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视线又触及到她的眼睛。
这双眼睛,不是林以彤的。
虽然这双眼睛里充满了对他的渴望,可却让他提不起半点情绪。
他气得将刚刚扯掉的衣服,又重新的蒙了回去,将她的眼睛,甚至整个头都遮住。
“易?”秦悦眼前一片黑暗,很是不安。
他为什么要蒙住自己?
可随即她又明白过来,或许林倾易有特殊爱好呢?
这样更好,这样更刺激。
秦悦只是犹豫了一下便接受了,十指攀附得更紧了。
如同八爪鱼一样,紧紧的攀附在他身上。
那种挥之不去的恶心感,却更浓更清晰了。
平时林以彤在他身下,都是一副僵硬的样子,何时像秦悦这样主动过?
难道是因为秦悦太主动而导致自己厌恶的吗?
林倾易猜想着可能,手也开始行动起来,直接扯了自己领带,开始捆缚住秦悦的双脚。
捆绑?
秦悦兴奋得快尖叫了。
她一直以为林倾易是性.0冷淡,但却没想到他私底下是这么热情!
“易,你喜欢这样吗?”秦悦被蒙在衣服里,闷闷的问道。
娇媚的声音隔着衣服,透着一股子娇媚。
林倾易捆缚的动作一顿,一阵厌恶的感觉再次涌了上来。
他还是摆脱不了!
林以彤果真是有毒的,碰了,便戒不掉。
林倾易冷冷的起身,不顾秦悦此刻被捆缚的扭捏姿态,夺门而逃。
听到了开门声,秦悦才从迷醉中情形过来,猛的起身,掀掉了头上的衣服,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一时间忘记了该如何反应。
为什么?
为什么都到这个地步了,他却还是要走?
真的那么不想碰他吗?
明明起初的时候,他也是情动的啊?
还是为了谁而守身?!
林以彤!
秦悦心中最后的愤怒都爆发出来,她气得将酒瓶酒杯砸了一地。
今日的难堪,她一定要在林以彤身上加倍的讨回来!
一定!
***
林倾易狼狈的逃离了秦悦的住所,开车敞篷跑车漫无目的的在街上狂奔着。
倒退的风景,疾驰的快感,狂风的肆虐,让他渐渐冷静下来。
可心里的声音,却更加明确了。
不知不觉,便到了御风山庄的大树下。
还是那个地方,从这个角度看上去,她的窗户还微微亮着。
按照他平时的监视,此刻的林以彤,还在作画。
点了一支烟,他的心才归于平静,开始深思起现在的局面来。
而此刻在房间里的林以彤,本是很专注的设计着鞋子,却被一道光晃过。
几乎是立刻,她便冲到了窗户边。
只是在打开的时候,顿住,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
她在做什么?
她居然在期待!
期待林倾易的到来!
林以彤,你忘记他给你的痛苦了吗?
你忘记他是怎么残忍对你的吗?
你为什么还不死心?为什么还有期待?
欲打开窗帘的手,终于垂落,一点点的往后退去。
说过要将自己的心,彻底封锁起来的,为什么还是这么容易冲动?
林以彤,你醒醒吧!
碰……
画架被她撞到,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而她也因为画架的牵绊,摔倒在了地上,手肘撞得生痛。
这一声意向,连车子里的林倾易都听到了。
几乎是下一刻,他便抬头,看向林以彤的窗户。
声音是从那里发出来的吗?
窗户没关,夜里又十分安静,所以才听的这么真切。
林倾易只是犹豫了那么一下,便打开车门下了车,往大门走去。
宁风刚昨晚最后一次安保,正欲安排好保全之后去休息,便看到门外有个人影在晃动。
他立马上前来查看,等他看清之后,惊愕不已,“林先生?”
林倾易淡淡的点头,没回答一个字,便往房子走去。
宁风赶紧跟在后面,恭恭敬敬的说着,“林先生,你来怎么不通知一声?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的吗?”
林倾易已经好久没来了,宁风以为是有什么事情,所以才小跑着询问。
林倾易起初并没回答,在踏上台阶的时候,他顿了一下,对宁风说道,“在这里等着,别上来。”
“啊?”宁风呆了一下,又开始担心起来。
难不成林先生又要对小姐……
宁风不敢想下去,担忧的看了看楼上。
林倾易已经握上了林以彤的房门,只是用力之后,才发现打不开。
房门被她从里面反锁了。
他蹙起眉头,看了一眼碍事的门,最终还是伸出了手,“林以彤,开门!”
房间里坐在地上捂着手肘的林以彤,在听到这声音之后,狠狠一颤。
是他!
真的是他!
他真的来了!
欣喜又激动,可却被恐惧淹没。
他来做什么?
“我数到三,赶紧开门,不然我就踹门了。”林倾易沉沉的说道。
林以彤心里一紧,脸色开始变得苍白起来。
她了解林倾易,他一向说到做到,所以她不开,他真的很有可能直接踹开。
而且会更愤怒。
犹豫了一下,林以彤还是走过去,颤巍巍的开了门。
锁才响,林倾易就推门走了进来。
因为速度太快,门撞在林以彤的头上,痛得她又跌在了地上。
林倾易听到那一声,胸里一紧,赶紧蹲下,眼里盛满了担心,“你躲在门后做什么?这样会被撞到你知不知道?脑子进水了吗?
他明明是关心,却说成了这样。
林倾易嘴巴向来狠毒,林以彤已经习惯了。
即使痛得小脸扭曲,却还是挥开了他要查看伤势的手,摇着头说道,“我没事。”
林倾易怒瞪着她,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脸都痛得冒冷汗了,居然还跟他说没事!
她非要这么拒人千里之外吗!
一股无名的怒火就这么腾升起来,林倾易站起身来,冷冷的睨着她,“是不是撞死你,你才会说有事?”
林以彤心里一痛,随即低下了头。
头被撞了那么一下,的确不轻,但她不想让自己表现得那么柔弱。
她更明白一个道理,林倾易是不可能关心自己的,所以又何必装柔弱呢?
林倾易的视线在房间里巡了一圈,最后落在那个倒在地上的画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