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波尔多的酒庄。
乔婉柔的脸色瞬间煞白,她觉得无地自容,却咬紧牙冷笑道:“佐先生,你似乎弄错了,我从来没有承诺过,我给你的是第一次。”
“不错,你的确没有说。可是乔小姐的生涩,让我以为你只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女孩,可事实似乎······”他挑了挑眉,话峰一转,“当然,我并不在意这个,相比起来,我更喜欢热情而有技巧的女人。可遗憾的是,乔小姐既不是第一次,也毫无技巧可言,你说······这笔交易我是不是很亏啊?”
“你······我的第一次明明就是给了你,你居然······”乔婉柔强忍着想要抽他耳光的冲动,恨恨地看着他。
“呵呵,怎么了?难道需要我提醒今晚你还是属于我的?”伴着颇为不在意的声音,佐宸拉住她的手,往自己的怀里带。
惊讶、羞辱、愤怒,几种情绪交织着,乔婉柔再也忍不住,一把甩开他!
佐宸似乎并没有想到,乔婉柔会有这样的表现,略有些诧异地看着她,而她冷冷地看他一眼,转身飞快地跑了出去。
波尔多的晚上夜凉如水,乔婉柔穿着睡衣,穿过黑暗而幽长的走廊,甚至忘记了害怕,一鼓作气跑到了大门口,望着黑漆漆的夜空,她的心如千斤一般,沉到了谷底。
她真是个傻瓜,居然相信这个男人的话,由始至终,他都在耍弄她。这几天的温柔及融洽相处,仅仅只是因为新鲜感,而现在新鲜感过了,他也没有那个心情再哄她了。
细想想,以他的身价,不管何时何地,只要愿意,身边就永远不会缺女人,而且一定都是光鲜靓丽的美女,相比之下,她只是一只青涩的果子,尝惯了甜腻的味道,偶尔换一下口味,可这样的口味毕竟不适合他,仅仅只是短短的几天而已,他便厌了!
站在大门口,直到身上瑟瑟发抖,乔婉柔才转身一步步走回自己的房间。她真的很想就这么离开,可是,只剩下这最后一晚了,如果她就这么走了,那么救玲玲的事情便彻底没有了希望,而她之前所付出的,也毫无价值。因此,就算是再怎样屈辱,她也忍下来。
*无眠,早上换了自己的衣服,她走出房间,却在走廊上碰到了佐宸。
“怎么你没走?我以为你已经回了弗乔尔!”佐宸瞥了她一眼,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乔婉柔抬起头,“不管佐先生是否言出必行,至少我要做个守信的人。”
佐宸撇撇嘴,“呵,你这是在用激将法吗?”
“佐先生,你似乎误会了!我只是想提醒你,我们的合约到期了。现在我就离开这里,至于玲玲的事情,我依然希望你能够信守承诺!”乔婉柔一字一句地说道。
“合约?乔小姐,我没有错吧?所谓合约,至少应该是一份书面文字吧?请问,合约书在哪里?”佐宸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脸上尽是戏谑的笑。
“你······”乔婉柔从没如此恨过一个人,她紧攥着拳头,保持着自己最后的一丝骄傲,“佐宸先生,你应该去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界时,最卑鄙无耻的称号定然非你莫属。”
说完,她飞快地下楼,拼命地跑出了古堡。
乘坐法国高速铁路,大概一小时左右,乔婉柔终于回到弗乔尔。
仅仅一星期而已,可她站在弗乔尔的街头,竟然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她就这样回来了,从波尔多离开之前,她甚至狠狠地痛骂了他,她不知道,这一举动是否会惹火他,若他不去救玲玲,她要怎么办。
一个人在街头闲逛了大半天,随便吃了点东西,直到晚上才回到宿舍。
刚一回去,同教师宿舍的琳达便惊讶地问她去了哪里,并说玲玲来找她好几次了,联系不到她,非常地着急。
心猛地一跳,乔婉柔怔了好一会儿,生怕自己会听错了。她在反复向琳达求证,来找她的人确实是玲玲时,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开心地抱了抱琳达,转身跑出去。
直到站在玲玲宿舍的楼下,她都有些不敢置信,玲玲真的回来了吗?是那个人帮的忙吗?可是······他为什么都不告诉她呢?难道是故意的?可理由又是什么?
抱着一连串的问题,乔婉柔飞快地上楼,敲开了房门。
开门的恰好是玲玲,对视的刹那,两人足足怔了一秒钟,接着同时惊呼。
“玲玲······真的是你吗?”
“天啊,婉柔,你去了哪里?”
两个好姐妹紧紧地抱在一起,仿佛之前分开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玲玲,是他们放你回来的吗?”乔婉柔上下打量着她,急切地问道。
“嘘······”玲玲指了指房间,拉着她,“走,我们去外面说。”
两人来到楼下的花园里,乔婉柔又看了看玲玲,“玲玲,你没什么事吧?”
