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男人的身段能放下就放下了,徐隔江也不是骄傲自负的人。何况,目的是为了取悦心中人。
眼看着自己的承诺让面前的小坏蛋眉开眼笑,徐隔江自己也是欣悦异常。
盯着贺双溪漂亮的眼睛,挺俏的鼻子,殷红的嘴唇看了好几眼。刚要低下头去亲。
贺双溪却调皮的自动抬起了头,就着他的姿势,带着笑意将小小的嘴唇凑上去,触不及防就亲住了他凉凉的嘴角。
不过,只是浅浅的亲了一下,很快就松开了。
亲完还调皮地说,“那我就取悦你一下吧。”一副你逼着我让我亲一下,那我就勉为其难亲你一下好了的表情。
真真应了小坏蛋的评价。
这撩汉子的技能,徐隔江果然一愣。沉沉的面色下,一颗心早已经跳得七上八下。
贺双溪还在吐吐舌头扮鬼脸,徐隔江已经抱着她倾身下来,声音暗沉沉的,带着男人独有的沙哑,“本王来告诉你,什么叫做取悦。”
话音都没有完全落下来,搂着贺双溪的手臂一紧,整个黑影就罩了过来。
贺双溪都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用力吻住了。
不过,她也只是稍稍愣了一下。脑子里下意识其实是想拒绝,想扭捏挣扎,可是,一会儿脑海里又浮现出他刚才说那番话的认真模样,真的是努力的用心的在迁就她。贺双溪心里就觉得开心,就连想挣扎的心都没有了。
任由他一下一下重重的亲的,自己也听话,乖乖的伸手,双手交叠在他脖子后。他穿着盔甲,又生得挺拔,哪怕是坐着,都让她吃力,不免又提了提身子,更近一点儿挨着他的胸膛,让他的亲吻来得更舒适一点儿。
军帐里火把噗呲噗呲的燃烧着,亮闪闪的火光,将军帐四处照得亮堂堂,也将贺双溪的小脸照得红彤彤的。
宽敞的军帐外,两个高大威武的将士拿着长缨枪一左一右守在外面。
主帅军帐用的厚厚的牦牛皮缝制,里头再亮堂,外头也只能从营帐门口看到黄红的亮光,更别说里面已经互相抱作一团的人。
贺双溪身子不是很好,徐隔江亲的又用力,没一会儿,她就觉得自己有点儿喘不过气来,整个人软绵绵的被他搂在臂弯里。
有点儿不舒服,想要挣脱出来,可才扭捏了几下,又被他扣住。
大约以为她想闪躲,于是徐隔江手里的力气更大。
而与此同时,另一只手也开始不安分。
贺双溪身上穿的是护体的金丝软甲。这玩意儿用薄薄的金属丝编制,因为选用的柔韧度很好的铜丝,并不重。
软件旁边是用绳子绑着的。
但当时父亲给她的时候,她觉得绳子绑来绑去太麻烦了,便动手改装了一下。用同样材质的短铜丝做好了漂亮又方便的扣搭镶嵌上去,可却没想到,方便自己脱的同时,却也造福了徐隔江。
徐隔江慢慢的摸索着,指尖摸过那些小东西的时候,心里还有点儿讶异。
但很快,那些讶异就悄然散去,变成了美妙,盘踞在眉间。
他三下五除二将金丝软甲悄悄从小坏蛋身上脱下来。
“啪”的一声,金丝软件落在他脚边。
他邪气一小,终于,手指从贺双溪的衣服下摆里摸索了进去。
此时正值初夏,天气已经渐渐转热。又还在行军途中,又热又累,贺双溪衣服本身就穿得简单。
一层薄薄的单衣,军队发的印了编制的外衣。最基本的穿着了。
徐隔江温润修长的手指伸进去,隔着那薄薄的单衣,几乎就是真正的抚摸到了贺双溪软软的腰上。
心情有点儿激动。
这是他活了二十四年以来,第一次离一个姑娘家这么近,第一次对一个姑娘家有想做点儿什么坏事的意图。
心里头很雀跃,手指指尖异常的滚烫。
从前,常凯旋为了消除他心里的阴影,总是带他去花街柳巷,去画舫书楼,去看多么多么漂亮,身体多么柔嫩的绝妙女子。
他也总听常凯旋花费太多太多的口舌去描述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身体的致命吸引力。总跟他说,和一个姑娘家完美契合的那种********的兴奋和喜悦。
他总是嗤之以鼻。
可没想到,面对这么个瘦瘦的小女孩儿,他却这么激动,这么迫切的想将她占为己有。
这仿佛是一个男人的本能。
他有些雀跃。
这曾经是他懂事以来,最厌恶做的事情,这会儿,却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徐隔江有些激动,指尖微微用了些力气去揉捏这一具充满少女馨香的身体,那吹弹可破的触感,软的几乎能掐出水来。生生让他激动得连自己的呼吸都无法控制得紊乱起来。
本来,他亲贺双溪就亲的用力,生怕她会躲一般,连换气的机会都没有给她。
这会儿,他连自己都控制不止,哪里还会想着怀里的小坏蛋会扛不住?
