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空理会她。
这三天时间我又跑了好些个地方,花了十来万购买了无数矿物标本。
广告招牌已经做好,原先定做的木制标牌在海爷的严厉痛斥下换成了纯铜。另外海爷还逼着我加了好些个我觉得没用的玩意。
原本我打算凑合倒座房库房里的旧家具做标本展示柜,海爷一听就对我破口大骂。
立哥下班之后被海爷抓了壮丁守大门,海爷则带着我去了家具城,照着最贵的展示柜可劲的挑。
一结账,足足六万多。
那天拿回来的十七万租金转眼间挥霍干净。
好在我购买的矿物标本还入了海爷独眼,要不然,这些矿物标本都得报废。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鉴定所,开业,指日可待!
我手里还有四十万大洋,即便鉴定所前期生意差劲,就算没生意,凭着这四十万,我也能熬到明年方州解散。
这一年时间,足够我在燕都扎稳脚跟。
为方州干满一年,也对得起石老,对得起我自己!
周五这一天,消失数日的马忠超又神奇的闪现在我办公室,喧宾夺主直接坐在我的藤椅上美滋滋的抽烟喝茶。
一如往昔,马忠超仔细询问鉴定所开张事宜,一个劲催促我加快进度。
逼逼叨叨完毕,马忠超给我带来个好消息。
那就是叫我下午去总部信息处补录资料。
这说明,我的原始档案正式通过总部审核。
一旦资料补录过后,我就真真正正的正式成为方州一份子,成为总部数百万大军一员。
资料补录,也意味着我就能畅通无阻进入三进院,去参观令无数单位趋之如骛、也令我神往无限的方州博物馆。
这是天大的好事!
这是我进方州以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
我最最担心的入职问题,档案问题、七年空缺问题,所有的一切问题,都将在今天下午彻底结束!
草包结扎马公公处处拿捏我,今天,总算是做了回人!
这只阉人,除了贪财之外,在大事上,还是不含糊的。
不过,接下来马忠超的一句话立刻让我炸了毛!
“借钱?四十万?”
没错。
草包马要管我借钱!
还要借四十万!
而且,他说话的口气完全没有借钱人的低声下气,而是堂而皇之问我拿钱。
就像是家里不成器的报应儿子理直气壮管我这个老子要钱的臭德行。
“我没钱!”
马忠超乐呵呵摆出一幅借钱人就是大爷的德行,翘着二郎腿曼声曼气说:“小童,你前些日子可是很风光啊。我听说,你都被燕都古玩圈拉黑了。”
一听这话,我立马明白过来。
我卖了蛐蛐棺材的事被马忠超晓得了。
这个老阴比,一天天不干正事,对我的消息倒是灵通得很。
吃多了撑了还是故意找事!
想要钱,一分没有。
“对了,小童,你是怎么发现那蛐蛐棺材是北帅的东西?你不是说,你不懂鉴定吗?”
我心头拉响警报,面不改色回应马忠超:“我认识那蛐蛐棺材是金子。棺材里面还有北帅给两只蛐蛐的悼词。还有他和王静凇老爹赌斗的事。”
马忠超食指点了点我,笑盈盈说了句:“你的运气真是不错。每次都能胜天半子。是员福将呐!”
这马屁被我无视。
草包点上烟,手指敲着桌子:“那钱……”
“我没钱。钱我要留着当本金。”
“小童……”
“我要扩大经营规模。” “小童……”
“我要留着买房。”
“小童……”
“我要留着娶老婆。”
“小童……”
马忠超笑眯眯加和颜悦色跟我掰扯,我就是两个字。
没钱!
不借!
说到最后,马忠超依旧死皮赖脸,我火了直接告诉他:“钱用完了!”
连着我被我无情拒绝,马忠超脸上完全没有任何恼怒,反而一张菊花脸笑得更加灿烂。
“那天看到了林大德了?他说哀牢山磁场变大。十万大山地牛叫了?”
我心头一顿。
哀牢山磁场自古以来就非常的强劲。这些年死在里边的人不知凡几。
十万大山地牛叫,那是民间传说!
相当于西方白皮们谈之色变的天使号角声。
从地质学来分析,所谓的地牛叫就是原本地下溶洞或者隐藏洞穴一直被水淹没,在遇到特殊地质构造变化之后,溶洞中的水流向其他地方。
在这过程中,溶洞和洞穴会产生一定的能量变化,以声音的方式扩散发出。
还有就是地下溶洞和隐藏洞穴的水流失干净之后,遇见外部环境变化,也会出现空鼓声。
所以说,地质就是个天理不容的东西。
因为,人们把所有天理不容的东西全都加在了地质上。
见我没反应,草包又熟练的抖起了烟灰。
烟灰一抖,杀招毕露。
果不然,下一秒,草包马就开始给我讲述林大德的家庭生活和个人情况。
什么老婆绿帽,生的两个孩子都不是他的。
然后捉奸被林大德抓了现形,还被他老婆指着骂窝囊废。
说什么林大德一个人跑大西南片区,有多么多么的辛苦。
这个套路,我太熟悉不过。
何欣就是先例。
这个套路我吃,但吃一次就够了。
“林哥确实太难,所以,马头你一定要多关心他们。”
草包马见我不上路,微微皱眉又笑了起来,温文尔雅跟我协商:“这四十万就当你给总部预缴的费用。”
我嗤之以鼻:“合同上可是写的,盈利一笔交一笔。我都没开张营业你就收钱,不厚道吧。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