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无视所有劝说的宫人,将陈娇一路抱进宣室殿燕寝,将她放在龙榻瞪着眼睛冷声问:“朕再问你一遍,你是不是朕一个人的?!”
陈娇也瞪着刘彻,她根本就不想回答刘彻那些毫无意义的问题,直接问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刘彻的火气一直没消,只要陈娇的言语少不顺意他立刻就会爆发,大怒道:“朕想问你要怎么样!为什么你可以跟朕的五哥相谈甚欢,为什么你会召小吏日日面见,你甚至用撒谎骗陈为代价救一个骑奴,为什么偏偏只有对朕不理不睬!”
刘彻疯狂的无理取闹让陈娇不屑言语,她偏过头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迷上眼睛任由刘彻发火取闹。
刘彻的怒火得不到陈娇的回应令他更加暴怒,他用力搬过陈娇的脸颊狠狠道:“你说啊,你说话啊!陈娇,你是不是变心了?!朕明白告诉你就算你变心了朕也不会放过你,朕要把你绑在身边,永永远远都不允许你离开朕!”
“你让我说什么!”刘彻的言语无状陈娇可以不理不睬,但他的无理却让陈娇忍无可忍,她忽然火起,大声道,“你是不是想让我亲口告诉你江都王比你儒雅,卫青比你明礼,桑弘羊比你顾虑周全你就满意了?!刘彻你吼什么,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你的后宫莺莺燕燕,解语花,温柔乡,你什么都有为什么还要抓着我不放!”
陈娇这话是被刘彻前一句逼出来的气话,刘彻质疑她变心,她觉得才是滑天下之大稽。前世他的背叛那么*那么锋利,把她放逐在寂寥幽冷的长门殿,又怎么有脸说出永永远远不允许她离开的这种话!前世不要她是一句话,今生要她还是一句话,他刘彻真的以为自己是控制她感情的高高在上的神了吗!
陈娇这番似是要放弃刘彻的话深深刺痛了刘彻,也彻彻底底的激怒了刘彻。
刘彻怒不可遏却因为气得太深太痛,反倒沉下了声音,他看着床榻上的陈娇冷冷道:“好,你不是说你不要做朕的附庸和玩物吗,你不是问朕到底要做什么吗,朕就让你尝尝玩物的滋味!”
刘彻说完对门外的宦官高声吩咐道:“来人,把合欢香点上!朕要合欢香一直燃到明日天亮!”
陈娇躺在榻上怒视着刘彻鄙夷道:“刘彻,你身为一国之君竟用这种手段,也难免太令人不齿了!”
刘彻唇角一翘露出一个无所谓的笑容继续吩咐道:“曹小北,传朕的旨意,从今日起椒房殿闭门谢客,皇后身体不适自今日起在椒房殿养病,谢绝一切探望。”
“喏,小人明白了,这就去安排。”曹小北答应着就要出去,却被刘彻再次叫住。
“还有,你给朕看着,从即刻开始宣室殿的燕寝任何人都不准接近,朕在的时候不准,朕不在的时候更不准!”
“喏。”曹小北会意匆匆退了下去,带走了燕寝里外的宫人。
刘彻重新走到榻边坐下来,目光恣意的看着陈娇:“至于你,就留在这里好好的陪着朕伺候朕。这里没有其他男人给你看,也不会再有任何男人看得到你,你就是属于朕一个人的!”
