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世界,对山丘的评价,也是非常之高。
李宗盛的曲,2003年写好,但词,却是2013年才完成,整整十年时间,才将所经历的,写成了这一首《山丘》。
陆文自己也喜欢《山丘》,即使没到那种年龄,但到了阅历,听《山丘》,都会有不同的感触。
没有人能写得过李宗盛。
这句半开玩笑的话,一定程度上是正确的,在陆文心中,这首歌,基本已经封神。
现场,何润也是开口说道:“四位导师都是做了打分,不过等下还是要在打分器上填一下才行,那么这一首《山丘》,对现场观众的你们来说,它到底是能得到什么分数呢?现在马上进入到投票环节。”
投票打分的音乐声响起,陆文在舞台上安静地站着,而一分钟也是很快过去。
“好,让我们看大屏幕,陆文的《山丘》,最终得分是——”
所有观众抬头看去。
休息室里的那些歌手,也是纷纷看去。
“这一首《山丘》,应该会得高分,只是不知道会高成什么样。”
毕星辉也是心中在想,“如果是92分左右的话,说不定我这一首歌,还能超过他。”
宋彦博也是紧紧盯着画面,他真的很不喜欢这种同龄人远远超出自己的感觉。
而下一刻,屏幕上出现了分数。
“99.5分!”
何润也是一脸震撼地报出了分数!
“嘶!这么高吗?”
观众也都是被惊到了,这个分数说明什么,说明几乎全场观众,给出的分数都是接近满分了,即使不是满分,也是99分这种很接近满分的分数。
毕星辉整个人都呆滞了。
这,太变态了吧?
肖央一脸震撼,眼中真的满是膜拜,接近满分的成绩啊,这谁能超越?
太变态了,太变态了。
阿卜也真的是一脸傻了,那这一期,岂不又是陆文的冠军呢?
节目录制到现在也就三期,陆文全拿了冠军,这真的,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种分数,他们自认为没有办法超越,太难了。
导播吴辉那边,也真的是心里感慨,这个分数,甚至可能会成为节目历史上的唯一如此夸张的高分了。
等到陆文下场后,何润也是说了很多话来暖场,足足几分钟,这才请出下一位歌手,毕星辉。
仍然是赛前采访。
何润说道:“老毕,前一位选手陆文,刚才直接拿了99.5分,你认为压力大吗?”
毕星辉一脸苦笑:“这个,压力应该不怎么大吧,反正我是奔着第二名来的。”
噗!
现场观众也是乐了,毕星辉还真是机智。
毕竟陆文的这一首歌,真的太难超越了。
谁也没想到,第一个出场的陆文,竟然会带来如此一首歌,这种成绩,真的是望而却步的山丘了。
几个小时后,录制结束。
徐三石很兴奋地走出了演播厅,他要赶回去,将自己的想法写下来。
他是一个微博上的大V,也是音乐相关的,之前也做一些点评,而这第三期的节目里,给他最深刻的一首歌,毫无疑问就是《山丘》。
甚至,凭借着多年的经验,他敢断言,这一首歌,绝对会成为经典,而且是难以逾越的经典。
回到家里,徐三石立刻是坐在了笔记本前,开始准备码字。
虽然观众和节目组签署过保密协议,但徐三石并不会将完整的歌曲和歌词暴露出来,这样就一点问题也没有。
“今天我去听了《明日之星》的现场录制第三期节目,其中有一首歌,我真的想要迫不及待地分享给你们。
碍于保密协议,我不能透露太多,但我只能说,这一首歌,每一句歌词都是一段故事。
我所说的“每一句歌词后面都有一段故事”,是说在这首歌里所呈现的人生体悟不仅仅属于歌手个人,也属于很多的听者。
这首歌,它的每一句歌词,都能敲打你的心。”
徐三石文如泉涌,写得很快。
“也许我们从未成熟,还没能晓得,就快要老了,尽管心里活着的还是那个年轻人。”
字典里有几个词,我一直认为解释得不够好,比如爱情,比如深刻,比如成熟。
这些词不好理解,因为它们的意思老是在改变,每过十年,甚至每过五年,你对它们的理解可能都不一样。
什么是成熟?小时候我认为成熟是像大人一样做什么事都很稳妥,叛逆期我又认为成熟不过是苟且的另一种说法,现在呢我认为成熟是一种释怀,是一种对生命的释然。
什么是对的呢?不知道,因为每个阶段我都认为自己对成熟的理解是正确的,但是只要过了那个阶段,我又会否定之前的看法,从而萌生出新的想法。
在我小学低年级的时候,我总是认为六年级的学长是成熟的。可如今我都快30岁了,还不知道自己是否成熟。
什么时候我才算成熟呢?不知道,因为成熟在我这儿没有一个固定的评判标准。
这首歌里,或许说明成熟这件事很可能只是一种虚妄。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注定年岁渐长,但这并不代表我们离真理就更近了。很可能我们终其一生,都不能理解什么是真理,也无法参透人生的奥秘。
而在我们日渐衰老的身躯里,却还住着那个曾经的年轻人,不,准确地说应该是:我们的心里自始至终都住着那个年轻人。
我们对世界好奇,我们对生命困惑,我们经历了很多,也错过了很多。我们有过短暂的满足,也有过长久的遗憾。
在生命面前,我们似乎永远是那个不成熟的年轻人。”
……
“喋喋不休,时不我予的哀愁,还未如愿见着不朽,就把自己先搞丢。”
每一个人都曾经是心怀梦想的,但怀抱利器的人那么多,真正实现梦想的又有几人?
对我们这些芸芸众生的人来说,更有一种壮志难酬的悲凉感了。
上大学的时候,有个报社的人来做讲座,她问我们你们未来想从事什么职业,我说自由撰稿人,她笑笑,说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