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盛自然明白,这许多人为他而来!只是眼下最重要的是重新夺回西高都!
“祁昇,你之意我自是明白!然则眼下还不是讨论此事的时候,如今眼下夺回西高都才是第一要务!不知你可明白?”
此刻二人在旁忙说到:“我等明白,我等明白!”
二人态度的突然转变,承盛却是一时有些不适应,岂不知这二人就听进了那句“眼下还不是讨论此事的时候……”
祁昇说道:“卑职告退!”
承盛在对张达说道:“速速整顿军备,三更出发,目标蔡州!”
此刻蔡州却是王朗主事,朝中的命令是寸土不可失,而那东安镇背靠西高都,对王朗等人来说可谓是无险可守,那吴国三皇子更是轻易占领东安镇。
如今蔡州城王朗面对承盛的到来,内心可谓是悲欢交加。
还不等承盛坐稳,王朗便扑通跪在地上,说道:“卑职丢了东安,还请王爷治罪!”
承盛见王朗此刻狼狈不堪,此刻又是用人之际,哪里能治他的罪呢!
连忙上前扶起王朗说道:“那西高都已失,东安便无险可守!与其拼死守东安,不如退守蔡州!我大唐在蔡州经营多年,就犹如那吴国于西高都一般模样!”
“王爷高见!”
“什么高见!我知道你有苦衷,朝廷的旨意我也有所耳闻!如今我得了兵部命令,来到蔡州!尔等当坚守不出!”
“卑职遵命!”
“你去把那丢了西高都的副将带来,我要见他!”
王朗转身去待了一年纪颇大的人,捆绑着上来。
此人名赵武乃是原楚将军部下副将,承盛倒是也见过几次。
“还不快给赵将军松绑!”
王朗欲言又止,承盛此刻心中最想知道的是西高都是如何丢失的,所以也没有在意。
那赵将军倒也爽朗,把西高都与吴军对阵,突然城门坍塌,阵脚后凭空出现吴军,一时阵脚慌乱,被那吴军有了可趁之机!
“王爷,罪臣丢了西高都自是无颜面对皇上,只是臣之子顽劣,若无人管教恐怕会闯下祸事来!还请王爷能代我管教!”
承盛如何会不明白赵武的心思,只是如今正值战乱,多一人从军,又何乐不为呢?
“赵将军为国从军数十载,乃是有功之人!若是将军信任在下,在下便也不多做推辞!”
赵武如今乃是待罪,却是不敢托大,连忙说道:“哪里谈得上功……唉!如此我便修书一封与我那犬子,以后我赵家就拜托王爷了!”
“好,赵将军也不必有心理负担,待我奏报皇上保你!只要你我能重新夺回西高都,便可功过相抵……”
还不等成说完,只见那赵将军竟要撞墙!
承盛不想这赵将军竟然如此极端,连忙对王朗说道:“快!快拉住他!!”
王朗一个箭步走到赵将军身旁,双手抱住赵武,令他动弹不得!
此刻承盛心中剧痛无比,对在场的将士说道:“赵将军何必如此?你身经百战,难道还不明白?胜败乃兵家常事,西高都我志在必得!”
京都祁家·夜
已是月上柳梢,祁品正自家中端坐,兀自见祁昇归来,心中不胜欢喜,说道:“吾儿数月不见,却是精壮了许多!”
“父亲大人,孩儿外出数月,不知朝中可有什么大事?”
“皇上抱恙,朝局权由杜大人把持!各部也只是各自处理事物!”
“怪不得兵部竟然下令,高都王赴蔡州主持大局!”
“明早便是月初一,按例是要朝会的,唉!”
“父亲为何叹息?”
“如今朝局紊乱,真是有愧于先帝啊!”
“为君不朝,沉迷后宫!却是怨不得做臣子的!”
这时只见下人前来通报,说道:“老爷,有一人自称赵瑞,求见!”
“赵瑞?赵瑞是何人?在这京都却是不曾听说!”
“昇儿,快去请到偏厅!”
祁昇顾不得心中疑惑,只好去请,只见那人头裹着黑纱,看不清面容。
祁昇问道:“你是何人?”
“祁昇,御史大人何在?”
祁昇听到这话,心中不由得大惊,赵瑞……赵瑞……原来如此!还是父亲大人厉害,看来这京都可是比蔡州还要精彩几分啊!
见二人进得偏厅,祁品说道:“不知深夜来此,可有何要事?”
“大人,我闻当今皇上已经驾崩!只是杜大人隐瞒不发,不知祁大人可知此事?”
“如今皇上正值壮年,虽有抱恙想必不日便可康复,我看王爷是多虑了!”
“大人,当今皇后无所出,皇上唯有一庶子光!不知祁大人可有何打算?”
“王爷来意我已知晓,还请王爷早些回府休息!待明日早朝自有定论!”
“如此说来,此事祁大人也是知晓的!”
“赵王如今血脉最为尊贵,若是有意何不到杜大人府上一叙!”
“祁大人所说有理,如此在下告退!只是明早大人若是能助我,我定不会忘了大人的!”
祁品没有回答,只是说道:“昇儿,你代为父送客吧!”
待赵王瑞走后,祁昇说道:“不知父亲作何打算?”
“皇子光年幼,若是赵王可入主乾元殿对我大唐也是好的结果!”
“赵王?不行!高都王文韬武略,乃是天下人之所望!”
“昇儿,不可再说,高都王乃是皇室远支!当年高都王祖父前隐太子景获罪,贬至庐陵!若不是先皇用了太祖诏令,恐怕庐陵李氏生生世世也出不了庐陵!你可明白……”
“父亲,不知我祁家可有参与当年之事?”
“我祁家自先皇时显贵,至今已有数十年!先皇时期一桩桩一件件,我祁家皆是参与其中!”
“啊!竟然如此……那不知父亲大人打算如何应对明日早朝?”
“明日一早你便出城去,不可迟疑!朝中局势,为父自有办法!”
“父亲,那赵王瑞有几分机会?”
“皇子光年幼,生母地位地下,皇后无所出!杜仲贪权,你便自己想吧!这一回我祁家不会过多的参与其中的!”
“如此孩儿便明白了,只是可惜高都王……只是可惜天下人……”
“昇儿你还年幼,这高都王却是比赵王棋高一招!”
“父亲大人是说……”
“好了,现在说什么都太早!”
“孩儿知道了!”
如此夜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