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响里的音乐顿时变成热烈的西班牙鼓点,混着电子乐器尖锐的嘶鸣,一下子把包房里的气氛掀上了高~潮。
姜凌波看着屏幕上那行字,心里也跟敲鼓似的咚咚咚响。
【选在场其中一位异性,与ta面对面做20个俯卧撑】!
那画面,光是想想,就莫名有种小兴奋呢~毕竟孙嘉树现在的身材,看起来就知道超级棒!
不过姜凌波还是觉得,自己应该矜持一点,三年前那次告白失败的教训告诉她,毛遂自荐这招对孙嘉树可能不怎么管用。
所以该怎么办呢?
……
孙嘉树就看着,姜凌波先是眼睛发光,接着满面愁容,随后又皱着眉头开始严肃沉思,那样子真的是生动得不得了。
他低笑着垂了下眸子,抬起头却又收了笑意。
孙嘉树走到导演跟前,正好背对着姜凌波:“郑导,你说我要怎么选。”
他刚开口,周围尖叫的声音就全都停了下来,所有的眼睛都盯在导演身上。
那些虎视眈眈的目光,看得导演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勉强笑着说:“要不就再抽一次签,谁抽到就选谁?”
“好!”道具大叔说着就往里挤,还边挥着手,边用粗壮的声音喊道:“我先来!我先来!”
导演:“要异性。”
道具大叔:“……哼!”
姜凌波刚竖起来的手,立刻缩到背后去了。她有点忐忑地朝孙嘉树张望,生怕他就这么答应下来。
她的运气可是向来都不好,剪刀石头布都很少有赢的时候。
孙嘉树开口:“好。”
姜凌波:“……”
抱着那么点期待,姜凌波把手伸进抽签筒里,然后飞快地拿着签跑开了。
避开人群,她偷偷地看了眼签,果然没有抽中。╭(╯^╰)╮
但是!
经过她刚才的观察,那些签看起来就像是冰棍吃完以后剩的木棍,随便拿黑色记号笔在下面划拉两下,就能完美地伪造出一支有标记的签。
反正现在还没有人抽中,谁也不知道筒里面还有一根真正的标记签!
姜凌波把手背到身后,偷偷摸摸在签上画了几笔,然后装作意外地轻轻“啊”了一声,又钻进人群里,把签交到孙嘉树手上。
她很平静、甚至有那么点不情愿地说:“呐,我抽到了。”
其他人顿时失望地散开了。
孙嘉树摸了摸那支还呆在自己口袋里的记号签,轻笑着收下了姜凌波递来的这支假的。
“笑什么?”姜凌波心虚地瞪他一眼,“你以为我愿意抽中啊!谁知道今天手气这么差!”
“哦。”孙嘉树似笑非笑地点了下头。
“……”姜凌波更心虚了。
她严肃地表示:“不是要做大冒险吗?赶紧的,别浪费时间,别人还要继续玩呢!”
她这边说着,那边导演已经拖来圆地毯,在宽敞的地方铺开了。
姜凌波扭头去看时,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花苞头妹子正挎着个竹篮,从篮子里拿出玫瑰花瓣撒到地毯上。
对上姜凌波目光,花苞头妹子用力点了下脑袋,然后,做了个“fighting”的手势。
姜凌波:“……”
我什么都没看到没看到没看到。
孙嘉树用脚尖点了点姜凌波的脚尖,等她回过头,他朝地毯那儿扬了扬下巴,语气几乎是命令式地说:“去躺下。”
那神情自然地,就好像是他想吃苹果但懒得动,让她去给他洗个苹果一样。
姜凌波觉得,“躺下”什么的好羞耻哦,并不想做。
孙嘉树在她犹豫的时候走到她身边,和她并肩站着,歪头去看她。
见她赖在原地半天不愿动,他无奈地叹口气:“行吧。”
没等姜凌波想明白“行吧”是什么意思,他就弯腰侧身,把姜凌波直接抱了起来。
是公主抱。
包房瞬间又炸了。
灯光小妹和剧组姐妹们抱在一起,痛哭哀嚎着“单身dog命好苦!!!”。
花苞头妹子篮子里的玫瑰还没见底,见状马上跑过去,对准姜凌波就是一通乱撒。
至于被排挤到角落里的道具大叔,他也冷哼:“恋爱的酸腐味最讨厌了!”
