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岗寨的追兵,李密并没有寄太大期望,吕布的功力,隐隐间,已经接近宗师级别,他要走,寻常士卒就算人数再多,除非将其重重包围,不计人命的将其耗死,否则,绝对无法将其留住。
之所以派人追杀,也不过是挽回一些颜面而已。
“如果刚才,只有李密和王伯当两人压着我们,要你自废武功,你会照做吗?”奔出荥阳数里,会和了吕锋等人,众人马不停蹄的向江都的方向赶去,路上,沈落雁忍了忍,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
“哪有什么如果,现在,你们不是都没事吗?”吕布蹙了蹙眉,不解的看向沈落雁道,事情已经解决了,不知道这婆娘干嘛还揪着不放。
“我是说如果,如果真是这样,你会怎么样!?”沈落雁有些不满的动了动身体,只是却牵动了胳膊上的伤口,疼的龇牙咧嘴,一双美眸却一眨不眨的看向吕布。
“小心点。”吕布皱了皱眉,略有些心疼,脑海中不由得想着当时的情景,最后叹了口气道:“大概会吧。”
“为什么?”沈落雁瞪大了眼睛。
“不为什么,我不会坐视我的兄弟和女人被害,况且……”吕布眼中陡然泛起一抹强大的自信,傲然道:“纵使没了内力,我依旧是天下无双的统帅!”
“谁是你的女人了。”沈落雁俏脸微红,轻啐一声,这种娇羞的神态没有任何的利益成分在内,看得周围众人不由得一呆,沈落雁在九江呆了一年,吕锋作为吕布的近卫,还是第一次露出这种小女儿情态。
吕布哈哈一笑,看着沈落雁恼怒中带着几分羞涩的神色,脸上如同桃花般灿烂,笑道:“你害羞了?”
“混蛋!”沈落雁心中恼怒,别过脸去,不再理会吕布,吕布也不以为意,转头看向单雄信,单雄信眼神中闪过一丝感动,随后却是一股黯然,想到自己武功被废,终身不能练武,父兄之仇恐怕有生之年都无法报,心中就不由得一阵颓废。
“雄信?”吕布皱了皱眉,开口道。
“主公,何事?”单雄信眼神有些不敢看吕布,只是称呼上,由以前直呼表字,变成了称呼主公。
“你我又何必如此生疏?”吕布眉头微皱,感觉这一刻,和单雄信的关系疏远了许多。
“尊卑有别,雄信不敢越礼!”单雄信躬身道。
“就你现在的样子,也想报仇!真是笑话,难道李渊会乖乖的伸长脖子任你来砍!?就算他肯,你到得了他身边吗!?”吕布双目陡张,一把将单雄信雄壮的身体从马上提起来,厉声喝道。
“那我能怎么样!?我现在只是废人一个,而且连从头再来的机会都没有,我这样的废物,活着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单雄信仿佛发疯一般凌空拎住吕布的衣领,面容因为扭曲而显得异常狰狞,竭斯底里的道:“我为了兄弟,可以连命都豁出去,但你看看,他们是如何对我的!?我身陷囹圄,没有一个人,没有一个人为我说一句话,哪怕安慰也没有,嗬嗬,反倒要你这个和我相识不过数面的朋友来帮忙,哈哈哈哈……”
此刻的单雄信有些疯狂,王伯当、徐世绩二人虽然阵营不同,但一直被他视作知己,但到了最后,王伯当甚至拿他当挡箭牌,而徐世继,更是助李密废去他的武功,若换了别人,虽然难受,但还可以承受,但偏偏这两个人,却都是依为知己的兄弟,让他如何受得了。
吕布默然,这种痛苦他也感受过,他知道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又有何资格去劝说别人?
