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拿雷欧的雕像作挡箭牌,成功让艾斯和杰克分心,胜负终于没了悬念。此时此刻,希波利特咯咯邪笑着,轻描淡写的一甩手,两枚胶囊凭空而生,将杰克和艾斯同时困在了密封的玻璃罩中。玻璃罩里立马自动生成了窒息的烟雾,直接夺去了二人的意识。
艾斯当即还拼命敲打舱内,然而无济于事,舱内空间太小,根本施展不开,连救命声,外面都听不见,就像隔绝的二重世界。在烟雾的笼罩下,艾斯胸前的计时器也开始闪动,这圈烟雾藏着勾魂摄魄的魔法,不断的夺去奥特战士生命的能量。
终于,他们都明白,为什么梦鱼会遭此厄运了。可惜,太晚了。当烟雾散去,胶囊消失后,上海市又多了两尊与雷欧一模一样的青铜雕像,雕像的动作是他们失去意识前最后的姿势。
奥特曼、赛文、梦比优斯三人都没剩多少能量了,风中残烛的生命唯有最后一搏才能令他们没有遗憾。赌上地球的命运,三人各自摆开架势,做出了姿势。
斯派修姆光线、集束射线和梦比姆射线同时对玛奥撒旦释放,然后,三人都傻掉了。没错,他们接下来的心情已经无法用“惊愕”二字来概括了,就像游戏快通关时电脑突然死机,裤子都脱了才发现对面的女神卸妆后形如恐龙,内心的落差,让他们的脸都发绿了。
玛奥撒旦轻吐一圈黑雾,光线瞬间短路,在黑雾中,光线被屏蔽,根本发不出来,这三道组合光线只是在漆黑的世界中亮了点光就黑屏了,能量受黑雾的影响,怎么也挤不出更多,光线如同烈阳下的白雪,刚发出来就被消融掉了。
三人的光在绝对黑暗面前,显得苍白无力,对方已经把黑幕盖遍了舞台,而他们还举着荧光棒乱挥,这份杯水车薪着实如同儿戏。而既然光线发不出,那他们的死期也就到了。
小赫不由咽了口唾沫,心里一阵拔凉,沉入冰点:“这……完了,这下真的完了……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意识……”
“实力太悬殊了,不是哥哥的错。”未来还故作坚强的安慰他。
“这又不是打游戏……没想到,不仅处处受制于人,连放技能都早.泄……”衡天的语气也无奈到了极点,听声音,他从未把话说得如此凄凉,这次,他真的绝望了。
收拾完艾斯和杰克,玛奥撒旦驻足原地,但希波利特却悬空而至,飘到了玛奥撒旦的头顶上空,对他们狂笑不已:“哈哈哈!你们的末日到了,乖乖的就范吧。”
“狗东西,你说什么呢!”衡天捏着拳头,半跪在地,但还是怒不可遏,如恶狼般盯着希波利特,但力气已与他绝缘了。
“咯咯咯,奥特兄弟,你们全都化作我的收藏品吧!此等壮举,乃我希波利特一族辉煌的样板!接受制裁吧,你们,这波是要团灭啊!”希波利特狂笑声毕,居高临下的他又赏了几发光弹下去,炸得奥特曼、赛文、梦比优斯通通惨叫连连,最终再起不能。
两枚胶囊从天而降,连走路的力气都不剩的奥特曼和赛文果断中了招,在雾气中渐渐失魂落魄。而梦比优斯还在外面捶着罩子,心急如焚的大喊:“哥哥!哥哥!你们怎么了?”
眼见捶打无效,梦比优斯转过头,两边的气势一对比,梦比优斯完全成了蝼蚁。他一脸天真的大喊:“你们……希波利特星人!又用这等卑鄙无耻的手段把奥特兄弟关了起来。你想把我的哥哥怎么样?还我哥哥!”
梦比优斯怒火攻心,先前奥特兄弟被虐得死去活来,他都忘了,仍不知死活的冲上去,跳到半空,挥拳就去殴打希波利特星人。
“啪!”一发光弹,梦比优斯就被轻松炸飞。希波利特傲视群雄般的大笑:“哈哈哈!我要把你的哥哥们做成艺术品!梦比优斯,你不过是个买五赠一的免费附赠品,区区一个拖油瓶的小泥鳅,还能翻了大浪不成?既然你存心寻死,那我多收藏一尊雕像也无妨啊。”
说着,又一枚罩子把梦比优斯罩了个严严实实。没过多久,奥特曼、赛文、杰克、艾斯、雷欧、梦比优斯六人的青铜雕像千姿百态的直立在上海市内,连带着,上海市民的绝望,一并呈现。伴着希波利特星人的狂笑,黑云遮天,已然是走向世界末日的节奏。
远处停留半空的直升机,上头的两人,一人端着狙击枪始终在瞄准,但却迟迟不曾扣动扳机,而另一人则举着摄像机拍摄着现场的实况。
“旅长……快批准我动手吧……”端着枪,手都发酸的男子,对着无线电急切的恳求道。
“马钟,你只需静静的躲在一旁就行了。没有上头的命令,不可轻举妄动。”
“你……你们就光顾着拍照摄像吗?总司令还在按兵不动,潘将军难道也是那种毫无责任心的人吗?”马钟理解不能,“我们战斗,难道不是为了保护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危吗?”
