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华明激动大叫,宫河阳眼睛暴凸,飞速急速各项数值,手都在抖。
“不够!”
拾荒厉声大吼,嘴里吊着已经燃到底的烟头,冲着自己队员摆手,飞一般冲到牵引机跟前,把住牵引盘狠狠上推。
“够了!真够了!”
“超指标啦!”
拾荒奋力大吼,死命把住牵引盘,昂头喝下半瓶星派二锅头,粗说的嗓子喷出惊天怒吼。
“还不够!”
“再来!”
说话间,拾荒双手紧紧把着牵引盘,将牵引盘发动机开到最大。
不到十秒,牵引盘发动机便自滋滋作响!
机房上的行车发出咯啪啪声响!
钢绳橡皮筋瞬间绷直,打出最狂暴的破风声。
付华明面色剧变,目眦尽裂大吼:“不要搞了!”
“拾荒。这是命令!”
宫河阳攥紧拳头对着拾荒破口大骂:“屮你妈啊拾荒,快停下!”
“执剑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子活剐了你!”
红着眼的拾荒如同一头狂暴的野兽,昂天大吼:“再!!!来!”
嗡!
牵引机爆出一声最痛苦的哀鸣,大功率发动机直接冒火,浓烟滚滚。
啵钢!
行车钢梁发出轰天巨响,地面狂震!
忒!
一声凄厉的鬼啸乍起,绑扎钢绳橡皮筋锁扣脱落!
被绷直的钢绳失去束缚,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横扫一切向我飞甩过来!
惊呼尖叫厉吼狂起!
已迈过了三月,南国大地早已一片春暖人间桃红柳绿。
而在滨城,春姑娘的气息却到了黄海边上便自驻足不前。
寒风吹打在本就僵硬的我的脸上,犹如又钝又老的土豆丝的刮刀,在我的脸上狠狠的刮!
左边刮了一层皮,右边又刮下一层肉!
即便我的嘴巴不停张合,依旧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
然而这还不是最惨的。
当我迈出车子开口呼吸的那一刻,黄海上的风就跟找到发泄对象那般精准无误灌进我的肺部,直把我由里到外冻成冰雕。
一下子的,我就咳嗽起来。
这一咳,直咳得我弯着腰全身痉挛。到最后直接蹲在地上艰难喘息。
“嗯?”
“咦!”
“宫河阳!付华明!”
“你们怎么在这?”
就在我咳嗽的时候,车子右边传来个熟悉冷厉的声音:“你们方州来这做什么?”
对方口气很狂,训斥宫河阳等人就像是训狗那般。
宫河阳没好气怼了回去:“你们天工院能来,我们方州就不能来?”
“真是笑话!你们方州有什么资格来这?”
“你们连方州的名字都不能用了,还有什么资格来这?”
“付华明。我命令你老实交代,你们来这搞什么名堂?”
“我警告你啊付华明,你要是敢说假话,老子就叫特战抓你进去!定你个泄密罪。”
付华明畏畏缩缩唯唯诺诺低声说:“我们,我们来这看海。看海,总不,总不犯法吧?”
对方顿时哈哈大笑,各种讥讽嘲弄纷沓而至。
“你们来看海?怕是来喝海风吃海水的吧?”
“什么喝海风?他们是来捡废铁的。铜狮子不是成立了个废物再生利用研究院嘛,专门搞废物回收。”
“你瞅瞅他们这些人,不是收破烂的又是什么?”
“哈哈,哈哈哈……”
“可怜啊真是可怜,想当年你付华明宫河阳号称天一双杰,总部挖你们你们装清高,神兵署那么好的条件你们也不去,非得留在方州跟铜狮子当自由人……”
“现在却沦落到收破烂的地步!”
“真是可叹可怜,又他妈可悲!”
“活该!”
“哈哈哈!”
付华明和宫河阳气得不行!
那狠毒阴森的声音再次响起:“都给老子滚出去。你们收破烂的不配来这!”
这当口,我扶着车子缓缓起身:“刚谁叫老子滚出去?”
对面众人乍见我突然现身,顿时吓了老大一跳,失声尖叫。
“童师!”
“铜狮子!”
我忍住钻心戮骨剧痛,阴着脸狞声说:“封三石,你刚才骂老子的人?”
对面人群中,总部天工院副院长丰磊眼瞳收紧,看我如鬼魅,连声叫喊:“我没有。你别瞎说。我绝对没骂你的人。”
“狗日的,敢做不敢当!”
我隔着车子冲着对面一帮人吐了口水:“你!刘洪涛。你刚说……”
“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
被我点名的刘洪涛比我反应还大,满面正容大叫:“你别血口喷人童师。我才刚下车!”
“我警告你童师。诽谤诬蔑是犯法的。”
虽然刘洪涛装得义正辞严,但他不停往后缩退的德行就暴露了他的胆小如鼠。
“刘洪涛。老子问你,你们天宫院电磁枪搞到什么地步了?”
去年香山航展,逮着电磁枪做了叛徒的刘洪涛可是狠狠出了大名。丢人都丢到国际上去了。
据说刘洪涛回来之后被停职了足足一个月,手写了三十篇深刻检查检讨才勉强过关。
原本唐安军是要将刘洪涛给下放到基层做实验室的。但后面有人保他,让他戴罪立功。
因为我的太阳神针搞得太过出色,也导致天工院电磁枪项目彻底下马。
之前投入的上亿资金,全喂了狗!
被我当众揭了短处,刘洪涛一下子就黑了脸绿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