筹备产品说明会不是件容易的事,在筹备途中也频频出问题。除了闵玲和许莹外,奇诺集团的其他员工都是第一次筹备这类的活动,所以郁澜溪布置下来任务时千叮咛万嘱咐之下他们在操作的过程中还会有些纰漏。
招聘信息发出去便有应聘者上门,但几天下来也没找到合适的人选,不是对方嫌公司小就是不符合公司要求。这段时间基本上都是靠临时请来的人员撑着。
临时请来的人员虽说很有经验但经常偷懒,郁澜溪不亲自盯着根本就不行。这边忙着盯闵玲的活动方案那边又要跟烁枫一起确定会场的各个环节,全组人像是不停转的陀螺似的。
因为郁澜溪做事严谨的态度,对方公司很满意,方案过得也很顺利,这样一晃又过了不少时日,真正到了活动的前夕。
郁澜溪更不敢掉以轻心,与此同时也聘了两名活动执行,多少分担了一些压力,可这时烁枫在会场又不小心被磕伤,一时间她又只能亲自上阵,没日没夜地盯着工人干活。
一连几天她都几乎在公司里度过,回家也不过是洗洗澡换洗个衣服之类的。
八月中旬热得更加要命,人就不能离开空调,哪怕空调小一点稍微动一动都直冒汗。
这阵子席迪倒是经常往奇诺集团和会场里跑,也没什么大事,见郁澜溪有时候亲自上阵大有于心不忍的意思,二话不说也帮着忙前忙后,她倒是有点哑然失笑,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赫斯特的总经理跑来奇诺集团打杂赚外快了。
再后来一起吃饭的时候席迪透露了句,目前因为国际形势不是很好,大环境都是闹金融危机的影子,他可能快则十月份慢则年底就要回总部帮忙。
郁澜溪也没怪他隐瞒自己是席家大少爷的行为,只是笑着安慰他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这天中午,席迪又亲自上门来送午饭。
郁澜溪正苟延残喘顶着副熊猫眼一遍遍过公关稿,齐楚跑过来小声说了句,“总监,你老公又来了。”
最开始她还以为是霍斯辰,抬眼看见过道里的是席迪便无奈摇头,“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他不是我老公。”
“不是老公能这么积极嘛,放心,我们几个只有羡慕的份儿,绝对不会大嘴巴的到处乱讲。”齐楚见席迪走上前嘻嘻笑着,打着哈哈离开了。
席迪只听了半截话,见郁澜溪一脸的无辜状饶有兴致地问了句,“怎么了?乱讲什么?”
“没什么,小姑娘们都爱八卦而已。”她抬手用力搓了搓脸。
“八卦咱俩?”席迪将午餐放到办公桌上笑着低问。得个虚再。
郁澜溪笑了,“是啊,你再多来几次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洗不清就别洗了,你老公杀的我连个喘气的机会都没有,那我只能折磨他老婆了。”他笑了笑。
“怎么听着有点公报私仇的意思?”郁澜溪忍不住轻笑,拿过毛巾起身,“我先去洗把脸。”
席迪点头,看着她的背影有点心疼。
他知道郁澜溪对他一点意思都没有,跟他相处起来更多像是朋友,他也知道跟她走得越近心就越是对她惦记,但没办法,他就是很想见着她。
这段时间她累成什么样儿他不是不清楚,所以更难理解霍斯辰的想法,他到底是怎么了?放着她这么累也不管不顾?这样想着,心口倒是憋了一口气。
敢情霍斯辰这心思全都拿来对付他了,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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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八点郁澜溪到了家,刚进门,保姆上了前赶忙道,“太太,先生回来了。”
她一愣,这才看到玄关一角整齐摆放着一双男士皮鞋,锃亮的泛着冷。
“几点回来的?”郁澜溪边换鞋边问。
“回来有两个多小时了,好像是刚下飞机没多久,拎着行李袋回来的。”保姆一五一十汇报。
原来他是刚出差回T市。
郁澜溪环视了一圈没见他的影子,又问,“他人呢?”
“在书房呢。”保姆指了指楼上,一脸神秘。
郁澜溪最开始没对她的神情起疑,点点头刚准备上楼换衣服,身后保姆又开口,“太太——”
闻言她顿步,回首,“怎么了?”
“那个……先生的脸色挺难看的,像是在生气。”保姆在这儿也工作了一段时间了,刚开始还觉得两人挺恩爱,但后来总觉得不对劲,一个忙得不见人影,一个忙得回家只换个衣服洗个澡,这对夫妻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别扭。
她这才明白保姆刚刚神情背后的涵义,不动声色地说了句,“花园的绿植该修剪了。”
“知道了太太。”保姆走开。
看着眼前一长截楼梯,蜿蜒中映着水晶灯的华彩,郁澜溪一时间有点眩晕,暗自叹了口气,别说保姆质疑了,连她都觉得这日子不是人过的日子。
冲了个澡又换了家居服,做完这些后她也没见霍斯辰的身影,略感奇怪下走到书房前,谁知还没等敲门就听到里面有声音,隐隐约约的虽听不清内容,但也能听出是霍斯辰在发脾气。
他这是冲着谁发脾气?
