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头的红发人千面转过,数不清的眼睛里是道不尽的悲伤:“我丑吗?”毗心的泪全数掉落,看得止水心酸。↖,
止水摇摇脑袋再摇摇脑袋,美丑各在人心,只要敞开心扉...
“夫人,乍一看你确实吓到我,可我知道,你是好人,你的心很暖....”不像天人冷冰冰,反而会劝慰一个陌生的女子驾起虹桥让她开怀。
“季去跳一撇,便是李。当初我坐了虹桥落在一棵枣树下,遇见用书遮着头浅睡的他.....季杺晨....”
止水看着排位又看着模样百怪的女人呐呐的说:“万年来,他让后代将纸条放在灵牌里,是想告诉你,他到死都在等你...夫人,当初你为何走,为何不回来看一看....”
“我中了鬼道的毒,在他面前化了原型,他吓得落荒而逃....而我...怎么会再回来...”
止水闭上嘴,明白了心夫人为何将自己的心事一眼看穿:其实是他觉得你丑..唉,这就是佛祖说的有缘无份吧!这个叫李晨的男人和心夫人之间的情事本成云烟,凡间万年后再回首才知一切是误会一场,两人有情却错付流年。
“夫人..别伤心了,还好今日我们来了,若再晚一些时候这里成了断壁残垣,那李公子的情义也如黄河水一样付诸东流....”
“如果可以时光倒回...我会去追他,告诉他我怕他嫌弃,怕他因为我的样貌离开我,告诉他我是弥须山中亿万年孤寂的老妖怪,见了他才知道什么是情爱.....”修罗老祖撕开虚空,对着这个颇有缘分的姑娘摆摆手:“今日见你就是缘分,你回去吧,若有心结未了就去了了。无论结果如何,心中无憾才好...”
止水一震,脑海里浮现了斑若苦的脸,她咬着下唇看了一眼抱着排位垂泪的修罗老祖,下了决心一般踏入虚空。
心中杂念其实是动心的悸动,无论我样貌如何,我将我心事告诉你,你若嫌我便死心。
琉璃殿建在琉璃山上,琉璃殿后花园里斑若苦晃晃手中的酒壶。
“又..空了?”咣当一声,斑若苦将空壶扔在地上,而地上已经散放着数十壶酒。
“天王!天帝让咱们去裳花果宴快开始了,您是不是也要梳洗准备一下?”后院大门前杵着一个高大的光头武将,他一脸担忧看着今日回来后就失常的南天王。
所谓时常其一是南天王饮酒却不嗜酒,有度有量,不想今日已经喝了三十儿壶,像是找方法将自己灌醉一样。
其二是,南天王从不参加各路天人邀请的赏月赏花赏什么劳资的狗屁酒宴,今日他却接了帝释天的邀约。
其三是,南天王是个正常男人有发泄需要却不像帝释天那样多女侍奉,今日喝酒前他却招来了数十宫娥,可那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天女们开始宽衣解带时,南天王却大手一挥,把那数十个光着屁股的女人扇出了琉璃宫。就像此刻,那些宫女还在宫外自责侍奉不周,哭诉错失良机....
“琉璃啊!我长得不好看吗?”
秃头壮汉打了一个激灵,惊惧的望着对着自己打着酒嗝的南天王:“南,南天王!我去推了帝释天的花果宴,我去找药君来,看看您吃什么药管用!”这让他怎么答?南天王斑若苦的样貌属天界第一俊朗!帝释天的样貌属天界第一美艳!所以,天界第一美“男”当然是他们的南天王!
“你回答我,我这样貌不好吗?”
秃头壮汉又一恶寒,他摸摸自己的方脸又看着认真注视自己的美男喃喃的说:“天王您的样貌六道之中都难有人与您相比...那个,天王,我...我可是喜欢女的....”大汉咬咬牙,铁青着脸还是加了最后一句。
琉璃这一答却把抑郁多时的斑若苦逗笑了:“琉璃,我还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不过我已经明了你的心意!我也不喜龙阳....”
光头大汉的脸由青转红,恨不得一头撞得晕死。就在他四处瞅墙角时,斑若苦又说:“无需准备,咱们出发便是!”
