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烟尘瓦砾四散飞,超人撞碎宿舍,简单粗暴的向内走来,食蜂操祈满面惊恐,面对神明般的超人,那深渊似的绝望令她甚至都不敢呼吸,生怕弹指间自己就要魂飞魄散。
食蜂不敢动,上条当麻却一如既往的无畏,大声呵斥:“你就是超人?难道你不知道,擅闯女生宿舍是不礼貌的?让我来会会你!”
“别……别惹他……”食蜂的声音颤若凉冰。
上条的右拳直挥向超人的脸,却被超人如提婴孩般单手抓住,上条瞬间动弹不得,全身的力道就像泄光了一样,被随意钳制。他咬紧牙关,使出全力,但比起超人,依然如水滴对抗汪洋,根本连抵抗都不行。超人能一拳打穿多元宇宙、一个喷嚏就能毁灭银河系、扔星球就跟玩乐高一样,这种差距让他视凡人如蝼蚁,何须认真?
“跟我走吧……”超人面容高冷不变,淡定的说出这四个字,眼神视凡人如草芥,且光是气场就让食蜂不敢轻动。
眼看上条当麻就要被超人带走,食蜂终于鼓足勇气开始行动,但精神控制对超人完全无效,超人的精神力远超常人,以食蜂操祈现有的控制能力不足以支配超人,而她又没有氪石也没准备其他应急策略,万急之下竟喊出了不属于超能力者的咒语:“异次元……降雷!”
“魔法?”上条都吃了一惊,这个“食蜂操祈”是超能力者,怎么突然使出了魔法?
食蜂双掌合十,一发赤色雷电直击超人胸口,然而只换得“叮”的一声,瞬息弹开,无力触及超人,超人挺了挺胸肌,轻松淡然。
“异次元能量,巴克西姆之剑!”食蜂的腰部不知何时,竟变出了一条翡翠色的腰带,她又不知从哪摸出了一枚印着独角超兽的水晶放在腰带上,摆了个像假面骑士变身一样的动作后,手中幻化出一把闪着金芒的利剑,随后一记飞跳,迎头劈向超人。
“咔……”一声清脆响,这把昨天砍爆金古桥、斩首雷德王的超兽剑,不仅被超人的铁头硬抗,而且斩中的一瞬间便断了数截,金芒化为碎粉。
食蜂早有预料会是这个结局,超人有多强她是清楚的,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她也不想跟超人对抗,可最爱的人遇到危险,她不亮剑,还有谁能亮剑?
“我是来抓他的,与你无关,我不想杀死无关的人。”超人轻轻一推,故意收住了力道,但食蜂仍在惯性的作用下,无可抗拒的朝后急退,最终撞进了墙壁里,就这么卡在里面,抠都抠不出来,这份力量之悬殊,任谁不感到恐惧?
“克拉克……肯特……”食蜂肋骨已经这段,陷进墙里的姿势也极其不雅,满身狼狈的她气若游丝般喊出了超人的名字,希望唤醒超人那属于英雄的记忆。
“你在叫谁?我叫卡尔-艾尔,来自氪星的神。”超人对自己的身份沾沾自喜。
“不……你不是……我记忆中的超人,是人类心中的希望、是拯救世界的大英雄,绝不会以炫耀武力为荣……”
“噢?你的记忆好像有点偏差嘛……”超人也不再理会食蜂的“胡言乱语”,单手拎着上条当麻便光速起飞,消失在食蜂眼前,食蜂只能眼睁睁看着当麻被抓,无力又无奈。
“……腐锅达……”夜空中依稀回想着这声不幸的叫喊,苍白的申诉着对命运之无情。
周雨佳虽已到了夏言程这边,但她出征前早为公司留了后手,她是不会放心把企业留给外人打理的。而碰巧她的堂妹刚从哥谭大学企业管理系毕业,就诚邀她回国代管总公司。她跟堂妹关系一向不错,对之了解颇深,因而一万个放心。
然而周雨佳小看了“哥谭”二字,小小二字,却承载着一个宛如炼蛊的熔炉。周可儿,这个听起来亲切可爱的名字,冥冥中却透露着不详。那个原本酷爱哥特装扮的她,却是戴着小丑面具回来的,一身如何漫展Coser般的小丑装束走在大街上都感觉不伦不类。
“原来这就是雨佳姐姐的公司哟,当周家人还真不错呢……”周可儿摘下小丑面具后,漫不经心的在秘书李荟的带领下,视察着公司内部的详情,一路上,她的眼神总是飘忽,举止轻佻无比、神情异常不屑。
周可儿早已放飞自我,他到任的第一天就让手下把办公室装修成了“小丑乐园”,在办公桌和橱柜里放满了小丑玩偶,甚至还让全公司员工每天都带着小丑面具上班,这可把全公司都吓坏了,但周雨佳已给了周可儿无限大的权利,没人敢违抗。
从一开始礼乐齐备、夹道欢迎新总裁,到了第二天,大家才发现他们的老板就是个“精神病人”,这落差着实能把人逼疯。没错,周可儿早就是个疯子了,她自己疯还不算,身边的人必须跟她一起疯,谁也想不到,这个外表清纯靓丽,会卖萌、会撒娇的“可爱小姐姐”会是一个在哥谭市背负了上百条人命、并从蝙蝠侠手中多次逃脱的“小丑女”。
命中注定又或阴差阳错,周可儿自打踏入哥谭市,就听闻了小丑的传说,对于这样一个杀人如麻的法外狂徒、被蝙蝠侠一次次抓住的精神病人,她竟心生崇拜之意且发自真心,她从小丑的事迹中,对小丑产生了扭曲的爱慕,并渐渐萌生了替代哈莉奎茵成为“小丑女”的念想。
世人对小丑避之不及,周可儿却认为小丑是个无惧失败的正能量典型,明知蝙蝠侠不可战胜,却一次次越狱、一次次向那个“黑夜审判官”发起挑战,他视金钱如粪土,蔑视权贵,让那些资本家剥削者们胆战心惊,他是哥谭这片土地孕育出来、撕下哥谭虚伪面纱的勇士,他有着百折不挠的胆魄,拼搏进取、积极向上,这种“小丑精神”值得每一个被压迫的劳苦大众学习。唯有把灵魂交给魔鬼,才能惩罚真正的魔鬼,毁灭哥谭的不是任何一个罪犯,而是哥谭自己,是哥谭创造了小丑!被这个世界伤害过的每个人,都将对世界造成反噬,小丑,就是照进深渊的一道光,这道光不会拯救任何人,却可以让魔鬼们制定的法则彻底崩坏!
