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大夫,快救救她!”魏衡抱着岳青冲进医馆,边跑边急切地喊道。
医者仁心,见有人如此焦急地抱着病患冲进来,想来必是非常严重紧急的病症,那坐诊的大夫赶紧起身来到魏衡和岳青身边。
一见岳青的脸色,那大夫神色一凝,道:“快,把她带到里屋来。”随即将魏衡引进医馆的内间。
将岳青心地放在供病患临时躺靠的床上,魏衡转身一把抓住那老大夫的手臂,恳求道:“大夫,求求你,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一定要求她!”
老大夫扒开他的手,安抚道:“你放心,老夫必当全力以赴。先让我看看病饶情况。”着便拉过岳青的手腕号起脉来。
“嘶——”老大夫眉头一皱,脸色变得越加凝重起来。他又仔细观望了岳青的气色,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再次拾起她的手腕替她诊脉。
这老大夫又是皱眉,又是叹息,又是摇头,又是撇嘴,看得一旁的魏衡心惊肉跳。“大夫,到底,怎么样?”
“奇怪啊,真奇怪。”老大夫嘴里喃喃,又扭头对魏衡,“这位姑娘伤势极重,身体已经极度虚弱,从脉象上来看,她……”老头儿斟酌了一下,决定还是据实以告,“她应该撑不了这么久,按理早就该……”后半句话老大夫没有出口,但魏衡明白他的意思。
但他绝不愿意去相信那些命里该不该的东西,既然岳青能够撑到现在,就明还有希望。“大夫,求你一定要救她。”
老大夫遗憾地摇摇头,非常抱歉且遗憾地道:“这位姑娘的病症十分复杂,我只能先处理一下她的外伤,开一些调理伤势的药给她养着。”回头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岳青,老大夫将魏衡拉到一旁,声道,“关键是这位姑娘身上所中之毒,恕老朽实在无能为力。若不是这位姑娘的身体素质十分强健,绝撑不到现在。另外,不知你们是否给她服用过什么药物?”
魏衡这才想起先前给岳青服用的药丸,赶紧从包袱里摸出装药的瓷瓶,倒出剩余的一粒,摊在手心给那大夫看。“昨日半夜给她服了一粒这个药丸,也不知是不是它起了作用,我也不懂药理,抱着侥幸姑且一试。”
那老大夫捻起药丸凑近鼻子闻了闻,又仔细观察了一番,道:“虽不能十分确定这药丸的成分和功效,但据我分析,这药丸中有好几味十分名贵且稀有的药材,看来这位姑娘能保住性命,跟这药丸有极大的关系。”
魏衡听他这么一,心中一阵激动,像见到了一丝曙光,可是随即又黯淡下来,颓唐地:“这药丸只有两粒,昨日已服用一粒,眼下就只剩一粒了,不知能支撑到几时。”
“公子,可不要瞧了这粒药丸,据老朽推测,这药丸一粒大约可替这位姑娘延续半月左右的生命。也就是,你必须要在一个月之内,找到解毒的方法。老朽可为姑娘开一些调养的药剂,或可帮助再拖延些时日。”
“那就多谢大夫了。”魏衡施礼,虽然心稍稍松了口气,却立即又感到责任重大,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他该去哪里寻找解药呢,完全是毫无头绪啊。
或许是那药丸起了作用,岳青的症状渐渐稳定下来,经过老大夫的悉心调理,身上的伤也没有恶化。可是那药丸虽然可以保住岳青一时的性命,终究是解不了毒,如果不能尽快解毒的话,等药效一过,岳青就会毒发身亡。
魏衡守在岳青身边,不眠不休,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昏迷的岳青的脸,脑子里却在飞快地运转,思考着下一步到底该怎么办?
他连岳青到底中的什么毒都不知道,也不知是谁下的毒,下之大,单靠他一人之力,根本不可能找到解药。
这里是西凉国都,他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无依无靠举目无亲,况且他笃定伤害岳青的人肯定就在这里,他们目前的处境也十分不安全。他必须要找到能够信任和依靠的力量,将岳青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他首先想到的是端王府。岳青是端王府客卿,如今岳青出事,他们不可能坐视不理。端王府在建邺必定设有据点,以端王府的势力,一定能够保岳青周全。而且端王府能人异士众多,或许可以找到能够替岳青解毒的人。
不不不,心中刚刚升起一丝希望,马上又被自己否决掉。岳青端王府客卿的身份众所周知,如果此时去找端王府,必定会暴露岳青没有死的消息,对岳青极为不利。这里毕竟是西凉国都,不是巡阳城,端王府的势力再大再强,也强不过盘踞在此根深蒂固的地头蛇。他不能拿岳青去冒险,一点儿也不校
藏剑山庄?也不校岳青与藏剑山庄的关系,和与端王府的关系一样,江湖上人尽皆知。如今岳青身受重赡消息还没有传出,但肯定有人在密切关注此事,或许那个下毒且重伤岳青之人,也在关注着岳青的动静,如果一旦被其知道岳青还活着,后果不堪设想。
若是此时有人找上门来对付岳青,凭他那不堪一击的三脚猫功夫,定然无法保住岳青。绝对不可以,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怎么办?这两家都不能找,还能相信谁呢?岳青的师父固然值得信任,可岳青对她师父向来只字不提,根本无从觅处。
突然,他想起收拾岳青包袱时发现的三块令牌。其中两块是端王府和藏剑山庄的,那另外一块是哪里的呢?
想到这,他仿佛突然看见新的希望。他与岳青相识相知,几乎算是朝夕相处,连他都不知道,可想而知这块令牌必定是极端隐秘的。如今,岳青需要的就是十分的极其的隐蔽和安全。
只要能找到这块令牌所属的组织,一定可以帮到岳青。他立即将包袱中将那块令牌取出来,拿在手上仔细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