胡乱的用力啃咬了一番,等他将她的薄衫褪下之时,眼角的余光才看到了怀里的小坏蛋已经红的有些不正常的脸。
这分明是缺氧,呼吸不畅的征兆,连眼神都迷离成这样。徐隔江猛的一惊,这才有些意犹未尽的停下来。蹙着眉头,有点儿不满,也有点儿担忧的看着这个娇弱的小坏蛋,“珠珠?”
小坏蛋在他臂弯里动了动,原本漂亮的一双眼眸,转过来迷迷糊糊的看着他。一副柔弱不堪,可怜兮兮的模样,还真的是我见犹怜。
徐隔江眉头深深锁住,视线从她迷离的眼睛往下。
小坏蛋薄薄的内衫在灯火的照耀下,轻飘飘坦荡荡,丝毫没有了遮蔽的作用。
落在徐隔江的眼睛里,几乎都能看到那细细的胳膊,还有白嫩的颈子以及精致的锁骨。
不过,微微隆起来的胸,被她用一圈又一圈的白绸子缠住,包裹的紧紧的。
原本就不太大,这会儿更看不见什么了。
他有些想笑,她还那么小呢。他就起了坏心思。
她身体也还这么弱,小小人一个,他竟然也舍得。
心里头仿佛有个人在笑话自己,急躁,贪婪。又不是饿狼,这么忍不住?
便轻轻摇了下头,深深锁着的眉头也慢慢松开来,眼角眉梢除了尴尬,终于也回复了一点儿笑意。
他柔情万种的盯着脸色已经慢慢恢复白皙,呼吸也慢慢放松下来的贺双溪。
抬起一只手,将她刚刚被他解开的外衣又收拢,慢慢穿好。
系扣子的时候,看到她精致的锁骨,还是有点儿忍不住,便还是没能控制住,在锁骨上咬了一口,留了一个淡淡的印子,虽然觉得这小打小闹根本不够,可想起来她刚才虚弱的样子,徐隔江脑子里一个警醒,还是意犹未尽的松开嘴。
视线再往上,去看她的眼睛,比刚才倒是好了许多。
徐隔江心里稍微缓了口气。
终于飞快的将她的衣裳合拢,又将绳子打好。
……
等贺双溪觉得自己呼吸终于顺畅,大脑意识逐渐清醒的时候,她已经又完好如初的被徐隔江抱在了怀里。
她有一瞬间的短暂失忆。
很快,脑海里一些片段接二连三的出现,慢慢的汇聚到一起。
她小脸先是一红,随后,陡然变的惨白。
她……刚才是被徐隔江这个登徒子给亲晕过去了吗?!
脑海里有个清晰的画面,是他刚才一直纠缠着自己,连换口气的时间都不给自己。
慢慢的,她就觉得自己有点儿困。
他好像有脱他衣裳,可那会儿想挣扎都没有力气。
现下,她瞪着眼睛,偷偷去看了下自己的衣裳,完整到还是完整,就是穿的乱七八糟,根本不是她自己打的结。果然……是被这登徒子亲晕了啊?
这样的认知一旦窜上大脑……贺双溪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么丢脸啊!
她知道自己这具身体实在不怎么样,可也没娇弱成这样吧?
别说传出去会被人怎么笑话了。
哪怕就在这个登徒子面前,以后只怕也只有被他取笑的份了。
竟然就这么亲迷糊了,还差点背过气去!
