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做推手,已经有人成为这背后的推手。难道你忘了,如今的渡城,比酆都城还要热闹。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在一旁看着,那什么作乱的事情,不是还有公安局和执法司处理么。”徐云果翻了一个身,坐起来,又递了一把梳子过去,示意殷老板帮她把头发梳好。
作为一个生意人,殷老板对于这种得失计较的极为细碎,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自然就不愿意白白付出劳动,所以卫瀚就得到了这个活计。
本以为这一头被揉成鸡窝的长发,会很费力,谁知道徐云果的头发质量竟是非常好,就好像是绸缎一般,根本就没有任何打结干枯的迹象,就像他这样的新手,都能特别容易地就给疏通顺了。
徐云果那看上去的乱糟糟的鸡窝头只是表象而已,然后卫瀚居然非常顺利地帮徐云果把头发给梳成一个马尾。
“感觉怎么样?”卫瀚看着自己梳好的马尾,心中竟是充满了自豪之感。
“挺好的。”徐云果甩了一下子马尾,虽然在自己的心里,感觉好像是有点歪了,但是看在人家第一次,又是梳了半天的样子,徐云果只能违心地给了一个挺好的评价。
殷老板在一旁凉凉的补刀:“怎么说人家也是认真给你梳了一次头,你就不能给一点走心的评价吗?”
“你怎么知道我的评价没有走心?到是你,还是想想该怎么处理你自己身上的那些烂事儿吧。”徐云果将梳子重新收回到自己的口袋里,反驳了殷老板一句,转脸问向卫瀚,“既然你帮了我一个忙,有没有什么小的能为您效劳的地方?”
“效劳的地方?”卫瀚沉默了片刻,扭了扭脖子道,“要不帮我捏捏肩膀吧,可以吗?”
“可以啊,来,坐在这里,我给你捏肩膀。”徐云果一边答应着,一边找一个合适的位置,把卫瀚按在上面,然后徐云果就给他开始捏肩膀。
卫瀚本以为徐云果就是随便捏捏的那种,没想到还是一个行家,索性真的放松了神智,享受了起来。
身体放松了,精神自然而然也随之放松,闭上眼睛之后,其他的器官的感官好像都增加了不少。
幽幽的冷香,带着熟悉的味道,竟是让他感受到了不一样的东西,在他的正前方50米处,有一团黑漆漆的毛团。
为什么会准确地说出是黑漆漆的毛团,卫瀚也有说不出其中的原因,反倒是那只黑猫比较惊讶,轻轻地叫了一声,似乎确定了自己被卫瀚发现了,索性用一口正宗的普通话和他交流。
“你能看到我,喵?”
“嗯,我能看到你。”
“既然你能看到我,那你能不能和我说一说,对于刚才的那件事儿,要是按照你们的标准来说,要该怎么判?”
“怎么说呢,法律虽然约束的是人类,保护的却也是人类。所以,不管是从什么地方来说,你和我说的那些,按照我们这边来判的话。除了那个叫做荆虹的孩子,她的利益我们会给她争取,校园霸凌一直是我们重点照顾的恶性事件。除此之外,至于一些其他的,有关于你们的利益的话……非常抱歉,恕我们不能保护你们的孩子。”
“自从我的孩子被摔死之后,我们也认栽了,我们一家也搬家离开了那里。我们也是打定了主意,从此以后要离你们远一些,但是杀子之仇,毕竟是不共戴天,这个想必你也知道。”
“我知道。”
“所以啊,冥府的规矩就挺好,真的是做到了平等。只要是含怨而来的灵魂,他们都会做到平等对待。所以,我们才能报仇,让他摔死了自己的孩子,然后,没有任何思想地渡过一生。”
“那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很简单,我的执念已经消去了,但是荆虹的还没有,你能不能帮她讨一个公道?”
“公道?”卫瀚惊讶极了,怎么算,这笔账都已经过去了好几十年了吧。而且,听黑猫的意思,欺负荆虹和欺负它们的熊孩子,都是一批,既然大仇得报。为什么还需要从新挖出来,再次算一遍?
“你不是说了,你们保护的是人类,约束的也是你们之间的关系?荆虹是荆虹,和我们并没有任何的关系,她的确也是保护了猫,也是因为猫而死。但这和我们并不一样,这是两件事儿。”
黑猫说到这里不说话了,卫瀚掀了掀自己的眼皮,颇有几分漫不经心的样子,道:“怎么不说了,继续啊。”
黑猫用猫爪挠了挠自己的脑袋,一张猫脸几乎皱成了包子,颇有几分自暴自弃的尴尬:“可是后面的事情,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卫瀚皱了皱眉头,不过还是点了点头,“这件事儿,我会记得。只不过,你也得清楚,若是时间太长的话,我们可不能保证能给你破了这桩案子。”
“我知道,这件事儿,你们看着办吧,我走了。”黑猫说完,转头撞入那片黑暗当中,和那片黑暗融为一体。
“荆虹?”卫瀚把这个名字在嘴里咀嚼了一番,皱眉寻思,莫非这里面还有猫腻?
在那片黑暗的后面,黑猫迈着优美的猫步,走到一个看似是人形的黑暗面前,微微躬身道:“大人,我已经办妥了。可是,属下不明白,这个故事明明漏洞百出,真的能够将卫瀚那么精明的人,给套在里面?”
“自然是不行,若是这么简单的就相信了,也不值得我费这么大力气了,这后面自然还需要你来配合。到时候,你只需要……”
“用不用我也来配合你们呢?当着我的面算计我的人,你们莫非真的是嫌我的脾气太好了?”徐云果的声音突然在这里出现,一把横刀泛着冰蓝色的锋芒,劈开了这片黑暗。
“不是嫌你脾气好,是欺负我智商低。”卫瀚拍了拍徐云果的肩膀,从她的身后站出来,站在徐云果的面前,冷笑着看着那一人一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