成交扬着下巴轻蔑的看着刘彻毫不妥协道:“刘彻你最好清醒一点,我若不出去长乐宫那边,你也不会好过的。我是大汉的皇后,不是你的寝奴。”
刘彻唇角一勾笑的残忍而邪魅,他的眸光深邃闪着不顾一切的坚决,他一手抚着陈娇柔滑的耳垂一手揭开包裹着陈娇身体的红菱:“你确实不是,可是朕可以把你变成朕的寝奴,什么长乐宫,什么太后、太皇太后,朕的理智已经被你烧光了,朕什么都顾不了了,朕就要关着你囚着你,你信不信如果朕不高兴这宣室燕寝的长度就是你今生所能走出的最远距离。”
刘彻的话言重了,但这却是他心底最真实的想法,他的妒火已经烧得他煎熬异常,任何男人向她都来的目光都会引起他的杀意,他现在就只想把陈娇藏起来栓在身边,一步也不准她离开,一眼也不准她给别人看。
宣室燕寝里合欢香的味道经久不散,一日一夜的*绮丽伴随着缭绕的缕缕香气弥漫了整个房间。
“你说,你是朕的,说你爱朕。”刘彻的声音里带着隐约的诱惑,他抱着陈娇的腰在她身上不住的索取爱抚,“朕知道你听得见,说话,像你的身体一样告诉朕你爱朕,你离不开朕。”
陈娇额上挂着欢爱时渗出的细细汗水,她闭着眼睛眉心长久的蹙起,睫毛轻颤却偏过头抿唇不语。
“你在想谁?”陈娇的沉默让刘彻不悦的挑起眉梢,他韧劲的腰一用力怀中的陈娇就发出一声轻哼,扬起脖颈压抑着身体的轻颤。
刘彻露出一抹得意的狷魅笑容,“你不说朕是绝对不会放手的,你还想再让这合欢香继续燃一个昼夜吗,朕可是会奉陪到底的。”
他说“到底”二字的时候身上又一发力,彻底做到了他的话。
“还是不说?”刘彻在这方面控制的非常好,他在有意的折磨陈娇,这一日一夜他已经吃饱了,可是跟陈娇在一起他自觉永远都不会餍足,往日他爱惜陈娇才不会过分追逐欢愉,只要感到满足就会停下来,但是这一次他真的不打算就这么放了她。
“好吧,你不说,我们就继续。”刘彻在陈娇耳边轻声笑了,“反正,对于一个玩物而言这只是个开始罢了。”
“刘彻,你,不要太过分。”陈娇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一丝淫息,在刘彻听来格外动听。
“你要是想着朕过分那就说明你满脑袋里都是朕,朕就放心了。”刘彻笑出了声,正追被再下一城的时候,门外却传来了苏一的声音。
“禀陛下,三日前您与江都王相约今日出猎,不知陛下……”
刘彻现在听到“江都王”三个字就一阵深恶痛绝,愤然道,“朕有要事,让韩嫣领朕的仪仗代朕前去,滚。”
刘彻的要事就是留在宣室燕寝里又继续了一日一夜的*。陈娇都不知道在合欢香的作用下自己是怎么浑浑噩噩的度过了这两个昼夜,只是时而感觉到有水通过软唇度给入她干哑的喉间,就这样沉沦沉落,被那兴奋又无法自已的身体带入云端再坠入深渊,一次又一次在烈火和汪洋中挣扎。
直到第三天日逢十五,是刘彻不得不去的朝会之日。
鎏金盘龙的燕寝香炉终于不再升起紫色的轻烟,陈娇连天以来第一次意识清醒的睁开眼睛。
“娘娘,您有什么吩咐吗?”曹小北一直守在内室门外,听到屋里传出小声的响动立刻跑进去。
陈娇已经完全清醒过来,看着曹小北第一句话便是:“去椒房殿传大寒拿一只我交代她收好的红玉簪来。还有,让她把我之前交代的话传给隆虑长公主。”
刘彻散了朝会几乎没有跟大臣们多做任何交代就很快的回了燕寝。今日阳光正好,他进门时看到和煦的春光透过米黄的窗纸撒在浅眠的陈娇身上,上前落在她的身边露出迷恋的微笑。
“朕真的非常想念你,一刻都没有认真听那些讨厌的臣子说什么。”
刘彻嘴边挂着沉醉的笑容低头吻陈娇的红唇,又忍不住她柔唇美妙的诱惑,伸出舌尖舔了舔,看着她颀长优雅的脖颈就联想起锦被下不着寸缕的美好躯体,情欲又开始慢慢升腾起来。
“都是你的错,朕要养成习惯了”刘彻把陈娇抱起来,鼻尖贴着她的侧脸慢慢的吻着她小声的抱怨,“朕现在,是真的,真的不愿意放你出去了。”
“刘彻,能不能好好说句话。”
陈娇的声音忽然在刘彻耳畔响起,他的兴致被打扰有些不悦抬起头,看着陈娇清明的瞳仁轻声道:“朕不喜欢你这个冷冰冰的眼神,朕还是喜欢你用欲色迷蒙的目光看着朕,至少那样的眼睛朕知道你想要什么。”
陈娇微微叹了口气,无力却不屑笑道:“你也是通过那样的眼神知道卫子夫要什么吗。”
陈娇口中的“卫子夫”三个字犹如一把尖刃猛地一下刺进了刘彻心口,他一下就从迷乱的性欲中清醒过来,几乎不受控制的说:“你知道了?”
陈娇被刘彻不期而来的诧异气笑了,仰颈笑道:“你这般自欺欺人有什么意思,整个未央宫还有谁不知道,你真把我当闭目塞听的泥胎陶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