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就在同一时刻,王振虎、沈玉鸣、姚广德齐刷刷跪在地上,一个个吓得毛骨悚然,噤若寒蝉。
已近半百之年的许春祥被打倒在地,却又挣扎爬起,规规矩矩跪在轮椅下,脑袋深深埋在地上,任由全身鲜血长流,再不敢说冒出一个字。
这一幕出来,周围方州所有人无不瞠目结舌,露出绝不可能的神色。
那,可是魔都博物馆的老大许春祥呀!
去年就是后补翰林的许春祥呐!
旁边跪着的,那可是老牌翰林姚广德,后补翰林马建立呀。
还有海内外公认的十大宗师的鲍国星呀!
“啵!”
紫黑手杖再次抡起,结结实实重重狠狠打在马建立耳朵上,当即马建立的耳朵就淌血出来,脸上一坨乌青快速鼓起。
跟着,紫黑手杖秒变钢锏,带起一幕鬼啸,落在沈玉鸣脖子上。
沈玉鸣闷哼出声,当即歪倒,脑袋重重砸在地上,即刻见血,身子就像是发了羊癫疯般痉挛抽搐。
接跟着,紫黑手杖化作一把紫黑长枪临空飞刺,直直戳在王振虎嘴巴。
顷刻间,王振虎的嘴巴就凹了进去,两颗牙齿随着一蓬殷红的鲜血喷将出来。
看到这一幕,方州上下呼吸顿停,大气都不敢出一口,面色骇恐,惊惧莫名。
见到打自己徒弟学生的,但从来没见过打这么狠的!
噗通一声响。
三米外的夏玉周推金山倒玉柱跪在地上,像狗一样飞速爬行到轮椅人身前,脑袋磕地,屁股翘得老高,一张晰白英俊的老脸变成酱紫,嘴角眼皮疯抽狂颤,背后,更是湿了一大片。
夏玉周跪倒爬行的那一刻,周围所有方州袍泽无不倒吸冷气,惊惶万状。
神州文博霸主,竟然吓成这般模样,足以颠覆所有人认知。
立哥赵连萍死胖子急速向周围人打眼色,即刻间围观人等全部走完。
“师尊!”
鲍国星跪行到夏玉周身侧,高举双手苦苦叫道:“师尊,你要打就打我,我也有份。二哥,明天还要见外宾。”
忽地下,尿遁不见的黄冠养飞冲过来也跪在轮椅前:“师祖,您老打我,我替二叔受刑。二叔明天,真的要见外宾。”
回应出来的,是轮椅人的两记手杖。
鬼啸再起!
手杖扬起的瞬间,径自在空中分成两根。
一记抽在鲍国星老腰上,一记甩在黄冠养右臂。
当即两个人就闷哼出声倒在地上。
啵啵啵……
无情暴虐的紫黑手杖再次扬起,化作打神鞭,掀起最狂暴的雨点打在夏玉周背后。
每一下,都精准的打在同一个位置。
只是不过四下,夏玉周价值数千的真丝白衬衣就破成碎渣。
到了第五下,夏玉周后背就见了血。
随着紫黑手杖的扬起,每一下都带起一蓬血雾,洒在我的脸上,洒在轮椅人的脸上手上,洒在跪倒一片人的眼睛里,嘴巴里。
第九下的时候,夏玉周后背就淌满了血!
夏玉周却是不敢叫痛,只是咬紧了后槽牙,死命的扛着,直到实在扛不住,整张脸贴在地上。
到了这时候,沾满血的黑色手杖终于停住,回到轮椅人那双钢钳铁手中。
那轮椅人,却不是夏冰雹又是谁。
“姚大翰林。刚才你说我什么老了?”
所有夏家人中的幸运儿姚广德抖得不成样,连个屁都不敢放。
“姚大翰林,我这个老不死,在问您老的话。”
这话出来,姚广德面若死灰肝胆尽裂,脑袋高高昂起,就要向轮椅人磕头。
“给我磕头?也行!”
夏冰雹坦然坐在轮椅上曼声开口:“给我磕完最后三个散伙头。从今往后,您姚大翰林也就还完我这个老不死的情,也就可以跟我一刀两断了。”
此话一出,姚广德脑袋便自定在半空,汗如雨下,悲戚轻语:“师尊……”
“嗳!”
“老残废可当不起您姚大翰林的师尊。您老可是姚坤侯爷的亲爹,万人顶敬的姚老太爷。我,就是老不死的老残废。”
“您老可千万别折煞我。”
姚广德老骨头抖得不成样,骇得不成样,哭着叫道:“师尊,我……”
唰的下!
夏冰雹手中的紫黑拐杖落在姚广德跟前,阻止姚广德给自己磕头:“明天,我在燕都报上给您姚大翰林一份公告,给您老道个歉,是老残废连累了您,和您们姚家……”
“师尊——”
姚广德惊恐万状,用尽全力对着夏冰雹疯狂捣蒜磕头,口中发出最凄厉的哭求:“师尊,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短短几秒,姚广德额头上就肿起一个大包。
说巧不巧的是,姚广德身前就有一块尖凸的石头。
但如惊弓之鸟的姚广德却哪管得了这些,也根本管不了这石头,只顾疯狂的一个劲的磕头。
“您姚大翰林没错,是我这个老不死的老残废错了。”
“是老子瞎了狗眼认错了这个猪狗不如天诛地灭的狗杂种孽畜!”
“老子敢断定,将来夏家遭遇灭顶之灾,第一个叛徒就是你狗日的畜生!”
“怕是到时候你连老子都要一起卖了。”
沧!
一声龙鸣起处!
一泓寒光在空中爆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