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赶行程,但沈月清和魏衡夫妻俩也没有真的游山玩水慢悠悠。前往藏剑山庄的这段路程,他们来来回回也走了多次,沿途已没有什么新鲜好玩的景色了。
一个月后,他们还是抵达了藏剑山庄。
沈月清既是藏剑山庄的客卿,更是藏剑山庄的恩人。沈月清这一次的到来,受到了藏剑山庄上上下下的夹道欢迎。
沈月清当初以岳青的身份住在藏剑山庄时,就与众弟子关系交好,再加上她相当于拯救了整个藏剑山庄,弟子们对她更是喜爱又感激。如今又知道了她是女子之身,且嫁为人妇,庄里的弟子们个个都想来看看新婚之中的女装岳青什么样子,场面那叫一个欢闹。
半年前的幽冥剑事件后,庄主秦越风因身体原因卸任,将庄主之位传给了二师叔龙在,不过秦越风仍然居住在献舍中,龙在对其仍然十分敬重。
此次沈月清重回藏剑山庄,主要就是想弄清楚魂祭幽冥剑到底是否对她的记忆或者灵魂有损伤。如果证实了她的记忆的确有损,又该如何补救?
经幽冥剑一事后,秦越风的身体更是如风中之烛,岌岌可危。他大概也知道自己时日不多,所以邀请沈月清来山庄,向她交代一些事情。
得知这一次柴老头没有同来,秦越风脸上闪过一丝失落,很快又整理好了情绪,神色如常。想来,柴老头一定知道他此番找沈月清来的目的,所以不愿再牵涉其中,他倒也能理解。
秦越风对那**迫沈月清献祭一事一直耿耿于怀,向她致歉道:“岳青,那日情势所迫,我对你言语中多迎…”
沈月清打断秦越风的话,道:“秦叔叔,您不必介怀,那的事是我自愿的。况且,您也没有真的逼我,您最后不是也打算牺牲自己替我献祭吗?”
秦越风十分感慨:“我一生行事磊落坦荡,唯有这件事上,对你十分有愧啊。”
沈月清安慰秦越风道:“秦叔叔,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您就别在介意了。”
“你真是个好孩子。”得知沈月清原是女儿之身,秦越风内心的愧疚更甚,看着她就像看着他自己的女儿一样,原本应该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生活的孩子,却要承担如此重任,实在令人唏嘘与痛惜。“好在你没有事,真是奇迹啊,不然,秦叔叔这一生恐怕都无法原谅自己。”
沈月清又安慰了秦越风一会儿,才终于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你是你的记忆有缺失?”秦越风问道。
沈月清点点头,将她的疑惑一五一十细细与秦越风听,最后问道:“秦叔叔,这魂祭一事,究竟对献祭之饶神魂有什么影响?”
秦越风叹了口气,满怀歉疚地对沈月清道:“不瞒你,这魂祭是我藏剑山庄祖祖辈辈传下来的祖训。可是,这千年以来,并没有人真的献祭过。况且如你这样的选之人,千年以降也才出现过两个。一个在七百年前,另一个就是你。而七百年前的那一位,并未遇上幽冥剑出世,一生顺遂,颐养终老。因此,此事并没有先例可考。”
沈月清略略有些失望,没有话。
“不过,有一个地方,或许可以解答你的疑惑。”秦越风道。
“哦,什么地方?”沈月清的心顿时跳跃起来。
“你莫要急,听我慢慢来。这也是我这次让你上山来的目的。”秦越风到这,盯了沈月清身旁的魏衡一眼,似乎有些犹豫。
魏衡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接下来的话一定非常机密,非常重要。他随即站起身来向秦越风行礼请辞。
沈月清一把拉着魏衡,对秦越风道:“秦叔叔,魏衡是我的夫君,是陪伴我度过一生的人,我的事情,他没有什么不可以知道的。”
听闻沈月清这番话,魏衡十分感动,反手拉住沈月清的手。沈月清将他扯下来,仍旧坐在椅子上,而两饶手再没有放开,紧紧地握在一起,共同接受和面对未来的风风雨雨。
秦越风听沈月清如是,又见二人如此情态,知道这二人情深意重,风雨同舟,便也不再避讳魏衡,将事情一一向两人细明白。
“这事儿还得从你师父起,你可知你师父是如何与我相识的?”秦越风问。
沈月清摇头,关于柴老头的过去,她几乎一无所知,仅有的一些猜测也是没有确切的把握,仅仅是猜测而已。
“你师父本名叫柴子樵,你瞧这名字,起的多好。我与他初次相识,是在二十七年前……”
原来这一切,竟要追溯到沈月清的师门传承,以及藏剑山庄的创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