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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mmmmm滚哥急得喘着粗气,说:"你们放出来那个百年含香的女鬼,能力不比现在的凡子弱。我们假设胡一然已经死了。那女鬼挟了胡一然的身子帮忙。那可就遭了。"
我不由得跟着滚哥的话而害怕。在封门村遭遇的一切自打出来后我下意识就避开去想。如同曾经某时不小心捅掉了马蜂窝,倾巢而出的马蜂没扎在身上就不懂疼。
可现在马蜂逼近我眼前处,一口就能叫我致命。
"一直以来火烧房子就有讲究,人在房子里住久了房子就沾了人的阳气。一把火把阳气烧干净了。这分明是在给阴魂腾地方!我之前哪想到啊,就以为是一然她一次事故性的意外而已。"
我哑然的张了张嘴,直到刚才我甚至也以为,胡一然只是想用恶劣手段气一气我而已。哪想到,一步一步的铺展,都是在要我命。
胡一然或许已经不是她自己,被人占用了身体,已经说不清她悲还是我悲了。
我扬扬脑袋。示意滚哥继续说。
"凡子破开了捆尸柱,百鬼出界后如果被刻意引导的话,很有可能你每天在客厅听到的声音。就是这些人死境时的哭喊!也就是说,他们在你公寓里。有目的的把那群冤鬼养了起来。全养在你屋里,你想想,是不是就是另一个捆尸柱。"
寒气从脚底冒起,我忽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从封门村逃出来有我本以为的太平,没想到要重新再面对,还是在我曾经住过的地方里。
"现在你只要不出这房子,有我和凡子在,怎么也不可能让她动手到你身上去。可这女鬼肯定知晓你梦入死境的能力,活人进不去。她才刻意设个这种局,等到你进到捆尸柱上最后一个亡魂的死境时,她就能破境直入,达到目的。"
滚哥说时是选好了措辞的。所谓的"目的"我也懂,无非是抽干我血让我死,替我在陆凡身边的位置。
我做的梦活人进不来,滚哥也无法帮我。陆凡现在自顾不暇,捆尸柱往他身上砸的场面我一想到就揪心,我不能帮上他忙,也绝不不可能害他。私斤岁技。
除此之外,就真的再没办法了?命运如是捉弄我,总在我措手不及的时候,我想不到应对办法,只能硬生生受着?
就因为我那破能力?
"滚哥,我能摆脱这种能力么。"我想了想:"如果我没这种能力了,起码不会让她得逞了去。"
"是啊,哎,如果你不会这样该多好,可是偏偏,哎。"滚哥一下连叹两声气,脸上没有往日应对的自xìn。
"滚哥跟你说句实话,你这情况不是不能逆,但需要的宝贝共计十余种,国各地一一去讨,那也要费时至少一年。哪一步都是要拿命去拼来,我们先前在西藏耽误的时间,就是先去探好了路,最后一步,怎么都需要你去取。拿凡子的话来说,就是把麻烦踏平了,再叫你去。"
"可是现在,来不及了啊。"
滚哥幽幽一声,似在意我的感受,几次打量我,欲言又止。
"没事滚哥,你都说了吧,我一次性全受了我也痛快点,至少下次做梦的时候没那么害怕。"我紧紧拽着手,指甲嵌入手心里,才能保持现有的平静。
我曾经一直以为自己就是个道地的普通人,为百事喜为百事忧,但除开天灾人祸,不恐任何灾害。
但我的生活被彻底打破,我不再是个普通人,甚至怀疑我是否还是个活人。
可是我真不想。
不想这样。
"由现状看来,你梦入死境已经是一天一次了,那捆尸柱上的亡魂总有耗完的一天,等那屋子全完被该遭成积怨地不知道会耗多长时间。"
我轻声"嗯"了一下。
捆尸柱的亡魂数就是我死境的次数,明明很厌恶反感很害怕再进到如是场景里,可现在的情况逆转成我已不得不去面对它,当它终了的那一晚,就是我面对红衣女鬼之时。
那一天到来,我还拿什么去搏。
"小忆妹妹你也先别太担心,这还有一段时间,那石柱上的亡魂还没耗干净,我们就有几乎阻止这一切发生,等会儿吃了饭,我先去那屋子探一探,你就别去了,尽量留在凡子身边,特别是那纸扎人千万别动破了。"
滚哥又说,那纸人是预告也是种禁锢。就跟陪葬时一样,必须得放在灵柩旁边养着,才算有了活气。
不陪满一定的天数是没有意义的,最棘手的是这纸人还不能弄破,弄破就相当于提前给她机huì。
"我知道了,滚哥你小心点,我等你回来。"
我明白滚哥这趟去的意义不大,顶多就探下现场情况。他要是能马上处理解决,是肯定不会对我说出那一番话。
中午桃桃出门了一直没回来,滚哥吃完饭就走了。我收拾一下东西,又悄悄进到房间里,一瞬就望见扎眼的纸人。
要不是滚哥再sān提醒,我真想把这纸人从窗户里扔出去。
陆凡还在睡着,我轻轻走过去时,他狭长浓密的睫毛轻轻一颤,睁开了眼睛。
他冲我一笑,淡淡的,暖阳般的。
我也笑了。
"我睡了很久?"陆凡把我手牵起来自然的十指扣着,像寻常的聊天。
"嗯,其实也没多久。"我轻轻应着,能跟陆凡说点话,烦恼忧虑倒也淡了点。
"我梦到你了。"
陆凡浅笑着,我心却咯噔一下,有点不好的预感,压着波动的情绪问:"梦我什么了?"
"你早shàng很热情。"
我这才恍惚明白,胡一然为什么要借我的旧睡衣去穿。一来陆凡熟悉,二来沾了我的气息。
陆凡当时肯定是有感觉的,多半误以为是我了。
"陆凡,我死了之后,是不是就变得跟你一样了?"
但我要死了,红衣女鬼鸠占鹊巢,那跟陆凡结亲的不再是我。
那我死后只剩孤苦外,还能有什么。
我只想活着。
"你不会死。信我。"
陆凡目光灼灼,我却鼻腔泛酸。我不是不信他,我信他会如扛着砸下的捆尸柱碎石来救我,可是他这次要再救我,他会怎样?
"嗯,我信你的。"我忍着心中酸涩,轻声应着。
我信他一定拼尽全力,但我不信我能有个好下场。
没多久陆凡又缓缓闭上了眼睛,我亲亲他额头和嘴唇,想度点阴气给他,没多久我便不再打扰他。
等我从房间出来后,滚滚过了两个多小时也回来了,进屋喝了好大口水,脸上没有任何释然味道。
"妹妹,我真的猜想的一点错都没有,你那屋子积了一屋子的亡魂的怨气,阳气弱点的人去住,天天少不了见到怪事。你之前的房东就说,他这两天在屋子里走,浑身凉飕飕的,是透进骨子里的凉,怪事不断,还一脚踩进了装修时放地上的一刻钉子,这才没敢再去了。那屋子现在还空着,装修都停了。"
滚滚一回来就带了消息,不算好消息,但却对于现状而言是有用的,至少大方向没错。
"那我现在去了呢?"我回问滚滚。
我阴气重,晚上一去那肯定是能见到魂的,会不会多多少少对进展有帮助?
"你可别去,"他摆着手连忙阻止我:"你进qù不自寻死路吗,人家就设好的局等你跳的,你别着急,晚上等凡子再商量一下应对办法,总能解决的,人咋可能还斗不过鬼了。"
我知道滚哥是在给我信心,他忙前忙后的帮我,半点利益不计,我已经够麻烦他的了,便点头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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