑地看她。
啥?居然猜这么准?
呸!她本意不是想看不良片段的好吗?
“什么啊?不管你了,我要睡了……”她说着把手机放到一边,把垫在背后的枕头放下去。
“嗯。”
收到的居然只有短短一句“嗯”?
安落背向他,也没感觉到他的动静,忍不住又转过去,“你真的还要打游戏?”
“啊。”随意的轻声。
安落努力忽略掉心里的一点失望,不吭声了。
过了好一会儿,又没有什么动静,安落轻轻悄悄地转过去看他,没想到居然正好对上他的视线,他手撑在床上,半侧着看她。
眼含半笑,几分玩味促狭,似乎早就料到她转头看他。
他忽地笑了:“这么久还没睡着?”
“干嘛看我睡觉?无聊啊?”安落装作大大咧咧,实则为了掩饰偷看被抓的窘意。
“你挺矫情的……”他话里有话。
安落自然听懂了,不承认自己是传说中的“欲求不满”,坚定:“我只是看一下你睡了没。”
“要是我睡了呢?”他越靠越近。
安落心头漾了一下,声音有被他气息压的几分急促:“就……睡了呗。”
“没睡呢?”他呼吸盘旋在她的耳畔,声音低沉磁性,仅限她一人听见。
安落咬了咬下唇:“没睡……那……”
还没能说出口,他就用行动替她回答了。
她的呼吸被他搅得急促而不规律,没有内衣覆盖的两团软软绵绵,隔着衣料被轻轻捏.弄。
她被吻得天旋地转,睁开眼时身前的人已经脱了上衣,她的视线在他锁骨逗留一阵,腹肌向下,顺着人鱼线……只是一瞥,她不敢再看。
含着雾气的眼睛移向他的脸,依旧是她所熟悉的、心动的样子,却因为染了情.欲而显得性感肆意,是平时看不到的一面,只属于她的一面。
她的心在轻轻地颤,顺着他的动作脱掉睡衣,光洁白皙的肌肤瞬间暴露在空气里,反着滑溜溜的光。
面上发烫,裸.露的身体却开始感觉到凉意,反差的温度让她微微发颤,不管不顾地贴上他的身体,汲取温暖。
本就有意,她很快湿润,足够接纳他。
在他进入她的那一刻,安落感觉自己像是一只快要脱茧的蝴蝶,在他每一次的顶撞中慢慢舒展,得到释放。
她的喘息都被撞得支离破碎,没能有一个完整的音节。
一浪推着一浪,她半眯着眼,准备接受很快到来的极致浪潮,张燃却突然停住了,抽出她的身体。
巨大的空虚瞬间开始在身体里叫嚣,安落难受得不知道怎么办,只能无助地看着身上的人,双腿在他腰间绞紧一点。
“忘戴套了……”他的声音有些喘,不自知的低沉色气,隐隐压抑。
安落心里涌起浅浅的感动,五味杂坛一般,渴望的同时又夹杂着心疼,抱着他起身,坐在他腿间:“没关系……”她的唇凑在他耳廓,“……正正得正。”
.
醒来的时候天骤明,安落睁开眼,张燃已经不在身边。
直到她开始穿衣服,门缓缓被拉开,张燃端着水杯,穿着一件纯宝蓝色的简单针织衫,神清气爽走进来,瞥她:“我还以为你要睡到下午才会醒。”
安落看到窗外半空中的太阳,欲哭不得:“你为什么不叫我啊?”
在他家第一天就睡得这么晚,他父母会怎么想?
张燃:“妈说让你多睡会儿,倒时差。”
安落愣了一下,随即感动快哭:“你妈妈太好了!”
“快起床,今天牵你出去遛一圈。”他把椅子上搭着的内衣扔给她。
安落有些期待:“哪儿遛?”
“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