玲玲摇头,“我没事,你放心好了!倒是你,害我担心好几天,快说,你干什么去了?”
“我······我······”乔婉柔犹豫着,灵机一动说道:“联络了爸爸的朋友,想帮你筹钱。”
玲玲一下子握住她的手,“婉柔,对不起,我让你担心了。”
“玲玲,别这么说,你能安全的回来,我就放心了!现在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乔婉柔除了安慰她,更要把事情搞清楚。
玲玲叹了口气,“他们抓我不过是想逼我继父现身,你送去那五百万之后,他们没有再为难我。后来······大概是觉得我也没什么利用价值,便放走了!我已经回来三天了,可你却没了踪影,我都要急死了。”
“是这样啊?”乔婉柔松了口气,原来三天前玲玲就回来了,听她这么一说,她还真有些迷惑,不知道究竟是不是那个男人救了她。可不管怎么样,玲玲平安回来就好,这比什么都重要。
“婉柔啊,那五百万······你是从哪里弄来的?”蓝玲看着她问道。
“啊?呃······你忘了吗?我爸爸在这里有朋友的,我是向他们借的。”乔婉柔赶紧说道。
“真的吗?”
“当······当然······”
玲玲握住她的手,“婉柔,这次真是谢谢你了,我会尽快联系继父,把钱还给你的!”
“没······没关系的,玲玲,看到你回来,我就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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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平静如水,乔婉柔偶尔也会跟玲玲去逛街,去超市,但是没有再碰到那些个凶神恶煞的人。经过了那件事之后,两人之间的友谊则更加深厚了。
对于乔婉柔来说,她的心情也渐渐的沉静下来,虽然和玲玲还是会去西餐厅打工,但是没有再见过佐宸,仿佛这个人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样,而曾经所经历的,她就全当做了一场噩梦。
这天下了课,乔婉柔刚走到图书馆的门口,便有人在身后喊她的名字。
“玲玲?”乔婉柔转过身,看着身后不远的玲玲。
“婉柔,一起吃饭吧,我有事跟你说。”玲玲跑上前,挽住她的胳膊。
“好啊!”
来到餐厅点了餐,两人对着坐了下来。
“玲玲,说吧,什么事?”乔婉柔喝了一口水问道。
“婉柔,后天晚上陪我去一个地方吧!”蓝玲期待地看着她。
“去哪儿啊?”
“我们寝室的苏拉达后天过生日,说是在家里搞了一个派对,邀请我们去呢!我不想一个人去,所以······想让你陪我。”蓝玲解释道。
“你寝室同学过生日,我去不合适吧!”乔婉柔想了一下说道。
“有什么不合适的?对于有钱人来说,捧场的人越多越好,。而且······我已经跟她说了,想带个朋友,她很欢迎呢!”蓝玲赶紧说道。
“这······”
“别这个那个了,你就答应吧!就当陪我!”蓝玲摇着她的胳膊,一副不答应不罢休的样子
乔婉柔被她摇得头晕,无奈地笑道:“好了,好了,我去还不成吗?”
“哈哈,好婉柔,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拒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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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下午,乔婉柔刚一下课,就被守在门口的蓝玲拉到了商场里。
“玲玲,带我到这里做什么?”
蓝玲也不说话,只是在琳琅满目的衣架前挑挑拣拣,最后将几条裙子塞到她手里,指了指试衣间,“去换上我看看。”
“玲玲,我有衣服,不需要再买。”乔婉柔推辞着。
“哎呀,婉柔,让你去你就去,再说我可生气了!”蓝玲不容她拒绝,直接将她推进了试衣间。
乔婉柔先后试穿了几件,蓝玲都没有表态,直到穿着第三件走出来,她顿时眼睛一亮,“就这件了,小姐开票刷卡。”边说边把信用卡递给了售货小姐。
乔婉柔翻出价签看了下,倒吸了口气,“玲玲,你疯了,这衣服四千多呢!”
“四千多算什么?你救了我,我还没有谢你呢!这个······就当我送你的礼物。”蓝玲认真地说道。
“不,不,我不能收!这些钱······是你二个多月的生活费,无论如何都不行。”乔婉柔摇头,很坚定地拒绝。
“哎呀,婉柔,这是我继父给我的钱,所以你不用为我担心。”
“什么?”乔婉柔一惊,下意识地向四周看看,压低声音说道:“你找到你继父了?”
