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还是走了,赶了下午的火车回到了刘家沟。
刘浪再三挽留,但刘海执意坚持。
没有办法,刘浪只得买了一些特产,让刘海带回去。
将刘海送走之后,刘浪坐上了回花圈店的公交车。
在公交车上,刘浪又拿出了那两块阴阳鱼玉佩,仔细端详了起来,不自觉的也想起了饶九妹的种种。
第一次见到饶九妹时,是因为舍友排骨的女朋友林弥月被鬼迷了。
第一印象便是会话的大眼睛,带着灵动,但话却生硬无比。
那里,刘浪只当这是个漂亮的护士。
可没想到,这个大眼睛护士竟然是自己的娃娃亲,而且是龙虎山掌门的女儿。
事情离奇到跟电影故事一般。
这世俗之中,不仅有这些人,而且有着各门各派的人,以各种各样的身份混杂在其中,着实让人分不清楚。
阴阳鱼玉佩,一阴一阳,合在一起正是八卦的模样。
“难道,她去过我家?”
父亲电话里的声音又回响在耳边:“去提亲,去龙虎山向饶家人提亲……”
这种什么时候了,竟然还兴这种娃娃亲?
刘浪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捧着玉佩的手却是不自觉的抖动了两下。
“伙子,这玉佩卖吗?”
正在刘浪陷入自己的世界时,耳边忽然响起了一道苍老的声音。
连忙回过头一看,却见一位发须全白的老者,身着长袍,戴一副老花镜,正一脸热切的盯着自己。
让座。
刘浪的脑海中第一时间想到了这个词,连忙站起身来,“大爷,您坐。”
老者摇了摇头:“我下一站就下车了。”
下一站,刘浪正好也下车。
话音刚落,报站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刘浪跟老者同时下车。
老者的打扮的确有着复古,长衫↗↗↗↗,m..style_tt;大褂,倒跟民国时有几分想象。
下车之后,刘浪刚想收起玉佩,却又听老者道:“伙子,你手里的玉佩卖吗?”
刘浪本来还以为老者只是想让自己让座。
这种事情见得太多了,很多老头老太太,上车之后看到没有座,都会想尽各种办法,要么不停的在你身边转悠,要么跟你搭腔让你不好意思不让。
有时候,美德反而变成了强迫。
刘浪见老者又问起,却是连忙摇了摇头,笑道:“大爷,这玉佩是家传的,不卖。”
“哦……”
老者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不由得仔仔细细上下打量着刘浪。
让刘浪感觉奇怪的是,自己在老者的目光中竟然像是被窥视了个一干二净般,竟然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不好,所以刘浪转身就要走。
“伙子,你杀过人?”
老者突然冒出这句话来,不但把刘浪,就连周围的人都纷纷侧目。
刘浪心里咯噔一下,扭头看了老者一眼:“大爷,您笑了。”
“呵呵,伙子,如果不介意,到安静的地方让我给你好好算一卦如何?”
刘浪这才注意到,老者的手里竟然拿着一面旗子。
旗子不大,黑底白字,上面写着四个字,麻衣神相。
再一看老者的打扮,刘浪立刻一脸的恍然:原来是个算命的。
微微一笑,刘浪从口袋里翻出了一百块钱。
“大爷,我的命不用算。”
还没往老者手里塞,老者却将旗往前一送,正抵住了刘浪拿钱的手。
面带微笑,老者又道:“伙子,我算卦向来不收钱。”
刘浪顿时愕然,看着周围投来很多古怪的目光,连忙尴尬的笑了笑:“大爷,我还有事,要不回头我再找您?”
“呵呵,不差这一会儿。”
不容分,老者竟然上前一把抓住刘浪的手,拽着就往偏僻的地方走。
刘浪是何等的力气,如今就连一头蛮牛都能轻易举起,竟然挣不脱老者干枯的手。
那只手好似一把钢钳,死死的攥住刘浪,让浪动弹不了分毫。
刘浪大惊,“大爷……”
身体已不由自主的被老者拉着往前走去。
心中震撼。
刘浪自以为打修习鬼王诀以来,身体的强悍已鲜有匹敌,今天竟然被一个算卦的老头子轻易抓住,甚至那种感觉,却像是根本无法反抗。
高手,对方不是一般的高手。
大隐隐于世。
刘浪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从来不知道燕京市竟然还隐藏着如此厉害的高手。
不觉心下也跟着比较了起来。
这个老者,如果跟黑狐胡老三对起手来,恐怕也丝毫不落下风吧?
莫名想起了胡三太奶,那个自称已入天道的白狐,如果跟这个老者对起手来,恐怕也不能一招击杀吧?
这么想着,刘浪已被老者拉到了旁边一条偏僻的巷子里。
老者轻轻将手松开,脸上一直挂着高深莫测的微笑,眼神中竟然带着几丝戏谑:“伙子,力气不吗?”
刘浪听闻此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心中暗骂:我靠,你这是夸自己啊还是损我啊?我力气不?力气不被你拽到这种地方?
脸皮涨得通红,连忙收起那张百元大钞,刘浪恭恭敬敬的朝着老者施了一礼:“这位前辈,晚辈有眼无珠,不知前辈究竟……”
老者微微一笑,又反问道:“伙子,你这阴阳鱼玉佩是家传的?”
刘浪一愣,不禁满脸的狐疑,但心知对方手段非常,更是不敢大意,如实道:“前辈,的确是家传的。”
“呵呵,那你可知这玉佩的来历?”
刘浪眼中闪过一丝震惊,连忙摇头:“前辈,晚辈不知。”
“哈哈,哈哈……”
老者忽然大笑了起来,左手拂须,却是笑而不语,直勾勾的盯着刘浪。
刘浪被盯着头皮发麻,不知这老头究竟是敌是友,心里也泛起了嘀咕,可又不敢造次,只得恭敬道:“前辈,不知您……”
老者突然将眼一瞪,不怒自威,厉声喝道:“你可是黑巫教教主,杀害乌松的凶手?”
一阵微风凭空而起,随着老者的呵斥声直逼刘浪的脸颊,竟然好似刀割一般,撕起了细微的疼痛。
刘浪大惊,不自觉的后退了两步:“乌松?你是麻衣派的乌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