然而姜凌波并没有什么恋爱的感觉,从小到大,她都不知道被孙嘉树这么抱过多少次,还有背啊扛啊的,她早都习惯了。现在她全神贯注在做的,是阻止落到她脖子上的玫瑰花瓣滑进衣领里去。
但随着孙嘉树胳膊一抬,她还是没能抓住那片花瓣。
那花瓣直接滑进了她的内衣里,卡住了tat
凉凉的,晃来晃去,好不舒服,但大庭广众还没办法伸手进去掏……
直到孙嘉树把她平放到地摊上,她还在纠结该怎么把花瓣给弄出来!
孙嘉树看出她的心不在焉,几乎在放下她的同时,他就双手撑在她耳边,把她压在了身下。
围观的人已经开始欢呼。
“一!”
鼻尖被轻微地蹭了一下,额头也被他的碎发扫地发痒,姜凌波晃了下头,抬眼看他。
“二!”
“三!”
他就覆在她身上,四肢把她完全地笼住,压下时的呼吸微微沉重,交融的气息让她的嘴唇都莫名发麻。
……
“六!”
“七!”
“八!”
她头一回深切的感受到,孙嘉树作为男人的力量和威慑。他每一次撑起身后的快速地压下和骤停,都让她有种坐跳楼机下降时失重的眩晕。
有一两次,姜凌波真得觉得,他的嘴唇碰到了她的,但又或许,碰到她的只是他滚烫的呼吸而已。
鬼使神差地,她拿了一片玫瑰花瓣,盖到了自己的嘴唇上。
孙嘉树本来脸上是没有表情的,连嘴角都是绷紧的。
但当她笨拙地捏了片花瓣盖到嘴上,还无意识地把花瓣含进嘴里,他眯了眯眼睛,眼神里隐约露出猎豹看到食物时的幽光。
“十四!”
孙嘉树低笑着把左手背到了身后,然后猛地压了下去。
“十五!”
“十六!”
“十七!”
用一只手来做俯卧撑,离开地更慢,靠近地更快。
他的动作简洁而标准,有力而帅气,每做一个都能听到旁边赞美的惊呼。
但姜凌波却没有心思去感受,因为他的前胸和大腿不时蹭到她的,还轻喘着气发出如同呻~吟般的性感声音。
他不出声还好,姜凌波还能闭着眼假装镇定,他一出声,那喘息混着呼吸,就像轰然爆炸的炸药,把她的心都震得酥麻起来,连脚趾都下意识地勾起。
她软着身子偏过头,想躲开他。
孙嘉树看着她露出的大片雪白脖颈,有种仿佛他只要张嘴,就能咬断她的喉咙的冲动。
这么想着,他的喉咙发干,动作越发狠厉。
“十八!”
“十九!”
啊啊啊怎么还没做完!
姜凌波闭紧眼睛装死,心里不断哀嚎着盼望游戏快点结束。
“二十!”
终于做完了!\(≧▽≦)/
姜凌波整个身子都松下来,软塌塌地呼出口气。
她回过头,睁开眼。
孙嘉树还撑在她上面看着她。
……
她张嘴,想催他让开,才意识到刚才的那片花瓣还在她的嘴唇上,甚至被她抿了一点到嘴里。
姜凌波刚想把花瓣吐出去,孙嘉树就突然俯下身,张开嘴唇,用牙咬住那片花瓣咬。
那花瓣是几乎平铺在姜凌波嘴唇上的,孙嘉树咬到了那花瓣,也咬到了她的唇瓣。
隔着那层花瓣,姜凌波清晰地感受到了,被他牙齿咬磨的微微刺痛。
她的手抵上他的胸口,里面的心,在剧烈而有力地跳动。
直到他把那片花瓣完全地咬住,孙嘉树的嘴唇才慢慢离开。
但他并没有抬起头,而是边咀嚼着那片花瓣,边贴到姜凌波耳边,用极轻的声音笑着说:“我还没把签放回去呢。”
“什么?”
姜凌波不自觉侧头,对上孙嘉树的眼睛。
“那根有标记的签,根本就不在抽签筒里。我没把它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