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怡然笑着点点头,迎合着苏嘉恩的话。
时不时称赞上一,让程悠悠莫名其妙感觉有点方。
她在后面轻轻碰了碰苏嘉恩的胳膊,苏嘉恩心神领会,“服务员,刷卡。”
服务员立刻跑过来,接过苏嘉恩手里的黑卡,等着进去换衣间的程悠悠脱下衣服出来包装。
“最近怎么样?”裴怡然开口问道,好像两个曾经关系很好似的。
苏嘉恩硬着头皮点点头,“还不错。”
裴怡然闻言以后,抿了抿唇,下意识看了试衣间一眼,突然压低声音问道,“嗯……那个……你哥哥……他还好吗?”
边说着,余光边往试衣间瞄,像是说什么程悠悠听不得的话,这让恩恩心里有些不舒服。
她咳嗽一声,正经八百的说道,“他啊,当然不错了,其实说句实在的,怡然,之前我真的是把你当嫂子对待的,可是缘分这个东西,真的不能强求,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裴怡然一刻都没有迟疑,点点头,“我明白的,我也只是作为朋友想要问问他的情况而已,并没有其他的意思,你别多想。”
苏嘉恩脉脉一笑,多想不多想,恐怕也只有当事人心里清楚。
可是她却不能戳破,她不戳破,裴怡然一时半会也舍不得戳破这个屏障。
若是一辈子都这样,也倒是没事了。
正巧,程悠悠已经换了衣服,走出来,把晚礼服交给服务员,“恩恩姐,我们走吧。”
苏嘉恩点头,抬眸看了裴怡然一眼,“裴小姐再见,裴夫人再见。”
“再见。”裴怡然挥挥手,轻轻勾了勾手指,嘴角沾染着一抹笑意,看起来的确是赏心悦目的,如果忽略她眼底深处的不甘。
裴夫人一直没有说话,直到两人走了,才拍了拍女儿的胳膊。“怡然,你看……”
裴怡然嘴角的温柔笑容突然慢慢变的狰狞,她目光上移,扫过这面墙上所有的晚礼服,突然高声喊到,“服务员。”
“小姐,您好,很高兴为你服务。”还是刚才的服务员。
裴怡然看着少了一件衣服的那块空地,突然意味不明的摇摇头,问服务员道,“刚刚挂在这里的那件晚礼服,我要正红色。”
服务员非常抱歉的说道,“很抱歉小姐,那件衣服是限量版,只有粉色,而且刚刚哪位小姐买走的正是最后一件。”
好啊,老天爷都和她作对。
裴怡然炯炯目光继续扫视,突然发现一款差不多的正红色的晚礼服,“这个,和刚才的那件,不是一个款式吗?”
服务员立刻恭恭敬敬的回答,“这件是先出的一款,它的走针不如刚刚那件严密,而且刚刚那件的所有针线,都是用的金丝,在灯光下会比较好看。”
裴怡然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顿了顿,突然说道,“我就要这一件了。”
服务员点头,立刻给她包起来。
裴夫人疑惑不解的上前,“怡然,服务员都说了这个是过时的,OUT的,你怎么还要买这件?”
裴怡然冷哼一声,“宴会嘛,没有会盯着衣角,看你的金丝,只要气势赢了,那就赢了。”
粉红色,正红色。
呵!
本宫不死,你永远都是妃!
苏嘉恩开着小甲壳虫跑在路上,正在和程悠悠聊天呢,突然,猛的刹车。
惯性的原因,程悠悠和苏嘉恩两个小姑娘都情不自禁的向前倾出去一大段距离。
“我好像看到他了。”看到邢朗了。
程悠悠不知道那人的名字,却知道苏嘉恩口中的他是就是她的心上人。
立刻解开安全带下车,“恩恩姐,你快去找他吧,我一个人回去就好。”
苏嘉恩眼睛一亮,刚刚就要接受这个建议,可是转念想到了苏嘉遇一张万年冷山脸,突然就泄了气。
“算了,我得安安全全把你送回家,不着急。”明明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竟然还说不着急。
程悠悠忍住笑,“放心吧,你不说,我不说,就没人知道了。”
苏嘉恩眼睛里闪过一抹纠结,可最终还是感性的那个小人把理性的那个小人打死了。
她兴奋的点点头,“等我回去给你买雪花酥吃。”
旋即,苏嘉恩就停下了小甲壳虫,朝着一家酒吧冲了进去。
程悠悠无奈的笑了笑,一个人拎着礼服缓缓走在路上。
自从生下宸宸以后,就没有单独出来过。
吹过耳畔的微风,很是温柔。
就像情人之间的抚摸。温暖,又缠绵。
突然感觉眼下的生活,真的好好。
“悠悠,你怎么在这儿?”裴怡然让司机停下车,降下车窗,看着正在等待公交的程悠悠。
程悠悠礼貌的勾了勾唇,轻轻颔首以后,才开口,“正要回家呢。”
裴怡然左右四顾看了看,疑惑问道,“恩恩呢?”
“恩恩有点事,我们不一起回去了。”虽然觉得裴怡然的话有点多,可是程悠悠还是礼貌的不厌其烦的问答着。
“这样吧,反正我下午也没事了,就送你回去吧。”裴怡然边说着,边下了车,打开车门就把程悠悠往里面推。
也就是这个时候,程悠悠才发现里面并没有裴夫人的身影。
不容她多想,裴怡然还在热情的推着她,程悠悠忙婉拒,“不用了,公交很方便的,一会就到了。”
裴怡然佯装生气的说道,“你再这样,我可是真的就要生气了。”
“……”
“上来吧。”
程悠悠觉得拒绝人真的是一门技术活,试问,要怎么样才能拒绝一个裴怡然这样的人,反正她现在是不知道的。
上车以后,不用程悠悠开口,裴怡然就和司机报出了苏家地点。
“嘉遇也是,不亲自过来接你也就罢了,怎么还不给你配个司机呢?我记得他以前说过啊,女人就是得放手心里宠着,不能受累。”
说到曾经,裴怡然甜甜的笑了笑。
给程悠悠一种她依旧还惦记着苏嘉遇的错觉。女人的定语是他的,我不是他的什么人,自然是没有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