止水找到打扮得精细的止柔表明也要去花果会,止柔脸色难看却也没说什么,但硬是让止水换上 了粉色的衣衫,和她一样束起了发髻插上了想着宝石的珠钗。
这次,是止水像极了止柔。
止族的天人门骑着最普通的飞马坐骑陆续来到了善见城,善见城中分四殿,除了正殿的喜乐殿还有放置坐骑的大殿,有供天人玩乐的享乐殿堂。花果会就设在享乐殿中,这里是无边无际的密林,里面奇珍异兽,各色时令仙花竞相开放。赏花的还不如说是赏人,被邀请来的天人们入了享乐殿就像中了魔障,瞧着对眼的就会自动走到一起,然后没入了丛林。
丛林一处,斑若苦衣衫大敞,怀中是一个长相怜人的天女,此刻她已经衣衫褪尽无力的躺在软塌上看着倾身而来的南天王。
“天王...”她情不自禁的双腿缠上斑若苦的腰际,一双小手伸向他古铜色的胸膛。
斑若苦闭着眼,听着身下女人的低喃,却又几分与印象中那淡淡的音调相似。月光下小溪边白得透明的躯体让斑若苦热火焚身,当他的手附上身下女人的腰肢时,一时的情迷立刻冷静,身下的**也缩了回去!
南天王手下一紧,差点捏碎了女人的腰肢,他手一松,转身离去。
那个丑八怪!哪里值得入他的眼!可今日失常全数因她而起!好一个水心!一个巴掌确实让他永远记住了她!而且....斑若苦看着自己的下身,恨得咬牙切齿!他竟然只有想着那双黑眸子才能兴奋!
“哈哈哈,我们的南天王,怪不得高傲自持,原来...是不行啊!”
广目手里晃着一壶酒靠在了一颗树边,眼中的嘲笑报复毫不遮掩。
“滚开!你想毁了这享乐殿我不介意,就不知帝释天会怎么怪罪于你!”
广目闭了嘴,阴狠地看着话中有话的敌人:“送你一壶酒,助“兴”!”
斑若苦接过酒壶掀开盖子闻了闻,辛辣里带着甜香,广目在里面加了一味助兴的药!
“广目真是好细心,来花果会寻欢好还随身带壮阳药,谁不行还真不知道!”
“斑若苦!”就在广目要发作时,斑若苦拿着酒壶仰头而尽,然后打个酒嗝。
“没什么事,我继续寻欢作乐!我不介意你继续看着!”斑若苦扯扯领口,一副任君随意的态度。却没想广目也识趣一转身没了踪影。
斑若苦转身,软塌上的天女还没走,她目光含春双臂伸向自己。
天女看着斑若苦脚尖轻点奔向自己,她心中立刻欢腾,摆出最大方的姿势,魅叫一声:“天王....咦!”
南天王错过了天女和软塌没入了身后的树丛中....
跑在前面的女人猛然收住脚差点撞上前方突然拔地而起的土墙,她想转身逃到另一个方向,却没想却被一双长臂困在了土墙上。
“呼呼...你跑什么....”
一股酒气喷向女子的脸面,引得她泛起了细小的鸡皮疙瘩。
“我...我...”
“我好看吗?”斑若苦还是问了她。
被圈起的女人张张嘴,一双黑眸闪着莹莹湿润,一眼便点燃了斑若苦的**。
一口的酒气灌入女子的口中,他一手抓着女人拍打他胸膛的小手,一手紧紧地捏着她的下巴。黑发覆盖在黑发上,舌头纠缠小舌。
“呜呜呜...我...”
“呼呼...你还想再打我一巴掌,嗯?水心..”
他不给她说一句完整话的时间,抬起了她的下颚,薄唇咬上她的白嫩颈子。
“啊!”止水吃痛也清醒三分,她抬起膝盖又向着一个地方顶去,可这次却没有如愿,她想作恶的右腿直接让斑若苦一手抓住绕在自己的腰间:“你以为我还会任你再踹第二脚?”他借机站在止水腿间,胸膛直接将止水压在自己和墙面之间。
“你放开..你不喜欢我...就不要如此...”止水怕了,冲口而出的话却让斑若苦笑弯了眼。
“你喜欢我...你喜欢我!”
斑若苦太好看,这一温柔笑顿时让止水失了魂,她张张嘴像一只被戳破肚皮的青蛙,干叫一声都难!喝了催情酒遇到动心人再听到动情话的斑若苦已经无法自持身下的坚硬,他只能昏昏沉沉的呢喃:“水心!水心...你真磨人...做我的女人...做我的女人....”
止水看着琥珀色的蕴含滔天巨浪的眼神已经无法言语,她无力的垂下手,抖着嘴巴任由他再次将火热的舔舐放在自己的口中,脖子上,手指上。转瞬间,止水点着四通盒,下一刻他们不在善见城的享乐殿,而是在弥须山和黄金岸交接的山基处。
月下,斑若苦牵一片云幻化成如软的云床,将怀里垂目的女子放置其中。一挥手,他身上的紫袍和她身上的粉袍落到了云床下,就着月光,他看着让自己心魄大振的躯体,柔柔的,软软的,凹凸有致,巧夺天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