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你竟然给你老爹我喝洗脚水!看我不揍你。”自从大梦叫了一次王暮老爹之后,王暮着实欢喜的很,可是后来无论怎么央求这小子,大梦竟是再也不肯叫一声老爹,没办法,老爹也只能自己喊自己“老爹”了。
王暮吹着胡子瞪着眼睛在院子里四处寻么着来来回回走着,结果也没找到一根棍子来。
“别生气,别生气,您没看我也喝这个了?”刀客本想好好为师傅辩解一下,不过看着大梦那样子,倒是怎么也说不出个合适的借口来。
听完这话,王暮更来气了:“好啊,不光叫我喝,还叫客人喝,这怎么能行。”
“我还是客人呢,这屋子和这菜可都是我弄的,这王家的待客之道果然是不一般。”刀客心想。
“哎呀,老爹,这可不是你们喝的那个。”大梦睁开了一只眼睛,望着老爹,还是很惬意的样子:“我这盆洗脚水可是你们那熬药剩下的残渣,你们喝的那个才是精华。”
“是吗?”王暮狐疑的看着大梦,又看了看刀客。
刀客连忙点头:“是是是。”
望着刀客那朴实的脸,王暮总算是相信了一分:“还是你比较老实啊,像咱们这么老实的人总是会吃亏的。”
“老实?”刀客惊讶的望着这一老一小,心中着实不信。这老的要是老实,他堂堂二品武者也不会沦落到买菜修房的地步了。。。
王暮摆了摆手,似乎想要回房休息似的,步子迈的慢慢的,忽然他猛的一转身,吓得刀客一激灵:“大爷,还有什么事?”
刀客还以为王暮又要安排自己干什么了,看那铁门后面光洁溜溜的二百棵木头,那可都是他的心血啊。
“可别再给我安排打杂的活儿了。”刀客心中一沉。就算现在让刀客现在去宰猪宰羊,刀客都能二话不说提刀就去。
不过王暮紧接说的话似乎更加伤人:“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一阵憋屈涌上心头,不过看到那边安然洗脚的大梦,自己还是不能爆发,他沉声说道:“没有名字,您就叫我刀客好了。”
“没有名字,倒客,这夜香这活儿可不是常人能干的啊,哎,真是苦了你小子了。”王暮同情的望着刀客,一路坎坷到现在,没想到到了城主府也是干倒夜香的活儿:“在我这好好干,木头可比夜香好闻多了。”
“?”刀客一脸懵,点了点头,心说自己和夜香有什么关系,大爷说的夜香总不能是半夜帮人抬马桶里的那些。。。
“应该不是,也许是个漂亮女子罢了。”想象着一个白色裙摆,婀娜多姿的武者女子,刀客暗自安慰着自己。
“喂,刀客,药喝完了么?”刀客脑子里的女子形象黯然破灭,换成了大梦的形象,看到大梦,刀客赶紧睁开眼睛,发现大梦已经泡完了脚,正坐在躺椅上看天。
“是,师。”还没把“傅”字说出口,刀客才发现大梦正用在了幽怨的眼神盯着自己,赶快住了口,如同定海神针似的站在原地。
“没所谓了,姓名只不过是一种称谓,你唤我王莽也可,我这一门,传道之时才分师徒。”
“不不不,那怎么行!”刀客的头摇的像个拨浪鼓。
“王莽。”
忽然,一道清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那是一道青色衣衫的女子,是寒倩,刀客和大梦都望向她,寒倩的身影在接触到大梦的目光时,轻微抖动了一下。
“你怎么来了?”大梦这句话没把刀客说乐了,虽然据说修行者可以驻颜,这师傅不知道活了多少岁,可这应对女子的话语可真是还不如一个孩童,问女子这种话岂不是把女子往外轰么?
“嗯,来了。”寒倩点了点头。
得,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刀客也无语了,这女子好像还没他这师傅会说话了。
“我忽然感觉有些心神不宁,所以来看看你。”寒倩微微皱着眉,脸色有些发白,在夏日当头的时节,这明显是不正常的。
不过五大三粗的刀客可没注意到这些,只暗道大梦这女人缘真不错,一般心神不宁了肯定去看大夫,看大梦管什么用,以刀客成熟的思维来想,这肯定是一种暗示。
大梦皱了皱眉,发现了一些问题。
“假阴之体难道要爆发了?”大梦心想道。
作为万年老狐狸,分辨人的体质还是有一手的,当他刚刚看到寒倩之时就已经知道她是假阴之体了,只不过寒倩尚未满十八周岁,大梦就没有担心那假阴之体的劫难,寒气爆发期。假阴之体若是在十八岁之时不能度过那寒气爆发期,寒气就会变成凡人,从此再也无法踏入修行之路,大梦想道,若是以寒倩的性子,要是变成了一个不能修行的普通人,那打击怕是比杀了她还要难过。
“也许是因为最近城里太热闹了吧?”大梦这样安慰道。
“是这样吗?”寒倩想了想,这几日的确是热闹的过分了,于是点了点头。刀客在一旁笑惨了,却又不得做声,这俩人对话真是颇有傻姑娘傻小子的味道。
“喏,这个给你,这是我在附近的山上求得的一件定心神之物。”大梦将一颗光亮的珠子递给了寒倩,寒倩虽然不想收别人的东西,可是当她看到这珠子之时,却能感到里面透露出来的魔力,那是一种十分安心的感觉。
珠子入手,没有想象中的冰凉,而是有些温润,寒倩的脸色以可见的速度红润了起来,连刀客看着都愣了,这比吃人参还快了吧?
要说这珠子,也许只有大梦才知道这是什么了,这可是大梦的元神珠,那可不是能从什么山上能够求来的,虽说这东西能够随着大梦一个念头随时召回,可是这珠子就这么给了寒倩,可见寒倩的假阴之体是多么厉害了,竟是需要大梦以本命元神来镇压。
“这个,谢谢你了。”一般在外人前,寒倩总是少语的。
“我先走了。”寒倩转过身去便走了,一阵无味的风飘过,倒是让刀客咋舌,这女子还真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啊。
“莽子,你那沾了红漆的衣服怎么瞎扔,这都三天了我才在床底下找着!还以为你小子给我脱哪去了。诶,这不是大小姐吗,慢走慢走。”
“红漆?”大梦挠了挠头,他可不记得有这回事,而听到红漆之时,不知道是不是阳光太足,寒倩的脸颊似乎又红润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