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mnnnnn我抱着桃桃哭了很长一段时间,只有紧贴着她温暖的身体才能给我足够的安全感,久到戏院的工作人员赶来不停的道歉。说他们厕所可能空气流通性差了点导致我昏迷,我摆了摆手,不管他们的事,甚至还耽误了人家生意。
我必定要在这戏院里躺一遭。不然桃桃,我上哪救去?
桃桃帮我揉着眼睛,和等待许久的社团团员一起出去,刚走到门口,她先停下,激动地用手肘戳了戳我腰际:"嘿,你男朋友又来了。"
男朋友?我?
我迷糊的朝前方望去,恍如隔世的看着门口的陆凡。眼泪又一下子跑了出来,没想到从害怕抗拒到依赖庆幸,只用了短短几天时间。
仿佛再见到他。算是一件还不错的事情。
伴着周围或高或低的纷纷议论声,他皱了皱眉。目无旁骛的朝我走过来,仔细端详我几秒,才道:"晚上有时间吗?"
一想就知道是陆凡要跟我说清楚一切的意思,我拼了命的点头,太想知道一切的我,时间太充裕了!
身边却响起阵阵打趣的唏嘘,桃桃眉飞色舞的说:"小忆你矜持点行不行!看样子今儿个有人晚上不用做噩梦了,那晚饭是什么个意思啊,我看君悦就不错,帅哥,你觉得呢?"
桃桃提到"噩梦"的时候吓了我一跳,我赶紧偷瞄陆凡一眼,发现他脸颊有不自然的绯红,神色却很淡定:"嗯,大家一起吧,我请。"
"走走,今儿个请大家吃顿饭,都赏脸啊,我至诚干洗店就开在西苑三栋,几位美女都赏脸啊,刷脸卡一律六折起!"滚滚没忘了生意,赶紧派发着名片,憨厚的样子逗得桃桃的几个团员笑成一片。
眼看应该不会再出问题,况且陆凡还在身边,我心情稍稍轻松点,跟着大家一起坐车往吃饭的地方去。
吃完饭后桃桃的团友闹着要唱歌,偏有拉着陆凡和滚滚的意思,桃桃问我意见,我不反对,也跟着一起去了。
对这刚才发生的事,我始终心有余悸,多多少少会条件反射的去看陆凡的身影,见他正常的吃喝,也能站在太阳底下行走,似乎真的......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小忆,有时间老实交代,勾搭了个这种极品还不如实上报,不够意思啊喂,当然你晚上要忙不过来就算了,重要事要紧!"
桃桃唱完一首歌,举着酒瓶子往我这边靠,神神秘秘的问我。
我哭笑不得,要是告诉她,陆凡是晚上撩我衣服的鬼,她信不信?
都快凌晨一点,大家喝得醉醺醺的,陆凡和滚滚经过她们同意,把桃桃和她的团员都安置在君悦楼上定的几间房里。
一路上我始终跟在陆凡背后,他和滚滚一个接一个的扶到房间里再出来,期间和我对了下视线,嘴角浮起浅笑,冰凉的手掌贴在我滚烫的额头上抚摸,耐心道:"再等我一下。"
"哦。"
我就真站在走廊上等,等到他重新回来,牵起我的手,朝一间无人的房间里走去......
关门的声音激得我恐怖的回忆又浮现,我赶紧死抓住前面陆凡的衣服下摆,又微微的想哭。
他回过头来看我,神色了然,牵起我的手,让我到窗边的皮椅上坐下,他手掌支在椅子的扶手上,脸在离我极近的距离处,轻声问道:"头还有没有不舒服,或者其他地方?"
我摇头,鼻腔酸楚:"我就是,害怕了。"
"没事,以后有我。"陆凡的声音很沉稳,我却吓得不轻:"以后?还有以后?"
他这才皱了皱眉头,表情欲言又止:"李桃,只是个开始。"
李桃,只是个开始。
陆凡的话,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拼命拉扯着不停挣扎的我,卡住我的喉头,要把我扔进一个巨大黑洞里,我没有抗拒的能力,甚至一无所知。
"我也没招谁惹谁啊,为什么会这样?你又为什么会出现,你不是死了吗?"我下意识的把全部灾难般的经历统统推到陆凡身上,一定是这样,我想不到别的原因,甚至忌惮从他嘴里听到我难以接受的可能。
他除了说这只是个开始外,还会不会有,更可怕的后续。
如果他不出现,会不会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我的确不算活着,但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
陆凡的手又向我伸来,我厌恶的一把打掉,心里更多的是不信:"接二连三发生的事,就是在你出现之后,不是因为你哪还有其他可能?我不管你出现的原因,也不去计较你曾经做的那些事情,请你以后,不要再出现了。"
回过神来时,我发现我压根不是救了桃桃,她明明过着正常人的普通生活,或许是因为我,才面临生死攸关的时刻,还莫名其妙的折了阳寿,我无法把自己的行为说成是对她的拯救,我分明是在赎罪而已。
听了我的话,陆凡明显眉峰一皱,他拒绝:"不行,没有我在,你会很危险。"
"有你我才危险!"我一鼓作气推开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无论你活着还是死了,你我都有各自的路要走,就算是小时候我有什么不懂事的地方惹到了你,这么多年了,也该忘了吧?"
不知我那句话招了陆凡生气,他一脸怒意,眸色似深潭般寒冷:"你忘了的事,我会帮你记得。"
"不用!"我气急,狠狠瞪了他一眼,小跑出了房间。
摸索着找到刚才桃桃的那间,等她刚刚开了条门缝,我便飞快的挤了进去。
"这么快啊?"桃桃一脸吃惊的上下打量我:"啧啧,看来男的长得好看不一定好,外强中干,不过看在他长得不错的面子上,你多操点心,买点东西给他补补,咱成不了天资聪颖,还能后天发力弥补一下吧。"
桃桃说得极黄,我脸都烫了,急得喊:"你说什么呢,不害臊。"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有什么害臊不害臊的,你啊这拧巴的性格就该改改,别以为都忍得了你这臭脾气,要是真喜欢你就一定要表现出来,别老让人家猜啊,哎哎,我说你呢,还不虚心接受,你逃什么你!小忆!"
我把桃桃甩在身后一步进了洗手间里,还是没办法梳理心里堵着的一切,陆凡仅有的一句话几乎判了我死刑,我很难想象,如果是真的,那我接下来会经历什么样的可怕日子。
我是真的怕了,这种胆怯比承认自己的懦弱还要来得强烈。
"操,还让不让人好好活了!"私讨场弟。
我对着镜子咒骂了两声,却又对镜子有余悸挪开了眼睛。
一觉起来日上三竿,陆凡和滚滚已经不见了踪影,桃桃约好了其他房间的团友一起下楼,正当我们无聊的站在门口等车时,突然......
"呀,我的钱,怎么变了!"一声惊呼吸引了全部注意,所有人看去,只见她手上捏着的几张红红绿绿的纸,像钞票一样的大小,却压根不是钱。
而是冥币。
"怎么会?!我的也是。"
"天呐,我的也变了!"
一声一声的惊呼,几乎所有的社团成员掏出钱夹时,原本是各大面值的人民币,却意外的,全都在一夜之间变成了张张崭新的冥币。
"咦,我的怎么没有。"桃桃从皮包里抽出一叠钞票,还正常如初,我见状也摸出我的一看,也是正常钞票。
可为什么桃桃的这群团友,除她以外,钱都变了冥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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