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相成与赵文华在西高都之战中,竟然以战为友!
赵文华与张相成在西高都大战不下百余回合,仍不能分出胜负!直到西高都为承盛等人所占领,赵文华对张相成说道:“你我战至此时,已筋疲力尽,不若改日再战!若是我胜了你,你就同我一起为高都王效力!如何?”
张相成看着周遭已尽是唐军,听赵文华如此一说,倒是心中大喜!
“好,就依你所言!”
……
直至今日,二人仍不时在西高都校场比武,只是仍然没有个谁输谁赢,所以这张相成依旧赖在西高都军营,赖吃赖喝,更说着:“为了比武的公平公正,必须要和赵文华吃一样的饭菜!”
这些不由得让承盛哑然失笑!
此刻赵武正在孤身去宕图的路上,只是他以为有了承盛的亲笔书信,便可顺利接管宕图了!只是现实往往大出所料!
宕图地形复杂,此刻更是成了兵家必争之地!
那南唐逆王琅帐下讨逆将军李玴正在宕图守将李琲的府上做客。
这兄弟二人就不相见,自然是有无数的话要说。
只是那李玴最是擅长纸上谈兵,此刻正孜孜不倦的说与他大兄说呢!
“大哥,如今齐王在建康称帝!年号中兴,乃是一代雄主!总有一天那是要杀过来的!许王府如今不过是皇族远支,如若你我皆归于建康,待来日功成!那是何等的荣耀?”
自是亲兄弟无疑,只是李玴乃是许王世子!虽然许王府没落了,但只要没有被夺爵,那么他就是下一个许王!他不需要去投篮一个逆王!一个南逃的逆王!
“二弟,父亲如今还在京都!许王府不下百十余口尽在京都!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如今我许王府朝中无人,遇事不可轻举妄动!”
李琲看着自家大哥的意思,自然明白不能轻易成功了!但是他有耐心,他可以在宕图继续等,等到李玴回心转意的那天。
只是还不及三两日,竟然有一人称自西高都来,所带来的书信李玴却并没有给李琲看。
李琲感觉到了危急,在这里与李玴说道:“大哥,中兴帝(逆王琅)说了,只要你我兄弟归顺他,必封你我兄弟皆为王!”
那李玴似乎明白了什么,对李琲冷冷的说道:“二弟似乎忘了,我许王府不下百余人!父王有身体硬朗,八弟还是你官拜领军将军之后生下的!不知那建康可是君无戏言啊?”
“这……”李琲一时哑口无言。
李玴再说到:“你官拜领军将军,于襄阳分一万五千兵支援蔡州!却全军覆没,枉你苦读兵书数年!”
“你……”李琲被李玴的言语所激怒,只是却不知该如何反击。
李玴说道:“念你我兄弟一场,你好自去吧!”
此时李琲只好悻悻而去,只是在关门之时,说道:“待来日,我一定率军夷平京都!”
那李玴善使强弓,一箭破门而出,李琲应声倒下!
“我是你哥,我就知道你领不了军!你也一直不如我!”李玴说着,抽出插在李琲胸口的弓箭,扯下李琲的衣服,把弓箭擦的干净。命人把这个与他一般模样的人,仍在了河里,顺水去了!
李玴看着那流水说道:“若没有你,我许王府不至于有今日!”
待收拾妥当,李玴与赵武交接好,便高升去了!
待得他日,李玴就是下一个许王!
西高都中,承盛见了李玴,却是开口说道:“叔父,一路辛苦!”
“不敢不敢!高都王,卑职李玴听调!”
“以后西高都的驻防就交给叔父了!”承盛说道。
李玴听后,即刻拜到:“高都王,在军中没有叔父!既然高都王相信我李玴,我李玴一定竭尽所能守卫西高都!”
承盛看着李玴慷慨陈词的样子,抚掌说道:“如此,我就放心了!”
如此诸人共进晚膳,席间李玴说道:“不知高都王可知逆王琅的消息?”
“不知,齐王南去后我便在没有其音信了!”
李玴再说到:“高都王,据说逆王已经在建康称帝!我那无知的二弟竟然投奔于他,妄图江山社稷,被我强弓射死!真是需要面对家中父王啊!”
“啊……你…叔父!你如此大义灭亲,我定然奏报朝廷,嘉奖于你!还请叔父节哀!”
“罢了!罢了,喝酒喝酒!”
如此夜深,席散
承盛对祁昇说道:“祁昇,若是我走后,西高都有不轨之人,你可令赵文华、张相成与你行事!”
“祁昇明白,只是不知王爷何时能回来?”
“且看朝中局势吧!不过切记西高都不比其它城池,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有任何人进驻!”
“祁昇明白!”
第二日,承盛与一班队伍大摇大摆的向京都行进,这一走就是半月有余。
这一路只见大唐是满目疮痍,土地荒芜,流民遍野。
终于来到京都,幸有些繁华景象,不至于迷路。
承盛将奏报奉与仁和殿,便回府见娘子了!
这时只见回儿一经会开口叫父王了!
承盛高兴的把回儿抱起来,转了好几圈!
“娘子,操持诺大的家业辛苦了!”
茱萸与春雨一同看着承盛,承盛无奈,再说到:“二位娘子,辛苦了!快快屋里叙叙旧!”
……
直到日上三竿,承盛才醒来,想来是昨日太过尽兴。
“几时了?早朝、早朝!”
若水听见承盛惊慌失措的样子,不由得咯咯笑到:“今日不早朝!”
“哦?那什么时候早朝?”承盛问道。
“先皇之时就是数月不早朝!现在由赵王与杜太师辅政,所以每月的初一、十五才会早朝!其余时间皆是各部自行处理!”
“原来如此!”承盛说着,便起身披上长衫,这时茱萸与春雨才得以回来。
承盛嗔怪到:“为何不叫我?”
“昨晚你也累了,再说在家里还不是想睡到几时就睡到几时!”。
“你俩啊!我要进宫!”
好一阵的梳洗,承盛看着铜镜感慨道:“累累白骨荒于野,满腔热血功名禄。东征西讨拓疆土,南征北战讨逆王!不闻天宫尽吴女,失而复得西高都!夜问天帝垂青处,披香殿里话也长!开平三年始无悔,通合年间有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