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典步兵在诸多方面上的改进还有事先的工事安排终究还是给远征步兵旅带来一丝小小的困境。能够单兵使用的大口径火枪打出了即便对于板甲目标也在中近距离上望之生畏的火力。
李峰及其手下当然明白如果要强行展开进攻,不是没有突破那些炮兵已经被压制只留下了一些无人操作的炮垒,骑兵也早已被消灭的瑞典人单薄封锁线。
只是这样做肯定会多少遭遇到一些伤亡,毕竟火力优势再大,进攻依托战壕展开火力的队伍多少还是会有一些伤亡损失的,定装线膛炮并不能完全压制这样的对手。
在稍做思考后,李峰就命令将辎兵营百余辆备用的马车摆到了前线组成了两排半圆型车阵展开了进攻。
这些辎重车上早就准备好了可以抵挡二十丈之外火枪弹射击的钢盾,就是在十丈以内,大口径火铳虽然能打破盾牌,可是却难以在击穿盾牌之后再杀伤身着精钢铠甲的远征步兵旅官兵。
迎着射来的数以千计的弹丸在付出了十几人死伤的代价之后半圆车盾阵终于逼近到了距离瑞典人战壕的一角之处。掷弹兵迅速以车盾为掩蔽展开了重手榴弹投掷和推杆雷爆破。
这种战术对正常情况下的瑞典军队并不难破,炮兵的发展就让车盾战术在16世纪早期就退出了欧洲历史舞台。可是在瑞典军队的炮兵被远征步兵旅普及到基层的定装线膛炮完全压制的时候,“土坦克”战术也就发挥了作用。
这时的瑞典军队也消防新军装备了一些掷弹,可是因为在近距离上的步兵们连冒头都遭遇到待发枪铳的紧密压制,很难有效的集中起人手来进行投掷。
西班牙人不但有车盾和重甲的掩护,还可以集中起经过严格训练的兵力进行投掷。面对反投掷过来的炸弹还可以有更广阔的空间进行躲避。这些因素终于让那看似难以被突破的“围困堑壕”被突破了。
用这种战术,李峰相信就算这些残敌打算抵抗到底,也不会过让远征步兵旅多付出几百人的伤亡罢了。
然而此时的李峰并不愿意付出这个代价,这毫无疑问会让远征旅的士气受到一些影响从儿影响到之后的攻坚。
“这附近有没有河流或者水源之地?距离这里有多远?”李峰忽然间向一名骑兵连的军官问道:大概在北面有一条小河,约千步左右距离,但是水量很小。
“够不够淹没这些战壕?”
“我想够了!”
就这样,远征步兵旅动员了全旅的人手花费了大半天的时间挖了千余步的水渠并用一些早就有所准备的皮管取水展开了对这些战壕的“灌攻”
小溪的水量不是很大,但仅仅半个小时不少相对较低之地的壕沟内的瑞典人就不得不露出头来。
这些人被早已准备好的西班牙人用填装好弹药的轻型枪铳直接在数十步左右的距离上展开齐射火力杀伤。
而高处地方战壕内的瑞典人则被从四面八方云集过来的西班牙人集中投手榴弹杀伤。
清扫壕沟的战斗因为数千名瑞典步兵的顽抗显得比那些骑兵难对付了许多。这次交战也终究让西班牙人付出了二三百人上下的伤亡。
但是西班牙远征步兵旅所取得的战绩却是辉煌的。一共有五千多名骑兵遭到杀伤,而其余一千骑兵除了极少数外基本都是事先被安排在战局不利的情况下展开逃亡的。
大约六千左右的步兵战死或被杀或者在被俘之后伤死,两千名步兵被俘。步兵中只有约两千人因为古斯塔夫的命令而最终幸存。
这些幸存的人中因为有些是被刻意安排的,包括不少新教国家与瑞典盟友们的观摩团。
虽然队伍内的人手足够,李峰却也没有将这些人全部斩尽杀绝的意思。他明白这次出兵的目的就是给予欧洲人最大的震动,而不希望因为一些人的固执和不敢置信而让队伍不得不连续作战。那样对远征旅不好,对将来应付欧洲的危机也不好。
德意志北部的这场伏击与反伏击作战之后,李峰等人花了一天左右的时间用于打扫战场,就向莱比锡等前线要地和已知的瑞典首相阿克塞尔?奥克森斯蒂纳尔所率领大军拥有的筑垒群一带进发。
在接下来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内,远征步兵旅又仅仅以几百人的伤亡代价就攻破了不少要塞,这让阿克塞尔?奥克森斯蒂纳尔手下的雇佣兵更加为之骇然,终于相信了那些另人恐怖的传闻,丢弃了所有的火炮和不少的车辆辎重向东北方向溃逃起来。
本以溃不成军的神圣罗马帝国也实现了大逆转,展开了对新教联盟的全面进攻。
几乎与此同时,一直在荷兰前线停滞不前的西班牙新军增兵至五个旅两万人对荷兰人展开了全面的进攻。在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内就彻底瓦解了荷兰人在前线的堡垒防线,荷兰陆军主力损兵两万余人,其主力被迫开始向英国撤退。
1632年也就是新朝九年内发生的这些事情带给整个欧洲极大的震动。因为这种优势不是当初瑞典人那种传统意义上精兵强将所本应有的优势,而是代差性的优势:近两万瑞典精兵伏击五千西班牙远征部队反遭歼灭性打击,而荷兰人依靠的那些棱堡防御体系和筑垒防线在很短时间内遭到突破则证明了千年以来欧洲的贵族们所依靠的防御体系彻底的不可靠了,一些新的军事工程也变的不可靠了。
就这样,在欣喜若狂的腓力四世的主导下英法除了俄国以外的英法瑞西四国与神圣骡马帝国被迫签署了多少有些不平等意味的“奥格斯堡协约”确定了西班牙人在欧洲的领导权,并迫使太阳王不得不选择放弃海军而着重加强陆军。
英法瑞等新教国家还必须支付数额不小的战争赔偿,神圣罗马帝国也不得不承担一定“军费负担”
这样明显的不平等条约在以前的欧洲是不可想象的。可是迫于西班牙人巨大的威慑和压力,西欧各国不得不委曲求全,形成以西班牙人为首的新“国际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