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渊的眼神雷得打了个寒颤,莲瑢璟和董萩灵理会的对视一眼,均看到彼此眼中的哭笑不得。
说真的,这就是个美丽的误会,他们本来就是想弄鱼的,哪里有什么惊喜等着?
董萩灵也没有想到,白渊的师父,竟然会有没事贿赂雪鹰,将它带他来盛京城,面对陌生人,雪鹰向来不理会的好不好?
董萩灵也是才知道,原来雪鹰也是个吃货……
好吧,这其实跟董萩灵让它给老头送信有关系,雪鹰自动把老头当成了朋友,抗拒就没那么明显,美食诱惑才成功。
看老头和白渊别样交流感情,莲瑢璟洒然:“算了,就让他误会吧,反正,不是什么坏事儿。”
“说的也是。”董萩灵挑眉,这种感激,来再多都不缺啊!
“师父师父,时辰到了,我要去接娘子……”闹得差不多了,白渊连忙捂头高喊,原本他就是等着莲瑢璟来,然后一起去迎亲的,这时辰真是不早。
其实,董萩灵若不是特殊情况,她去的地方会是丞相府,不过因为肚子问题,她还是不折腾了,这才直接到白府的。
白渊再一次交代了丫鬟要好好照顾董萩灵,便带着人轰轰烈烈的离开了。
白渊师父既然来了,那是高堂的不二人选,自然不可能跟着去迎亲。
于是乎,白渊师父和董萩灵留下了,其他人是浩浩荡荡的,跟着白渊杀向了丞相府。
看白渊师父捋了捋胡子,又变成了那副高人模样,董萩灵微微黑线,怎么都那么爱玩?表里如一真那么难么?
“不知道前辈说路上出了什么意外?竟然收信晚了?”董萩灵好奇的问道。
若是她没有记错,有听莲瑢璟提起过,白渊希望自己唯一的亲人能来主持婚礼,所以老早就发信了,结果,白渊师父居然还说晚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信特别慢,而且,本来也快到了,可十天前,蒲州突然发洪水,我前天才收到,就是轻功增加好几倍,也赶不上啊!”白渊师父叹气,觉得这次的信也怪怪,怎么慢成这样?按理说,白渊应该给他留好长的赶路时间才对。
董萩灵动作一顿,表情惊讶过后,带起了凝重:“你说,蒲州发洪水?”
蒲州,距离白渊师父那隐居的地方的确不远,但是距离盛京城就相当远了,哪怕八百里加急,十天也不可能到盛京城的。
难怪,都没有听说什么洪水不洪水的……
“是啊,你还不知道吗?蒲州这次发了百年难遇的洪水,可惨了。”白渊师父不知道朝廷还没有收到信,只是叹气的发表了自己意见。
“还真不知道。”董萩灵眼睛一眯,顿时觉得美味的鱼干也没了食欲。
就是现代发大水,第一时间八方支援,那情况也是惨烈的。
董萩灵有点无法想象,这个时代发一次百年难遇的大水,会是什么样儿的。
何况,这已经是七月下旬的事情了,按理说,几率很小的。
夏季的暴雨,差不多已经过了才对。
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凝重,等花轿接了过来,董萩灵悄悄跟莲瑢璟打了个手势。
莲瑢璟一见董萩灵召唤,立刻乐颠颠的跑了过来:“娘子,刚刚白渊……”
董萩灵严肃的打断道:“刚刚白渊师父说,十天前,蒲州发大水了,还是百年难得一遇,王朝疆土太大,只怕十天,蒲州的急也还在路上。”
莲瑢璟笑容一收,眉头一皱::“你放心,好好玩,我这就进宫去找皇上。”
“去吧,小心点。”虽然知道白府到皇宫,又是白天,肯定会很安全,可她依旧忍不住叮嘱。
“嗯,就算事情是真的,这也急不来,我很快回来。”莲瑢璟看了看已经进屋的一对新人,仪式就要开始了。
白渊师父坐在上首,淡定的接受新人跪拜,然后还一本正经的给了红包,看起来也是准备得很完全。
董萩灵点头,看着莲瑢璟走远,这才觉得心情放松了,原本的食欲顿时又回来了。
没办法,这种事情,她一个人是操心不了的。
等仪式完毕后,董萩灵来到洞房,准备好好陪陪苏雅岚。
白渊可没有莲瑢璟当初那么狂霸拽,他必须要出现去陪客人的,不到晚上根本回不来。
好吧,实际上,这才是正常的流程。
来到新房,董萩灵老远就听到有几个人在酸了,不多时被苏雅岚身边彪悍的丫鬟嬷嬷给撵了出去。
“这些人,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呢,雅岚,你别放在心上。”董萩灵进门,正好听到翼郡王县主的安慰。
“我知道。”洞房的仪式已经做过了,苏雅岚的盖头已经揭开:“小灵,快过来坐,这些话,我听过不知道多少次了,耳朵都起茧了。”
她本来性格就心宽,听得多了也习惯了,哪里会在意?
董萩灵坐下后,轻轻一笑:“怎么,酸话太多了?”
“白渊可是这一届的武状元,人又长得好,很多人都盯上的,可惜,武状元跟丞相千金的瞬订婚,让很多人都没有出手的机会就出局了,一个个自然不甘心。”翼郡王县主还是那副温柔如水的样子:“这些人从来都不知道,白渊跟雅岚是早认识的,所以在这挑拨离间呢!”
“呵呵,就当她们在猴耍把戏,娱乐一下好了。”董萩灵淡定的说道,她才回来多久?其实就听过无数次了,真的不稀奇。
“噗,人家好好的千金小姐,在你嘴里倒成了猴耍把戏了?”苏雅岚忍不住好笑。
翼郡王县主也捂嘴,整个动作从头到尾都斯斯文文的,简直融入了骨子。
“没办法,当初若不是世子镇着,那些人早将今天在你面前说过的,也在我面前说一遍了。别以为没当面,我就不知道她们背后里说什么?”董萩灵翻了个白眼,有些话,用脚趾头都能想到,翻来覆去都差不多。
“你倒是明白得很。”苏雅岚感慨,只是懒得去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