蓝玲摇摇头,“我不知道他在哪里,但是······他会定期寄钱给我的。”
“可是······”
“别可是了,今天晚上我们去参加苏拉达的生日派对,虽然不能浑身名牌,但至少不能让那些有钱人小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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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如戏,戏如梦,不论是意外惊喜还是相遇的尴尬,都避之不及。
正如渃玲璇跟雷诺的这次邂逅,尴尬而匆忙。说是邂逅有点浪漫,她和他顶多就算是无意中的一次碰面,结果弄得彼此尴尬不堪,当然,所谓“彼此”不过是她个人的想法,至少从雷诺脸上看不出丝毫的尴尬之意来。
雷诺许是也没料到能在这里碰上渃玲璇,看见她后面色微微一怔,但很快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模样,伸手将怀里的女人搂地更紧,惹得那女人笑靥如花,面若桃粉。
许晴晴看得一头雾水,但郁澜溪看得清楚,眼睛泛露狐疑。
雷诺搂着女人上前,目光从渃玲璇身上滑过落在郁澜溪脸上,勾唇一笑,“怎么这么巧?”
“雷总今天怎么这么有空啊?”郁澜溪浅浅笑着。
雷诺耸肩,“做总裁的总要有假期吧?适当休息才能更专心工作。”
郁澜溪笑着点头。
“诺,是你的朋友吗?”怀中女人娇滴滴问道。
郁澜溪看见这姑娘眼睛里装满了对雷诺的爱恋。
这种妖孽的男人毒死人不偿命。
雷诺笑得更是不羁,“都是要好的朋友,不过······那位小姐除外。”这次,他直接将目光落在渃玲璇身上,毫不遮掩。
渃玲璇身子一怔,下意识抬头看他。
许晴晴瞪大双眼,郁澜溪则有些惊讶。
怀中女人顺着雷诺的目光看过去,正好与渃玲璇的目光迎上,又看着雷诺一瞬不瞬盯着她瞧,八成也看出个眉目来,轻轻拉扯了一下他,“咱们进里面坐吧,我好饿。”
雷诺懒洋洋一笑,没理会她,目光仍旧没有收回,“澜溪、许晴晴,这顿饭算我的,想吃什么随便点。至于一向不领男人情的那位小姐,你的餐费我也会一并结了。”
渃玲璇攥了攥刀叉。
“走啦。”女人拉着他的手。
“各位,失陪了。”雷诺笑着搂紧女人,朝里面的餐桌走过去,距离不会离她们太远,从雷诺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渃玲璇。
待一切都消停后,许晴晴忍不住问了句,“怎么回事儿啊?”
渃玲璇岑默不语。
郁澜溪低声问了句,“你没事儿吧?”
渃玲璇轻轻摇头。
“那······要不咱们走吧,反正也吃得差不多了。”郁澜溪提议。
渃玲璇下意识看向雷诺的方向,他正怀抱着美人,低头像是在她耳畔厮磨,两人看上去极*,这一幕刺得她眼睛生疼。心头一股无名之火燃了起来,“腾”地一下站起身,吓了许晴晴一跳。
“渃玲璇,你要干嘛?”
“你们等我一下。”渃玲璇说着便冲着雷诺的方向走过去。
许晴晴瞪大双眼指着渃玲璇,“她、她······”
郁澜溪没吱声,默默观察即将发生的一幕。
这一边,雷诺正跟美女打成一团,只觉得眼前的光线被一道身影挡住,抬头一眼,性感唇角勾起一丝笑谑来。
怀中女人也顺势抬眼一看,一脸惊讶。
渃玲璇居高临下看着这对男女,脸色森冷,与雷诺对视了良久没说什么。
“这位小姐,你是突然想到要跟我说什么了吗?”雷诺先开口,饶有兴致。
郁澜溪和许晴晴两人走上前,两人生怕渃玲璇再把人家的桌子给掀了。
“渃玲璇······”许晴晴拉了拉她的胳膊。
渃玲璇终于有了反应,目光从雷诺那张得意洋洋的脸移到了女人身上,“你跟他上过chuang没有?”
“啊?”不仅女人惊讶了,连雷诺、郁澜溪及许晴晴全都惊讶了。
渃玲璇微微眯了眯眼睛,看向呆愣的女人一字一句再次重复道,“我问你,你有没有跟他上过chuang!”
“你······你有病啊。”女人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不悦低喝了句,“我跟他上没上过chuang关你什么事?你又不是他什么人。”
“是啊,渃小姐,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雷诺也故作惊讶,可看着她的目光里多了一份深沉和玩味。
渃玲璇没搭理雷诺,依旧看着女人,渐渐冷笑,“我是为了你好,这年头,还真是有不识好歹的人。”
“你说谁不知好歹?”女人不悦。
“说你喽。”渃玲璇冷哼,“你不知道他有病吗?”
