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老远,都能听见他在后面唠唠叨叨。
“喂,你站在那别动啊,别再往前了!”
“有什么想不开的呢,像你这么年轻漂亮的姑娘家,又不愁嫁!”
“你想想啊,因为你一时的想不开,会让多少担心你的人难过?”
“你过来,我送你回家。”
夏瑾之说着,已经伸出了手,站在了离南肆月两步远的地方。
南肆月心里头那一片刚刚平静下来的草原,被夏瑾之这么一闹腾,顿时奔过一群羊驼,烦躁得很。
她回头,不大耐烦地道,“我说夏瑾之,我想去哪就去哪,想站在哪就站在哪,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怎么老是阴魂不散地缠着我?”
夏瑾之:……阴魂不散?他?
他明明一片好心,担心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这女人怎么就这么不识相,非要把别人的真心实意,践踏在脚下?
夏瑾之说不气是不可能的,但他还是本着做人要讲道理的原则,耐心地跟她理论道。
“我说,明明一直以来阴魂不散,天天缠着我打听月泠消息的人是你才对吧?
你生气可以,但不能无故责怪我啊。
你想不开也可以,但不能不考虑你的亲人朋友啊。”
南肆月肚子里的气不由蹿得更高了。
夏瑾之这个榆木脑袋!
她生气地转身,向前走去。
而夏瑾之见状,第一反应就是。
她要跳湖了!
下意识地,他长腿一迈,伸手碰着南肆月的手臂就拉进了怀里。
南肆月自然是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
下一秒。
当她意识到自己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时,作为一个典型的大家闺秀,南肆月先是尖叫了一声,随即开始用尽全身的力气,死命地挣扎着。
“夏瑾之,你干什么!我告诉你,你再不放手,我就喊非礼了啊!”
夏瑾之只当她一心跳湖,于是斩钉截铁地道,“你喊也没用,我是不会松手的!”
南肆月挣扎得更凶了。
夏瑾之抱得更紧了。
她渐渐地没了力气,朝他喊了一声,声音尖的有些破音,“夏瑾之你到底想做什么?”
许是夏瑾之第一次抱女孩子,他莫名地心虚了一下,“你答应我乖乖回府,别自寻短见,我就松手。”
南肆月真是要被这男人蠢得气死。
“我何时说过要自寻短见了?一直都是你自己在那猜来猜去!放手,我要回去了!”
夏瑾之闻言,半信半疑地确认道,“真的?”
南肆月无语,答得咬牙切齿,“真、的!你再不放手,我就喊人了!”
既然得到了保证,夏瑾之自然不会再为难她。
于是,便松开了环着她腰肢的手。
南肆月重新得了自由,不由后退两步,想着拉开距离。
然。
满脑子男女授受不亲的她显然忘了。
她的身后,便是一片湖泊。
第二步的时候,南肆月的脚直接踩了个空,身子不受控制地后仰,随即掉入了湖中!
得,这回好了。
不想跳湖,变成了真跳湖。
南肆月甚至都未来得及尖叫,湖水便灌进了口中,让她发不出一丝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