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箫刚从楼里出来,就见本坐在门口台阶上的一个穿着黑sè紧身背心的纹身光头站了起来,上下打量着林箫,道:“你是林箫?”
“是我。”
林箫点了点头,光头朝对面招了招手,就见停在道路那半边的一辆五菱面包车开了过来,光头走到车边把侧门一扯开,朝林箫嘿嘿一笑:“请吧,别让我们明哥等久了!”
上车后,光头佬坐在副驾驶位,连同开车的瘦子就俩人,林箫坐在后车厢内,暗咐自己数一二三就能送这俩家伙去见亲爱的主,问题是现在夏晓然在他们手里,自己也不能轻举妄动。
小面包一路向南,很快就到了南城区的地界,那光头佬掏出一包玉溪递了一根给那瘦子,然后扭过头来问道:“哥们,抽不抽烟?”
林箫接过一根玉溪,叼在嘴里点燃,淡淡地问道:“我们这是上哪里去啊?”
“哥们你也别多问,到地方你就知道了!”光头佬神秘一笑,叹道:“你真是够有运气! 的,去得罪谁不好,偏偏要得罪明哥,这下子你准备大出血吧!”
然后光头佬和那瘦子齐齐地笑出声来,仿佛林箫就是砧板上的鱼肉,想这么宰就这么宰。
半个小时后,小面包开进了南郊,这儿在上世纪仈jiǔ十年代是滨海鼎鼎有名的工业区,什么拖拉机厂电机厂等本地龙头企业都在这儿扎堆。不过随着市场化程度rì新月异,国营企业渐渐失去了往rì的光辉,到了本世纪初,拖拉机厂宣布破产,标志着整个南郊老牌工业区正式走入冬天。
到现在,这儿都是成片成片废弃的厂房,就算滨海的房地产在这几年迅猛发展,其侧重点也是城北的高新区和滨江以西的西江区,南郊一带鲜有动静。
不一会儿小面包开到了一个大院子门口,开车的瘦子按了两下喇叭后,有一个还不到二十岁的小子从一旁的传达室跑了出来,奋力地把那扇单纯靠人力推拉的老式大门往内拉,光头佬冲那小子点了点头,抛过去一根烟,后者笑着接住后,还不忘学电影里的特种兵那样敬了个手指礼。
“下车!”
光头佬拉开车门,林箫走下来一瞧,却见这是个不小的院子,里面还停了一辆金杯面包、一辆东风商务以及一辆君威,很显然,那辆君威就是绝症男昨天开的那辆。
院子边上有一栋像是做仓库用的厂房,光头佬带着林箫从一侧的小门进去,在走廊上拐了几次后,终于来到一个面积足有篮球场大小的大房间,其他的地方都空荡荡的,只有靠内的一片摆放了三张方桌,桌边都聚着一圈人,有的在喝酒有的在打牌,闹哄哄的一片,林箫飞快地数了一下,加自己边上这光头佬,一共二十三号人。
夏晓然则被绑在一个木椅子上,林箫远远看去,那丫头的头发稍稍凌乱,不过衣服还算完好,可见并没有发生自己担心的事。
不过夏晓然现在显得很萎靡,本来白皙的脸上还有红sè的印子,林箫心下“腾”地升起一股怒气,联想到先前那个中年妇女说的话,只怕这伙人在抓夏晓然的时候,为了让周围的人觉得是夫妻矛盾,出手扇了这妮子的耳光。
TMD!
老子要宰了你们!
林箫不经意地握了握拳头,旋即又松了下来,若是放在两年前,只要给他一分钟,仅仅一分钟,他绝对能让这里除了自己和夏晓然外,不剩下任何活着的生物!
只是现在的林箫已不是当年那个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让全世界闻风sè变却无计可施的“影子”了,他已经在滨海住了快两年整,可能还要在这儿继续住一个两年,两个两年,甚至更久的时间。
他必须学会权衡利弊。
思索间,那票人也看到了林箫,纷纷从地上抄起半米多长的钢管,狞笑着朝林箫走了过来,眼神就像一群恶狼盯着一只误闯狼窝的小绵羊一般。
“真是一叶浮萍归大海,人生何处不相逢那!”就见绝症男提着把西瓜刀走了过来,看着已被二十多号人里三层外三层般围起来的林箫,jiān笑道:“咱们又见面了!”
夏晓然也看见了林箫,不过她嘴巴被堵住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在椅子上苦苦挣扎,一个不小心整个人连同椅子一起倒地。
“晓然!”
林箫揪心地喊道,绝症男见状冷哼一声,道:“你还是先担心下自己吧!”
“你到底想怎么样?”
林箫的忍耐心差不多到了极限,绝症男闻言脸一板,哼道:“昨天你打了老子,所以今天找了这么多弟兄来陪你练练,让你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至于那个小妹妹······”
绝症男朝夏晓然那边指了指,一脸yín·笑道:“老子会和她联袂给你现场直播一出jīng彩的电影!怎么样,够意思吧!”
“那就快点上吧,我还要回家吃饭呢!”
林箫脸上浮现一抹别样的笑容,这一幕若是被熟悉“影子”的人看到,他们绝对会有多远跑多远的。因为在他们那个世界中,影子的这种笑容被称作“死神的微笑”。
“妈的,小子嘴硬!”
站在林箫面前的一个大块头忍不住,举起钢管就朝林箫肩膀砸来,眼前忽然一花,钢管已经被林箫轻松地单手抓住,大块头想要将钢管抽回,只觉得钢管的另一端好似嵌入墙壁,无论自己如何用力钢管却纹丝不动。
这时站在林箫后面的一个瘦子准备偷袭,刚将钢管举过头顶,就见林箫脑后长眼似的一个回旋踢,那瘦子连人带钢管朝后面飞了出去,撞在了两个同伙身上,三个人顿时成了滚地葫芦。
“干了他!”
绝症男怒喝一声,看着手下们怪叫着冲向林箫,心下忽然多出了点不祥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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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哥是吧!”
林箫蹲在地上,看着如木乃伊一般躺在地上的绝症男,悠闲地抽着烟。绝症男身上啥东西也没绑,但刚才被林箫在身上胡乱点了几下后,手脚就变得软趴趴的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就像一具植物人。
不远处的地上,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的人,都被林箫打昏了过去。绝症男回想起刚才那一幕,只觉得林箫就像一头杀入羊群的狮子,每一次出手就会有一个人倒地,也就是一分多钟的功夫,二十二号人全部被林箫放倒,而他自己连一根毫毛都没被伤到。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绝症男动弹不得,颤声问道,林箫一招手,夏晓然从椅子上站起小跑过来,林箫指着绝症男笑道:“晓然,报仇的时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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