“啊?”又是众人皆惊。
“很可怕的,艾.滋.病.啊。”渃玲璇看着女人,无奈叹了口气,“如果你没跟他上过chuang呢现在知道还不晚,但要是上过了······啧啧,建议你赶紧去做个身体检查,唉······”
“什么?你有艾.滋.病.?”女人吓得脸都白了,猛的起身看着雷诺。
雷诺唇边原本的笑凝固了,看着渃玲璇的目光凝着一股子寒。
渃玲璇则轻轻笑着,与他对视。
女人则不依不饶,“雷诺,她说得是不是真的?”
雷诺没搭理她,目光像钉子似的一动不动盯着渃玲璇。
女人见状彻底误会了,大惊失色,“天哪······不会吧?你不是雷氏堂堂的总裁吗?你······”
“你如果不信的话可以试试看嘛。”渃玲璇懒洋洋地在旁边加油添醋。
“鬼才去试呢!”女人二话没说赶紧拿过包,典型的一副大变脸,“雷诺你太过分了,有病就老实待在家里,还想出来泡女人?神经病!”说着,像是逃避瘟神似的逃之夭夭了。
郁澜溪在旁边看得一清二楚,不由汗颜,渃玲璇这招太狠了。
果不其然,雷诺连语气都变得生冷下来,近乎是咬牙切齿,“渃玲璇,你找死是不是?”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也只不过是想跟她开开玩笑而已,谁知道你的女人这么不经吓,抱歉喽。”渃玲璇说着耸耸肩膀,“哦还有,我的那份餐费就不劳雷公子费心了,这些钱拿去重新找女人吧。”伸手从包里掏出钱包,几张大钞直接拍在雷诺面前。
“渃玲璇,你······”
“别说我没提醒你啊。”渃玲璇打断他的话,“在chuang上的时候记得要戴安全套,小心真的染上艾.滋.病.。澜溪、许晴晴,走啦。”
雷诺气得脸色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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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瑞斯的事一直拖着没个具体,集团公关那边又对赫斯特的项目也虎视眈眈,这阵子加班加点在所难免。除此之外,因为郁澜溪订的那套房是霍斯辰给她买的成熟社区房,手续办妥了之后便直接拿到了钥匙,家居精装省去她不少功夫。
周四属于黎明前的黑暗,开完会回到家已是晚上十一点半多了,放个水洗完澡后,霍斯辰正巧也到了家。
正在吹头发的时候,手机响了。
郁澜溪看了一眼手机后目光怔了怔,走到卧室门口开门探了探头,霍斯辰在一楼洗澡没上来,想了半天后接通手机。
手机另一端先是沉默。
最终还是郁澜溪打破了沉默,“暮烟,这么晚有事吗?”
暮烟有点支支吾吾,好半天才说了句,“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你怎么样了。”
郁澜溪哑然失笑,“我们两个还没好到没事聊家常的地步吧?”
对方尴尬笑了笑。
“有事就说吧。”
“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想问问你······会不会来看徐楚。”
郁澜溪身子一怔,稍后轻描淡写,“我曾经答应过你的事就不会反悔。”
“我是想······”暮烟话说了半截,顿住了。
郁澜溪等了半天也不见她开口,有些无奈叹了口气,“你到底找我是想做什么?”
“我、我是想让你帮我劝劝徐楚。”
“劝什么?”
“我想跟他结婚,可他迟迟没表态。”
郁澜溪心口堵了一下,“你想让我过去劝他娶你?”
“是。”
有那么一刻郁澜溪真想挂断电话,但还是强忍了下来,语气冷淡,“暮烟,我知道你喜欢徐楚,你也知道,我要嫁给他是不得已而为之,可是现在咱们的关系这么乱,你怎么嫁给他?”
“我知道这个要求挺过分的,郁澜溪,但除了这个办法我真的没招儿了。”暮烟也急了,赶忙解释,“我已经怀了徐楚的孩子,我想给孩子个保证有什么不可以?婚礼再不举行的话,我的肚子就该显怀了。”
郁澜溪喝着半截的水一口喷了出去,差点没被呛死,“咳咳······暮烟,我不会去见徐楚,更不会答应你这个荒唐的请求。”这句话落下后,卧室的门开了,冲完澡的霍斯辰走了进来,全身上下只围了一条白色浴巾。
她的目光紧了紧,心里七上八下。
奈何,暮烟没有挂断电话的意思,哭丧着腔调,“澜溪,求你帮帮我······”
霍斯辰走上前,伸手从背后搂住她。
她吓了一跳,生怕他听到什么赶忙将手机移到了另一只耳朵上,霍斯辰却只是低低笑着,低下身将她搂地更紧,英挺的脸埋进她半干的发丝之间轻轻磨蹭,男人身上固有的微热体温和炙热的呵气落在她的耳畔,溅起一串的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