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就从人变成了货物,五个人被那个叫做小李的侍应生给带入船舱,一路上的道路都是那种比较偏僻的小路。
路上,卫瀚和Taylor眼神交流。
卫瀚:二等席位就是行李舱,我们就这么成了货物?
Taylor:这就是皇家级别的邮轮,早知道是这样,我拼着被发现的危险,我也要做一张特等席位的邀请函。
卫瀚:……谁知道这里二等席位就是行李舱,我以为是硬座之类,好歹是人能坐的位置。
Taylor:啧啧啧……我等穷人,工资还不够每天点外卖,只能吃食堂的人,是无法理解,这艘皇家级别的邮轮上面的等级制度。
卫瀚:连路都只能走这样偏僻的地方,我只担心,待会儿,我们的路线都要受到约束。
Taylor:……不会那么惨吧。
一行人正走着,前面的路逐渐被外面的光给照亮,原来面前就是大厅了,大厅里面灯火通明,布置得富丽堂皇,人声鼎沸,似乎正在进行着一场拍卖会。
小李停住脚步,面带标准微笑:“还请大家不要左顾右盼,跟着我快速走出去。”
卫瀚他们则是完美的扮成了二等舱位的货物,似乎从来没有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场面一般,畏畏缩缩的点了头。
小李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带着他们,就像是一群畏光的小老鼠,小步快走,目不斜视地穿过大厅。
“咦?”
走到中央的时候,一个从对面走过来的人,看到他们一行人,嘴里发出惊疑之声,竟是拦在了他们的面前。
卫瀚看到拦路的人,忍住了想要扶额的冲动,本以为在这里不会遇到熟人,可是,怎么会在这里遇到他?
对方却是先他一步,一脸的释然神情,还带上了两丝后怕的神色,搀住了他的身体,语气中满是不赞同:“夫人,您怎么可以这么任性,先生不让您碰那些东西,是为了您和小公子好。您这一声不吭还换了男装的就走,先生可是急坏了,都快把这里翻个底朝天了,您快和我回去吧。”
卫瀚满眼都是迷茫,大兄弟几天不见,你咋就学会了,睁着眼睛说瞎话了捏?
我一个纯爷们,谁是你家的夫人啊,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是不是拿错了剧本啊?
再说了,神他妈的为了小公子好,他不就是被诊出了滑脉,这个梗难道就不能过去了吗?
王翊却是稍微用力握紧了卫瀚的脉门,给了他一个不要说话的眼神,然后也不给他反抗的机会,硬生生地搀着卫瀚就往里面走。
小李连忙拦住道:“对不起,这位先生,这几位出示的邀请函是二等席位,是没有资格去一等席位的,还请您给行个方便。”
王翊剑眉一挑,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出来道:“你确定要拦着我,这位可是余先生的夫人,你可想好了再说话。”
“我……”小李明显的迟疑了,虽然他是一个刚结束培训的实习侍应生,但是他也听过不少的关于余先生的事迹。
“抱歉,这位侍应生是新来的,一直负责接引工作,并不知道余先生已经有家眷,还望您见谅。”一个穿着经理服色的男人,小步快跑过来,脸上陪着笑,一边点头哈腰,一边嘴里极快的解释道。
王翊端着高高在上的态势,斜着眼睥睨着那经理,冷声道:“知道就好,先生找不见夫人,心情已经很糟糕了,若是你们还在这里不识趣的阻拦,那就准备好承受先生的怒火吧。”
王翊说完,转身扶着卫瀚就向着最尊贵的舱位走去,其他的四人见状,立即一个个都变成了小跟班,低着头就紧跟着过去了。
王翊将他们带到尊贵的贵宾舱位,敲了敲门,然后笑眯眯的拉开门道:“先生,我找到夫人了,您不要太着急,保重身体才好。”
“夫人?”磁性的嗓音微微上翘,带着一丝疑惑,熟悉的幽幽冷香,瞬间治愈了卫瀚焦灼的心。
卫瀚看过去,正好对上了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眸光水润,脉脉含情,正是自己熟悉的,属于徐云果的眼睛。
只不过,徐云果的外貌却已经完全不同了,细碎利落的短发,坚毅的五官线条,嘴唇周围略微发青的胡茬,还有脖子上那隆起的喉结,无一不在告诉别人,现在的她是一个男人。
此时的徐云果穿着一身没有任何装饰的黑衣,披着一件银灰色的高领披风,手中还捧着一本书,两条大长腿肆意的舒展着,给人一种儒雅的感觉。
但是,卫瀚的关注点并不在这里,要知道徐云果的身高,虽然算不上矮,但和自己站在一起也是属于娇小玲珑的那一种。
可是,现在看起来,能够很清楚的明白,她现在的身高,应该是不逊于自己的。
虽然是男人的外形,而且看身材也属于健壮型的那一种,但是卫瀚还是认出了这个人,就是徐云果。
卫瀚不愧是老流氓了,瞬间变成了戏精,嘤嘤嘤地扑向徐云果,一把就抱了个满怀。
卫瀚感觉自己浑身都被那冷香给包围,心满意足的靠在她的怀里,光明正大地吃豆腐,一边嘴里还不忘了演戏:“嘤嘤嘤,人家出去了那么久,都没有去找人家,你是不是变心了?”
“怎么会,在我心里,夫人是最重要的。”徐云果轻轻地抚摸着卫瀚的脑袋,满脸的宠溺之情。
躲在暗处观察,准备看看余先生的夫人究竟是什么人,但是余先生将他的夫人护的很严实,他们能够看到的,仅仅是一点点完美的侧颜。
“阿翊,送一份食物过来。夫人,就先和为夫进房间收拾洗漱一番吧,想你走了这半天,肯定是累了。”徐云果笑吟吟站起身,将卫瀚打横抱起来,走入卧室,同时也隔绝了那些若有若无的视线。
走进了卧室,徐云果将卫瀚放到了床上,自己则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叹气道:“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卫瀚仰躺在大床上,一副老流氓的架势道:“你身上的香味,很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