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跟叶寒勇之间的情况,十二皇子就冷笑不已。
不管是父皇还是四哥,明明他跟他们之间的关系更为亲近,
为什么叶寒勇可以拿四哥作为拼姐夫,他却是一个都拼不得?
“对啊,不是谁都有这种福气的,有我姐夫在,我还真不怎么担心。
便是我无真材实学,告诉着姐夫照顾,我都不愁什么。
若是我花些时间在打基础上,把学问学得更扎实了,肚子装点墨水了,
那么姐夫能照顾我的,自然就越发多了。”
明明知道十二皇子已经气得七窍生烟,甚至故意讲那种话来激自己,叶寒勇表示,他就是不上当:
“十二皇子,我知道你所说的,通通都是为了我好,我明白。
你对我的心思,我会都记在心上,一定会有报答你的机会的。”
叶寒勇在十二皇子的肩膀上,用力地拍了几下,以表达自己对十二皇子的“感激”。
“算了,你自己觉得好就好吧。”
十二皇子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他都已经把话说得那么难听了,叶寒勇竟然一点都没听出来。
若是换上其他任何一个人听到他刚才说的那些话,早就气得要用事实证明自己的能力了。
没有一个少年气盛之人,听到自己要靠别人才能往上爬而高兴,还泰然处之的。
面对叶寒勇这种情况,十二皇子只能说一句,叶寒勇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奇葩。
“谢了。”
十二皇子这么说,叶寒勇还就敢这么应,一点都不上十二皇子的当。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你也该回宫了,莫被守宫门的侍卫给为难了。”
看到太阳快要落山了,叶寒勇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草屑,提醒十二皇子一句。
曾经有一次,十二皇子为了陪叶寒勇,两人玩儿疯了,差点晚归。
看着既将被关起来的宫门,十二皇子有些生气。
可问题是,十二皇子不受宠,十二皇子自己在门禁时间晚归,侍卫怎愿意受气。
哪怕侍卫的态度并不是特别差,可是十二皇子却是觉得自己受辱了。
所以第二天见到叶寒勇的时候,十二皇子对叶寒勇大倒苦水,表示他在宫中的日子当真不是一般的难混。
就连一个看宫门的侍卫,都敢不把他这个十二皇子放在眼里。
那个时候,叶寒勇可是真心把十二皇子当成是好兄弟的。
听到好兄弟遇到这种事情,叶寒勇也替十二皇子生气。
想当然的,这件事情就这么被叶寒勇给记住了。
今天,物是人非。
当叶寒勇再次提到这件事情的时候,有的不再是关心,而是提醒与淡淡的羞辱。
这种羞辱,十二皇子明确地感觉到了,却也只当叶寒勇是无意的。
十二皇子的眼里出现了愠色,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想忘了这件事情。
只不过那个时候为了搏取叶寒勇的好感,让叶寒勇与自己产生更多的共鸣,
为此,十二皇子可是没少把自己的遭遇说给叶寒勇听。
如今,叶寒勇以关心的姿态,提到了当初的丑事,十二皇子便是心中暗恼,也不能跟叶寒勇计较。
十二皇子磨了磨牙,然后才笑着对叶寒勇说道:
“不愧是我的好兄弟,时时刻刻都‘想着’我。
行了,时间不早了,趁着落宫门之前,我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要不了一年,父皇便回赐我府邸,到时候,便没有这种门禁,我想什么时候回便什么时候回。
到时候,我再与你玩儿个痛快,也不怕再有什么忌讳。”
“好,我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叶寒勇笑笑,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看着十二皇子骑马离开,叶寒勇的笑脸立刻拉了下来,染上冷色:
“看来,这次的事情,果郡王的火气是不小啊。
果郡王的火气越来,十二皇子的麻烦就越多,敢害我姐姐的人,自然是要付出点代价!”
叶寒勇冷哼了一声之后,这才骑着马儿,回了四王爷府。
只不过在回到府中之前,叶寒勇见到了一个人。
拦住他的不是别人,正是考场失利,没考上举人的叶寒承。
“有什么事情?”
看到有些颓然之色的叶寒承,坐在高骑上的叶寒勇轻抬下巴,轻蔑地看着叶寒承。
曾经几何,都是叶寒承如此以高高在上的姿态,看着自己,现在,两人的情况倒是反了一个个儿。
想到这个情况,叶寒勇便冷漠一笑。
他受叶寒承的轻视,全是叶纪谭跟江紫苏这对“好”爹娘做的“好”事儿。
而现在,他之所以能翻身了,托的却是姐姐的福,人生真是有趣儿。
“你考上举人了?”
叶寒承红着一双眼睛,不甘地问了一句。
“不错,只是成绩不太好,排名极为靠后,所以并没有什么值得宣扬的。”
叶寒勇淡然地应了一句。
“没什么值得宣扬的?”
听到这句话,叶寒承的脸上露出了狰狞之色,然后讽刺无比地反问了一句。
叶寒勇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好像是往叶寒承的脸上,重重地甩了一百二十八个巴掌一般,
直叫叶寒承有一种,自己的脸都要被叶寒勇给打肿了的错觉。
他虽只年长叶寒勇两岁,可是叶寒勇却是从来没有受过爹的教导,而他所学所写,皆是爹手把手教的。
他跟在爹身边亲授十年的学习,竟不及一个才学认真学了两年的叶寒勇。
就在刚刚,叶寒勇竟然还告诉他,这不过是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情,不值得宣扬。
一想到叶寒勇的这句话,叶寒承就恨得想把叶寒勇从马背上揪下来,痛打一顿。
这还不值得宣扬,那么这世上还有几件事情值得宣扬?!
想到叶纪谭听到叶寒勇中举时,那高兴、一副引以为傲的模样,
再听到自己落榜,一副理当如此的淡漠,叶寒承就心痛得喘不上气来。
他手刃自己的生母,为的不光只是为了留在景博侯府,他想要得到的太多,他理应得到的也该有那么多。
可是直到今天,他爹还没有把他的名字写回祖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