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名叫周药广。
至于周药广的来历与身份,没有人知道,他本人也没有说。
可是,看着周药广着急的样子,显然是真的担心刘浪跟秦白若出事。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呐!”
周药广见刘浪不听劝,不禁捶胸顿足地吼道:“你们不可能是易云风的对手的,这一次就算你们去也是自取其辱,可不要因为一个秦二小姐而毁了整个秦家啊!”
秦白若将脸一沉:“你说什么呢!这是我们秦家的事,不用你一个陌生人操心!”
根本不再理会周药广,而是按照刘浪的吩咐,回到了院中,将被捆得五花大绑的乌雨山拉了出来。
虽然秦白若不知道刘浪想要干嘛,但看着刘浪自信的样子,却莫名想要相信。
毕竟,秦白若自己也没有更好的主意。
少许,秦白若将乌雨山推到刘浪面前:“别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秦白若的意思非常明显。
这个乌雨山可是如今秦家的一枚棋子,如果丢了,秦家就再也没有任何依仗了。
刘浪嘿嘿一笑,仙人斩起落之后,将乌雨山身上的绳子断开,一脚将乌雨山踹倒在地:“滚吧!”
乌雨山的胳膊已经止了血,现在也没有之前那般疼痛了。
可是,突然间被放了,乌雨山还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你真放了我?”
“废话!”刘浪将眼一瞪:“老子放了你,就是让你回家报信,让你们乌家做好准备,一会儿老子要去会会你们家主!”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看着刘浪如此有恃无恐的样子,乌雨山不禁心里直打鼓了。
刘浪舔了舔嘴唇:“老子是什么人你还没资格知道。嘿嘿,就连黑风洞老子都不放在眼里,还会怕你一个小小的乌家?哼,赶紧滚,否则一会儿老子改了主意,把你的另一只胳膊也废了!”
乌雨山闻言,顿时大惊失色,慌张地往回跑了两步,离得刘浪远了一些,这才大声喊道:“好小子,你等着!竟然敢惹我们乌家,你等着死吧!”
放了两句狠话,再也不敢多待,灰溜溜的跑了。
秦白若见刘浪竟然把乌雨山给放了,顿时急道:“刘浪,你这是什么意思?”
刘浪嘿嘿一笑:“放心,这才是乌雨山的价值所在。”
说着,也不再理会秦白若,朝着前面走去,边走边喊道:“秦大仙女,走,我们先在云水城逛一逛,耽误一会儿再去乌家。”
“你……你这种时候还有闲情逸致逛街?”
秦白若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本来秦白若还想着可以拿乌雨山当筹码,借以交换秦若水。
可是,这个刘浪竟然把乌雨山给放了。
白痴吗?
你说放就放了吧,还让乌雨山回去报信,等着自己自投罗网?
“刘浪,你故意的吧?”秦白若气急败坏了。
刘浪吹着口哨,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样,根本没有理会秦白若。
秦白若被刘浪气得俏脸发白:“我怎么就相信你了呢?”
周药广也是一脸的蒙逼,看着断了胳膊逃走的乌雨山,不禁气得直跺脚:“秦天南这个二货,怎么找了这么一个二货姑爷?这是想把秦家往死路上赶吗?”
“你们不能去!”
周药广上前就要去拉刘浪,想把刘浪拽回来。
刘浪却是将袖子轻轻一甩:“周大叔,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你的身份很可疑!嘿嘿,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跟秦家关系匪浅吧?”
周药广被刘浪甩了一下,不禁一个踉跄差点儿跌倒,惊异不定地盯着刘浪:“你……你说的话我不明白。”
“呵呵,周大叔,我说的话不明白无所谓。只不过,你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了。”
刘浪看了看周药广那双生满老茧的手,目光更是有意无意地在周药广的丹田处扫了两眼:“丹田已废,双手粗糙,想来你也是有故事的人。如果你不放心,大可以跟着我去乌家看看。放心,我不会害秦家的,毕竟秦家曾救了我一命……”
刘浪转过身,不再理会周药广。
周药广看着刘浪,不禁有些发愣。
正迟疑间,却突然又听到刘浪的声音响了起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周大叔应该也曾是炼丹师,只不过,也仅仅是曾经罢了。”
“嗡……!”
周药广闻言,脑海中立刻仿佛被什么东西给撞击了一下般,发出一道嗡鸣之音。
身体更是自觉战栗了两下,看着刘浪的背影怔怔地发着愣。
老半天后,周药广才喃喃自言语道:“这个小子究竟是什么人?他……他是怎么知道我丹田已废的?”
可是,根本容不得周药广多想。
刘浪很快就离开了周药广的视线。
周药广眼眸中闪过一丝迟疑,立刻紧追而去。
……
秦白若撅着嘴,满脸的不满,生气地不肯跟刘浪多说一句话。
刘浪却是若无其事地欣赏着路过的景象。
这里的晚上真的很热闹,吆喝声与喧嚣声充斥着耳朵。
而且,云水城来来往往的各色人都有,显然有很多是去大荒山脉捕猎的人。
有的人甚至穿着兽皮,满脸的横肉,一看就是凶神恶煞之辈。
“四大部洲果然繁华啊,连一个小小的云水城都这么热闹,那如果更大的城池,岂不是要比华夏的大都市还要繁华了?”
刘浪边走边感慨着,完全是一副欣赏美景的模样,似乎早就忘了秦若水还在易云风的手里。
终于,秦白若忍不住了:“喂,你究竟想干什么?”
刘浪蹲在一个卖兵器的摊位前,一只手把玩着一把唐刀,用手轻轻触碰了两下:“当然是逛街喽。”
“你……”
秦白若顿时气结,使劲一跺脚:“若水还在他们手里,你竟然还有心情逛街?你……你根本就没有将若水放在心上。”
刘浪并没有理会秦白若的气愤,却是一指摊位旁一把带着锈渍的短剑,问摊主:“老板,这把破剑怎么卖啊?”
摊主是个中年大汉,顺着刘浪手指的方向看去。
只扫了一眼,摊主就是满脸的嫌弃:“一把生了锈的剑而已,你想要给十两银子就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