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冷静的陈明珠直接抬起头来,看着果郡王,很是果断地说了一句。
直到现在,果郡王还在心心念念帮叶寒怜解决问题,可以见得,叶寒怜才是被果郡王放在心尖儿上的人。
要是今天她点头答应了,那么她就是猪!
“明珠?”
听到陈明珠这话,果郡王心里“咯噔”了一下。
明明昨天陈明珠看着他的时候,哪怕嘴里叫他滚,可是眼里对他的不舍极为鲜而易见。
只不过是短短一个晚上,他以为陈明珠会对他更加相思入骨,发现不能没有他。
这么一来,只要他再向陈明珠表现出自己对她的同样痴恋,定能感动陈明珠。
谁晓得,不过短短一个晚上的时间,陈明珠看着他的眼里除了嫌弃,连恨都没有了。
一个晚上的时间,叶寒萱到底对陈明珠说了什么!
想着陈明珠昨天晚上是住在景博侯府的,果郡王的眼神一阵阴郁。
陈明珠去景博侯府绝对不可能是去找怜儿的,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叶寒萱了。
叶寒萱这个贪心丑陋的女人,明明收了他的东西,竟然还敢在陈明珠的面前说他的坏话,简直是太可恶了!
“你想干什么?”
看到果郡王不顾一切地要来拉自己,从来没有被果郡王这么对待过的陈明珠直接吓傻了。
看见果郡王眼里的戾气,陈明珠脑子里唯一能想到的事情就是,绝对不能被果郡王抓到。
否则的话,她这辈子都要完在了果郡王的手上。
还没等果郡王的手碰到陈明珠,一把闪着白光的利刃直接挡在了果郡王的面前。
感觉到这把利刃上散发出来的森森寒气,果郡王一愣,抬头看向了韩二:
“你、这、是、什、么、意、思!”
果郡王深吸了一口气:
“你这么做,老四知道吗?!”
老四身边的人,竟然敢这么对他,若是老四知道了,这个奴才不死也脱几层皮。
“多谢果郡王的关心,属下做的事情,自然是经过四爷的同意。”
韩二实诚的脸上,却露出了狡诈与挑衅的笑容:
“陈小姐,我家小姐不放心你,所以特意命属下送你回阁老府。
现在看来,您还是非常需要的。”
韩二侧了侧脸,看着陈明珠直接说了一句。
要不是小姐聪明,让他来。
否则的话,只要他再晚一步,果郡王会对陈小姐做出什么样的禽兽事情来,谁说得准。
“要,要要要!”
听到韩二的话,陈明珠连连点头,差点没把自己的头点下来。
不愧是她的萱儿妹妹,不但为她着想,更是料事如神,竟然早就猜到果郡王会来纠缠她。
想到果郡王刚才不顾一切要扑向自己时那副不堪入目的模样,哪儿还有半点俊逸之气,陈明珠就恶心得厉害。
看来,以前瞎了眼的那个人不是果郡王,而是她才对!
“还望你现在马上送我回阁老府,曾祖父一定极为担心我!”
说着,陈明珠还瞪了果郡王一眼。
刚才的事情,她一定会原原本本,老老实实地告诉她曾祖父的!
“那便请吧。”
韩二点点头,直接用冰刃在果郡王的面前晃荡了一圈,用这种极度危险的方式,把果郡王给逼开了。
韩二是四爷的人,陈明珠又是陈阁老的心肝宝贝肉。
权衡了一翻之后,果郡王清楚地认知到,这两方人他不但不能得罪,还要想办法再拉回来。
无奈之下,果郡王唯有退让。
于是,韩二在旁边护着,陈家的车夫却是将马车赶得不急不徐,慢悠悠地从果郡王的面前离开。
“四爷,小姐。”
不一会儿的功夫,韩二便回到了四爷跟叶寒萱的身边:
“小姐料事如神,果郡王竟然真的去堵陈小姐了。”
想到之前的事情,韩二满是崇拜地看着叶寒萱,觉得自家四爷挑中的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聪明了。
前几日还风盛一时的果郡王,短短三日的功夫,地位便一落千丈。
怕是整个良城的人,都没几人能想得到。
果郡王之所以会有那么大的变化,全是出自于一个女子之手。
“他果然准备铤而走险下这步棋了。”
听到韩二的话,叶寒萱不但没有露出高兴的模样,脸色反而有些难堪。
她很怀疑让四爷与陈阁老一起打压果郡王,果郡王一夕之间失去了他最大的两座靠山,会不会把果郡王给逼急了。
现在时辰已经不早了。
要不是韩二及时赶到,若是果郡王跟陈明珠暧昧不清地在马车里抱成一团,被别人瞧见了。
那么这辈子,要么陈明珠不嫁人,否则的话,就只能嫁给果郡王了。
这次她倒是帮着陈明珠躲过去了,那么下一次呢?
“不用担心,凡事有本王在,他玩儿不出什么花样来。
更重要的是,他不是个蠢的。”
四爷直接握了握叶寒萱的手,就今天早上的事情,果郡王完全是昏了头,受了刺激之后一时不清醒才做下的。
现在要再给果郡王一个机会,哪怕果郡王能成功,打死果郡王,果郡王都不可能再做出相同的事情。
一旦惹到果郡王,万一陈阁老跟果郡王来个鱼死网破,果郡王是一点抵挡的能力都没有。
现在果郡王唯一要做和能做的事情就是夹着尾巴做人。
“希望这次,陈明珠是真的摆脱果郡王这个人渣。”
原主是个悲剧的,她的到来,救了陈明珠这个女性同胞,倒也是好事儿一桩。
想到陈明珠乃是原主上辈子心中的偶像,叶寒萱直接笑了。
这到底是原份呢,还是原主无形的相助,才把她跟陈明珠拉到了一起?
一想到陈明珠现在对自己是一口一个萱儿妹妹,叶寒萱就打了一个哆嗦。
一个才十七岁的高中声,偏叫一个三十岁的阿姨为妹妹,多么诡异的一幕啊。
“听说昨晚,陈明珠是抱着你睡觉的?”
看到叶寒萱对陈明珠格外关心,四爷眸色一沉,薄唇一抿:
“以后不许,她是粗人,最后吃苦头的人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