贺双溪有些难过,有点儿难为情,也有点儿懊恼自己的弱不禁风。
由他抱着,干脆就将自己的脸都埋进了他的胸口。
可偏偏太激动,又忘了这个人是穿的一身坚硬沉重铠甲。头一侧,偏偏还用了力气,额头重重的咂在了铠甲上,“咚”地一声响,瞬间,额头上一阵钝痛,她自己就吃痛出声。
徐隔江低头看着这个蠢蛋。
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伸手想去摸她的额头,小蠢蛋倒是有脾气,“啪”地一下又重重拍在他的手背上。
徐隔江又只好收回手,笑声却是更大了。
“都怪你!”贺双溪只能恶狠狠的瞪着他,将所有错误都归结到他头上。
叫他不规矩,亲一下都能亲成这样。
这叫取悦?敢情是取命来了!
想想都生气,忍不住又瞪了他一眼。
徐隔江收到白眼,只阿訇无奈抖抖肩,默默承受下来。心里其实软的一塌糊涂。
看着这个娇俏可爱的小不点,想她身强体壮,想她开心。想这样抱着她,安静地看她顽皮捣蛋。
可除了这样,又同样想看她威风凛凛,想看她意气风发。可让她脱离自己的视线范围,去倭国考察,又着实不舍。还这么身娇体弱。
徐隔江心里各种想法在不断的交织,却一个头绪都没有理出来,很快,他就已经抱着贺双溪走到了宽大的军床边。
贺双溪早就休息好,恢复了龙马精神。刚才尴尬归尴尬,难为情归难为情。现在反正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要脱离这个流氓的掐指。
于是,刚刚到床边,趁徐隔江失神,她就松开了勾住徐隔江脖子的手,一个鲤鱼打挺从他身上逃开,蹦到了军床上。
连续赶了一天一夜的行程,早上刚到江~字营就开始各种忙活,她其实早就已经疲累了。
何况,刚才的事情太丢人,她也不想和他太近。
军床上叠着一块方方正正的薄被子,贺双溪似看见了宝贝一般,伸手一捏,一掀,将被子如包粽子一般裹在了自己小小的身板上,然后在床上一滚,两圈下来,自己已经到了军床的另一边,她这才满意的停下来,用背对着徐隔江。
“珠珠。”
徐隔江知道她的心思,也知道她难为情,却偏偏不肯顺着她的意思,让她一个人好好安静会儿。
偏偏要出声喊她。
她蒙着头不想说话,躲在被子里,徐隔江偏偏脱了鞋子爬上了军床。
他个子虽高,身强体壮,但实际并不重,不过身上这铠甲倒是随随便便几十斤重。
他一上去,军床都往一边塌。
蹙了蹙眉,三下五除二又将这碍手碍脚的铠甲脱掉。再要上来时,刚才裹在贺双溪身上的被子已经被她整整齐齐的卷成一个长条,摆在了方方正正宽宽敞敞的军床中间。
等长的薄被子横亘在中间,将一张床隔开成两张。
她小小个子,躺在一边,翻着白眼看着她。
“约法三章,你睡这边,我睡这边。”一边说话,圆溜溜的眼睛骨碌碌地,一下俺看自己这边,一下看看他睡的那边。
想了想,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比较瘦,而徐隔江比她长比她宽,有眯眯眼,将卷好的被子往旁边推了推,“我你的床上,我吃点亏好了,你睡宽点。”
说完话,手麻溜的收回来,身子却又往另一边滚了滚,要和他隔开出来更多的距离。
“怎么?怕我吃了你?”徐隔江眉头一皱,不太满意的表情挂在脸上。随后,往床上一坐,盘着腿,居高临下的看着已经躺在一边的她。
“怎么,你还有意见?”贺双溪也不是吃素的啊,他不开心,她就开心了啊。
又不是有自制力的人,随便亲下就克制不止,难道不用东西隔开?
贺双溪砰的一下就坐起来。
他看着她,她就也看着她,丝毫不退步。
不等他说话,她嘴里一哼,拿起被子一卷,啪唧扔到他怀里,“不满意的话,我睡床上,你睡地下好了。反正,当时你说要我到你帐中的时候,说的就是你睡地上,我睡床上。”
啪啦啪啦就开始翻旧账。很是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