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完毕后,云还暂时封闭了其腿上的穴道,让其感受不到其腿已经完全康复。云飞准备利用这次治疗高老爹腿伤之事,给牛犇创造一个机会,也是争取让自己日后耳边少点“牛犇式”方言的絮叨。
第二日,一大早,云飞偷偷告诉了牛犇一席话,并给了他一枚丹药,是一枚滋筋活血、舒经活络的完美级二品丹药活络丹,这也是以前云飞顺手炼制的。
牛犇显得很是高兴,不过却拍着云飞肩膀说道,一脸憨厚地说道:“老大啊,你咋能这样?你这不是让俺骗人吗?不过,为了能让高老爹站起来,俺干啥都行。”
看着得了便宜还在卖乖的牛犇,云飞正要作势欲踢,房间外面高翠兰在喊吃饭了。
高老爹对昨晚云飞给自己疗伤之事一概不知,更不知道自己的双腿已经好了,早上起来兀自被高大妈架着坐上了轮椅,推到院中,准备吃早饭。云飞、牛犇、雨浩也听高翠兰招呼来到院里。
这时牛犇走到高翠兰面前,还未说话,脸色已红,神态甚是拘谨,“高小姐,俺,俺想给你说个事。”
“啥事?你说吧。”高翠兰觉得牛犇是个好人,憨厚老实、有点木讷,就是话少,还笨嘴笨舌的。
牛犇从怀里掏出一个细口的丹药瓶,倒出一枚丹药递向高翠兰,“那个,那个,俺这有个祖传的丹药,专门治疗断骨跌伤的,治疗高老爹的腿应该没问题,给你,让他吃下去试试。”费了半天劲总算说了出来,不过脸更红了,这次不光是因为害羞拘谨而脸红,还因为说谎了。
“什么?真的?这丹药能治好我爹的腿?!”高翠兰顿时惊呼,眼睛怔怔看着牛犇手上那绽放微微光芒的丹药。
丹药对于高翠兰和村民们来说太过遥远,别说是这完美级的丹药,对于林塘镇的居民来说,即便是普通一品丹药也不是他们能够能够享用得起的。高翠兰在肖木城修习过三年半,对于丹药的价值也略微知道一些,这种能让瘫痪多年断腿重续的丹药,其价值是不可估量的。因此对于牛犇拿出来的这枚丹药,高翠兰惊喜到不敢相信。
“真的,这丹药能够断骨重续,舒经活络,高老爹吃下后,片刻就能站起来,和没受伤前一样。”撒过慌的牛犇反而说话稍微顺溜了一些。
“那,那得多少钱?要是有此效果,那定是非常珍贵,还是你祖传的,牛大哥,你说个价,我后半辈子就是做牛做马,也要把钱还给你。”高翠兰眼神渴望地看着那个丹药。能治好自己父亲腿伤的丹药,让高翠兰实在难以拒绝,即便心里知道,这丹药的价值可能自己一辈子都还不起。
“那个,不,不要钱,高小姐,你们昨天又是请俺们喝酒,又是请俺们吃肉的,这丹药放我这也没用,不如送给高老爹,让他能够重新站起来。”牛犇说话也越来越顺,但心里还是有点发虚。
“这怎么能行?这么珍贵的丹药……”
“没事,没事,俺家还有,快给高老爹服用吧。”牛犇连忙说道。
“那,那我就收下了,牛大哥的这个恩情我高翠兰铭记在下,今后一定厚报。”利索爽快的高翠兰屈身向牛犇行了一礼,然后接过了丹药。
“不用,不用报的,这点小事,俺老大……”牛犇高兴地将两个粗大的手掌搓着,差点说漏了嘴。
高翠兰再次向牛犇郑重的行了一礼,牛犇手足无措慌忙还礼,还心虚得直向云飞这边望过来。云飞笑着朝牛犇输了一下大拇指,表示没有问题。
高翠兰小心翼翼捧着那枚泛着光晕的丹药,走到牛老爹面前,“爹,他们说这枚丹药能让您站起来,您试试。”
“兰儿,我这都瘫了七八年了,哪还能治好啊,别浪费了这么贵重的丹药了。”刚才牛犇所说的话,牛老爹也都听到了。
“爹,都就服用了试试,您放心吧,等您腿好了,女儿就可以去外边闯荡一番,赚了钱,就可以把丹药的钱还给牛大哥。”高翠兰劝道。
高大妈也在旁边劝着,牛老爹知道这些年自己这腿把女儿也拖累苦了,于是接过丹药,吞服了下去。
完美级的丹药药力澎湃,即便只是滋筋活血、舒经活络,其药力也让高老爹如同浸泡于炽热的温泉之内,多年未活动的筋骨像被一股柔力按摩着,感觉很是舒服,浑身经脉血肉也不断被药力滋养。
站在不远处的云飞外放真元,精确控制几股真元不断帮高老爹疏通体内经脉,将昨晚在其腿上封闭的几个穴道也打开了,并在其腿部经脉处留下两股真元,全面滋养其经脉穴位。
服用丹药后高老爹,突然感到腿部出现麻痒,原本如同朽木般的双腿感觉有数股热流在涌动,片刻功夫,感觉双腿已经完全地恢复了,双手按住轮椅的木质把手,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看着慢慢站起来的高老爹,高翠兰激动地右手抬起掩住嘴巴、双目盈满泪水、神情不能自已。
高老爹终于站起身来,跺了跺脚,适应一下这重新站立起来的感觉,稳健地走了几步,感觉双腿没有任何不适,好像筋骨比断裂之前还要强壮,接着还打了一套流传在民间的基础拳法。
“老婆子,兰儿,我好了,我的腿好了!”高老爹激动地老泪纵横,对这瘫痪多年的双腿,高老爹一直耿耿于怀,现在一朝痊愈,心情自然万分激动。
“这下好了,这下好了,你又能站起来了!”高大妈和高翠兰上前搀扶着高老爹,一家三口抱头哭了起来。一直在外人面前展示自己坚强和自立的高翠兰,随着父亲双腿痊愈而站立起来后,顷刻间释放了自己小女儿的心态,扑在父亲怀里嘤嘤哭泣。
云飞、牛犇和雨浩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心下也有点感动。
父亲瘫痪在床的时候,高翠兰那时还不到十六岁,家里的擎天之柱轰然倒下,母亲基本上没有出过高老庄,只能在家照顾父亲,一切重担也就落在出去见过几年世面,但肩膀依旧稚嫩的高翠兰身上,多年的自强自立,高翠兰也把自己也养成了男儿的脾气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