“我们是军人,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难道你想抗命?上海已经成这样了,再怎么也无济于事。还有,你别装什么正派人物,陷害关将军的事,难道你没参与?”
“潘将军……”信誓旦旦的说辞,马钟无言且心虚。世界的命运,终将走向何方?
酒吧里,一瓶接一瓶,以意识为代价换来解脱,仪表堂堂的青年“司马剑”,在白日里却独自饮得酩酊大醉,烂泥般瘫在吧台前。
“喂,剑哥哥。”高中生打扮的女孩“诸葛倩”,径直闯进酒吧,焦急的晃动着司马剑的身体,眼见沉醉不醒,果然吩咐身后的两名黑衣人将司马剑拖走。
直到司马剑逐渐恢复意识,才发现这里是诸葛倩的私宅。他叹了口气,从卧室走到客厅,碰巧诸葛倩在,两人一交流,诸葛倩方知司马剑心中之苦。
“你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医生,一人出去买醉,很危险啊。”诸葛倩无奈的叮嘱。
司马剑喝了口水,旋即满腹牢骚,眼神中都充斥着愠怒:“此诚危急存亡之秋,我父亲他却整天在家无所事事看星星!他真是老糊涂了!曹人爽都骑在咱们头上撒尿了,还能如此淡定,什么都不争,心甘情愿受人支配、被人践踏!当年那个战功赫赫、敢于大胆直言、力挽狂澜于既倒的父亲已经死了,现在的司马德川就是个胆小鬼、应声虫、窝囊废!是个无责任心无担当的懦夫!是我司马家之耻!我没这种软弱无能的父亲!”
“你不懂你父亲。”诸葛倩微微一笑,似乎早已洞穿一切,“你呀,太年轻了……年轻人有血性是好事,但不懂圆滑世故、一味的针尖对麦芒,真就能所向无前吗?”
“你懂我父亲?喂,你还比我小几岁呢。你也别说什么以退为进,退是退了,进呢?怎么进?我司马剑也不是不会忍,但如果无原则、无底线的放纵罪恶,只会坐视更多人遭受祸殃!更何况,如今怪异横行,地球都笼罩在危险之中,此时不爆发,就只能在沉默着灭亡了。”
“哎呀,我的剑哥哥,道理我都懂,道德三观这些不用你来教我。”诸葛倩笑着把桌上的披萨一切为二,亲手给司马剑递了过去,“人嘛,不能只想着争个输赢胜败,更要争个问心无愧。你父亲那是不争而争,曹人爽小人得志、一时嚣张,在灾祸面前自会原形毕露。再者,要得到就要舍去,不舍而不得,无德无能之辈纵然身居高位,也无法长久欺世盗名瞒过世人之眼,那些一直想赢的人,就一定能笑到最后吗?难道你的眼里,只有功名利禄?”
“别说这个。如今天下蒙难,匹夫有责,我们只有一个地球,我们人类若都不能担起责任来守护地球,那怎么争都是无用功。我父亲不争,你父亲也争不过,官大一级压死人,然后眼睁睁看着曹人爽带领大家跳进灭亡深渊?”
“但那些奥特曼……”
“别提奥特曼!”司马剑的情绪越发激动,“那些超人是外来人员,没有义务保护我们。他们也不是万能的神,就算把城市打成一片废墟,只要不是故意为之、草菅人命,我们不该苛责,但也不能奢望。我不相信,有那么崇高的族群,能不求一分回报、没有任何私心的保护地球。所以,我们人类可以感谢他们,但不能过度依赖,我们要靠自己的双手守护家园!”
“此话在理。但我想,那些奥特曼可能是……”诸葛倩欲言又止,她从未失算过,可如今这样的猜测,一旦讲出来,难保不酿成大祸。
司马剑眼神忧郁、情绪低落的啃着披萨,他开始后悔自己买醉,但他绝非杞人忧天。至少,无论是面对曹人爽、还是面对怪兽或奥特曼,他要有自保的实力,而不是他人的板上鱼肉。
“剑哥哥。”诸葛倩拍着他的后背,笑容充满自信,“放宽心吧,会有转机的。实在不行,你就靠你自己,我助你一臂之力……”
而在黑暗更深处,北京的天网,棋盘上,郑源邪笑落子,跟他对弈的是一个穿白大褂、戴眼镜的斯文败类,笑得比郑源更加猥琐。
“这样真的好吗?放任他们在上海乱搞一通?这样,我的‘磁爆步兵’计划恐怕就……”
郑源视之,呵然冷笑:“放心,他们不会成功的。所谓枪打出头鸟,他们这么搞,彻底转移了世人的焦点,让他们成为众矢之的,这样反而对我们更有利。”
“那我们的目标,可以明确了吧?”
“别急啊,杨永信。你的电击器还未适配,我们需要一个样本,一个全身通电的样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