至少,周可儿是这么想的,虽然这种想法不无道理,但小丑,并不是谁都能模仿的。盲目的崇拜小丑,让周可儿逐渐迷失自己甚至疑似分裂出双重人格,作为一个天才少女、全能学霸,又练过空手道,因此白天她是万人迷的校园女神、老师眼中的优等生、家长眼中“别人家的孩子”,晚上,她却穿上“哈莉奎茵”的同款小丑装,在哥谭市兴风作浪、打家劫舍,为实现完美犯罪,她还钻研了不少犯罪电影。最初她并不敢杀人,可自从在一次意外中夺枪走火杀了一名警察后便彻底大开杀戒、见人就杀,从只杀阻挠者和反抗者,一步步演变成对目击者赶尽杀绝,从杀资本家到连平民都不放过,彻底杀红了眼,可她心理素质出奇之好,以至于白天还能比任何人都正常。
周可儿犯罪从无目的,她只是单纯的模仿她的偶像“小丑”而已,她拿着韦恩集团发放给她的高额奖学金,却又拿抢来的钱以“小丑”的名义接着黑活,藏了大量的军火,炸掉几栋楼对她来说都是小意思,用笑气毒杀室友仅仅是为了练手,事后伪造失踪也是家常便饭。而正因为她是打扮成小丑女模仿作案且从不留下蛛丝马迹,导致警方和蝙蝠侠的调查重点都在小丑和哈莉奎茵身上,从未怀疑过她,即便与蝙蝠侠多次交手,但凭其空手道和巧变之力,每次都能化险为夷,这表现力甚至超越了小丑本身。
总之,她早已不是周雨佳认知中的“好孩子”了,她已经成了一个唯恐天下不乱、只想看着世界燃烧的女魔头,一个比“犯罪王子”更疯狂的“犯罪公主”,一位拥有清新美貌的小丑,人如其名,周可儿,Joker!在她眼里,没有周氏企业,只有“周氏犯罪团伙”!
属下主管林艾冲到办公室,冲周可儿愤懑斥责:“太乱来了!你这是想搞垮公司啊!我不知董事长什么时候冒出了个神经病妹妹来,但为了公司的生存,请你离开!”
“哟呵,这儿轮得到你大呼小叫?现在,我是老大,周氏集团我说了算,你们,只需要服从就行了。”周可儿笑盈盈的背后仿佛藏着利刃。
“胡闹!这是正经公司,不是马戏团!你要我们都打扮成小丑样,这太荒谬了!这里,不欢迎小丑!”
“哟呵,真是资本家养的一群好狗,当狗都当出优越感来了?小丑在哥谭可是杀了好些黑心的资本家,帮你们这些被压榨的狗奴才出了多少恶气,还不欢迎伟大的丑皇呢?要不是那只死蝙蝠整天捣乱,伟大的丑爷早就把全世界的资本家都杀光了,你们这些奴才早就解放了。”
眼见林艾怒火升级,周可儿却波澜不惊的伸了个懒腰,她表现得随心所欲,上班时间翘着腿喝着红酒。追随林艾来抗议的还有技术顾问洪彦,他的态度比林艾稍平静些,但也尽显不满。
“麻烦您先读一读企业文化,还有,即便是董事长,也得按章程办事吧?”
“我最讨厌规则了!哈哈哈,跟我谈规则?”周可儿大笑起身,缓步走向二人,双眼密封、不怀好意,“我都明白了,来,握个手……”
林艾和洪彦一脸茫然的同时,周可儿左右手各牵一人,瞬间,她手上的电流直通二人身心,二人来不及惨叫便失去了知觉,电光爆响,两人的肉身迅速被电成焦炭,直到融成灰烬,周可儿满面奸笑:“嘿嘿嘿,每天开个小丑玩笑,生活更多彩。要那么多破规则干嘛呢,活得洒脱些不好吗?”
周可儿把员工都叫了过来,集中在花园广场,郑重其事的发问:“谁愿意支持我的新政,可以举手……”
稀稀落落,只有几个溜须拍马的员工举了手,大部分人都选择诚实面对。周可儿一笑:“很好,举手的可以下班回家了……”
直到确认那些人走远,周可儿也不问他们意见,她戴起面罩后才有人察觉不对,可为时已晚,早已埋好的笑气炸弹被引爆,整个广场被笑气形成的气墙包裹得密不透风,一瞬间,广场上充满了快活的气氛,全场员工都发出了丧心病狂的笑声,并在狂笑中变得神情扭曲,最终在笑声中断了气,死状个个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