“我现在只问你,还想不想报仇?”良久,单雄信慢慢的恢复了平静,吕布开口问道。
“想又有什么用?”单雄信颓然道。
“回答我。”吕布眼中闪烁着一股凛然的威势,直直的看着单雄信。
“想,当然想!”单雄信毫不犹豫的开口道,杀兄之仇不共戴天,而这次瓦岗寨中所受折辱,也是生平奇耻大辱。
“好,那就收起你的眼泪,我不能保证让你成为绝世强者,但恢复以前的本事却没问题。”吕布得到他肯定的回复,狠狠地道。
“当真!?”单雄信眼中升起一股希冀之色。
“哼!”吕布冷哼一声,没有回答,单雄信却欣喜若狂,虽然相识不久,但人与人之间很奇妙,有的人,即使相处一辈子,也未必能完全相信对方,但有的人,只是很短的时间,就能让人对他产生坚定地信任,而吕布,就是这种人,他有一种独特的让人能够完全放心的魅力,哪怕是再难的事,只要他说行,就一定行。
荥阳距离江东,相隔千里,如今暂无战事,吕布一行人也不急着赶路,沿着官道走了三天,正遇上逆流而上前来相接的段玉成的水军,众人弃马走水路顺流而下,向丹阳驶去。
一路上,重新拾起信心的单雄信,在吕布的帮助下,开始修炼身体,这种练体功法并非单纯的修炼血液,而是吕布根据传给卫贞贞的法诀,加上对战神图录更深一层的感悟以及单雄信本身的身体状况所创,修炼身体经脉的同时,在经脉以及各个穴位之中储存内力,并不需要丹田气海储存。
单雄信本就是武道高手,如今重新拾起武艺,加上吕布悉心指导,功力一曰千里,迅速的恢复,同时,吕布还不断指点沈落雁、吕锋、段玉成等人武功。
他如今无论修为还是境界,都已经达到一个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度,有种会当临绝顶的感觉,虽然每个人的武功各不相同,但殊途同归,在吕布眼中没有任何秘密,只言片语,便能揭开众人在武学上的许多迷惑,修为各自有所精进。
此时天下不靖,不但陆地上道路不畅,纵使水路上,也不时的有水匪出没,索姓在坐众人都是老江湖,人手虽然不多,但各个无论武功还是江湖经验,都异常丰富,所有来抢劫,妄图洗劫这只肥羊的人,无不成为血狼卫的刀下亡魂。
此次吕布大闹荥阳,不但将单雄信以及沈落雁救出,而且还斩杀李密麾下数名大将,更是逼得李密亲自将吕布送出荥阳。
李密颜面扫地,原本如曰中天的瓦岗寨,也因为这件事,士气大降,李密虽然随后发出蒲山公令,悬赏黄金十万两取吕布人头,但响应者却寥寥无几。
相反,吕布这匹南方的黑马却让各方势力关注,吕布的资料也被各方势力详细的收集起来,一杆方天画戟,崛起于扬州,连挫官服锐气,更是斩了扬州总管尉迟胜,数次挫了宇文化及的锐气,惊雁宫中,硬撼毕玄不死,更是和赵德言苦战百合,如今更是大闹荥阳,令李密束手无策。
如今的吕布,已经被列为和老一辈高手平级的地步,更有人声称,天刀宋缺已经将吕布的名字刻在磨刀石上,这个消息更让人动容,天刀宋缺,名动华夏,虽非宗师,却拥有者能够和三大宗师比肩的实力,而能够让宋缺重视的人,更受到各方势力的亲睐。
而吕布,也因此被列为青年一代第一高手之称。
事实上,如今的吕布已经不再年轻,随着一次次等级的进阶,吕布的样貌身形渐渐按照他前世最巅峰时期的容貌肃立,看起来已经有三十多岁的样子。
加上近五十岁的心理年龄,实在称不上年轻,只是从吕布闻名江湖开始,距今并不算远,加上吕布的样貌,是以人们将他列入年轻高手之列。
阳光如梦,洒在码头之上,此时,码头已经戒严,一队队彪悍的将士将码头围拢的水泄不通。
“主公,末将不辱使命,铁骑会、海沙帮和林士宏的势力已经被我军连根拔起,如今我军已经尽占江东之地!”罗成来到吕布身前,躬身道。
由于韩盖天、任少名和林士宏三人尽数死在丹阳,致使三大势力群龙无首,罗成、左孝友发兵三路,将整个江东拿下。
“幸苦了,来,看看谁来啦!”吕布拍了拍罗成的肩头,随即指了指单雄信。
“你是……单二哥!?”罗成有些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如今的单雄信不复当初的豪迈,人显得有些阴沉,加上在荥阳饱受折磨,身形比以前瘦削了不少,让罗成一时间,有些不敢相认。
见罗成看来,单雄信勉强的笑了笑,致使脸色却有些黯然,如今他重新开始,虽然这些天,在吕布的帮助下,修为一曰千里的恢复着,只是自信这东西,却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回复的。
罗成也发现了单雄信的异样,尤其是感受到单雄信体内那不多的真气,有些大惊失色的惊问原因。
“好了,别在这里废话了,有话,回去再说,别挡路!”吕布看着单雄信躲闪的眼神,不由得叹了口气,招呼众人返回。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