郁澜溪有一瞬的呆怔,脑海中又窜过他发怒的样子。书房的门隔音效果一向甚好,这样都能隐约听到可见他的怒火有多大。
这样的状况持续了一两分钟时间,里面的声音就停了。
她正踌躇着要不要抬手敲门的时候,书房的门却蓦地被男人打开。
男人背后大片的黑深邃得吓人,如同他的眼。
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霍斯辰见了她却蹙蹙眉头道,“来得正好,我正有话跟你说,进来。”说完他便转身进了书房,高大的身影轩融进大片的昏黄光线之中。
他的话着实令她咽了下口水,老天,她又做了什么令他生气的事了?就算瞎子也能察觉出刚刚他眉梢上的那抹戾气,是还未散的余怒。
她走了进来。
霍斯辰坐在沙发上,直长的双腿叠放在一起搭在脚蹬上,抬眼看着她,“我听保姆说你这阵子回家就是换换衣服洗个澡,出了门整晚就不见人影。”
郁澜溪心里哀嚎一声,进来的时候她觉得八成也就是为了这件事。她坐在了沙发上,扯过个抱枕搂在怀里,“刚接了个产品说明会所以比较忙。”
“工作推了吧。”霍斯辰低沉开口,话的内容像是建议,语气却很是强硬。
郁澜溪一愣,“什么?”
“你不需要这么辛苦,我又不是养不起你。”他微微提高嗓音,浓眉皱紧。
她看着他,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你待在家里,每天种种花养养鱼,要不就逛街购物,再不行就养个小狗小猫之类的,也好过你每天累得只剩下半条人命。”他盯着她消瘦的脸,揪着心疼。
郁澜溪叹了一口气,“你一直不干涉我工作上的事,今天怎么了?”
“因为我不想通过别人的口知道自己老婆的近况。”他的目光稍稍拉暗,语气沉了沉。
“你是指席迪?”只有可能是席迪打电话给他提及她的事。
“还不够吗?”霍斯辰眸光一厉冷喝,却见她眉梢泛着疲累后又有些于心不忍,语气转轻,“你过来。”
见他没有发火的前兆,郁澜溪将身子凑了过去。他伸手将她搂了过来,扳过她的小脸仔细打量了一番,眉梢染上不忍,却很快又不悦了,“你们老板叫什么名字?竟敢这么指使你?”
“啊?……”
“自己老板叫什么名字不清楚吗?”他嗓音微微提高。
“枫溪。”郁澜溪赶忙报出名字,生怕他一个不悦捏死她,这个人自从撕破优雅嘴脸后就再也不伪装温柔了。“是我想做事,跟他有什么关系?”
“枫溪?”霍斯辰微微眯眼做思考状,似乎在脑海中搜索着这个名字,没理会她的抗议。
“他是联美集团的老总,刚刚上市。”她给出准确提示。
霍斯辰有一瞬的恍然大悟,轻轻嗤鼻,“小来小去的公司,你为这种没前途的公司拼什么命?”
虽然说霍斯辰这阵子阴晴不定,也许是因为彼此有了隔阂或是他原本的性子就这样她不得而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从不会对市场或某间公司妄下定论,他不熟悉的从不会评论,被他评论的就一定是他知道的。
所以郁澜溪听着他像是话中有话,没急着反驳而是疑惑看着他,“你认为联美集团即使上市了也没前途?”
“总之,你离开就对了,不用在上面花心思。”霍斯辰没详细说。
郁澜溪想了半天眨了几下眼,喃喃了句,“等真到不行那天再说吧。”
“什么?”霍斯辰听着这番话像是听了笑话,跟她说了大半天还是没改变她的初衷。
“老实说,联美运营得如何跟奇诺集团没有太大关系,就算真有影响那一天再说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奇诺集团这个团队我挺舍不得,是我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才融合到一起的团队,现在团队中的每一个人都斗志昂扬,这个时候让我撤出来怎么可能?”郁澜溪照实理论。
一个人最难得的是获得别人的信任,团队每一个人都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对她都是十足的信任听从,她半途而废只会令人失望,到时候不但是团队中的人,就连她都瞧不起自己。
霍斯辰看着她,目光意味深长,半晌淡淡开口,“我不是不允许你工作,但不需要这么累。你想工作可以,我给你安排个轻松点的工作不就行了?”
“可是我只喜欢做这个行业啊。”她一脸认真,而且她最大的梦想就是办一场真真真正正出自自己想法设计的活动。
她的坚持似乎令他有些无奈,摇摇头半天没再说什么。
书房的气氛略显尴尬。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和他的关系变得怪怪的,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对她开始了若即若离。
她猜不透他是出自关心她还是什么,只因为上次他的那句“无法相信自己是不是完全能够得到她的心”而使得两人全都走了样。
他的话听上去很真,可行为总会时不时带给她惊吓。
其实是不是,她和他都在同时都失去了信任?
他不再信任她,而她,亦不像从前那样对他信任。
“不要跟An有任何形式上的来往。”沉默了半天后霍斯辰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郁澜溪一愣,“他的电话我从来不接,还有他送的花我都扔了。”这件事她没有告诉任何人,从那天与An见面后她便经常收到鲜花,每次都不重样,刚开始她不知道是谁送的,后来一次偶然接到了An的电话才恍然大悟。
从那天起,只要有花送来她就直接扔进垃圾桶,An也会隔三差五地打电话给她,但每次她都拒听。
她倒不认为An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怕就怕在另有所图,如今赫斯特和霍氏的关系越来越尖锐化,她不想卷入这场纷争之中枉做小白鼠,再者,An和霍斯辰的关系摆在那儿,她跟An走得太近岂不就是明摆着让霍斯辰难堪?。
后来,席迪在一次跟她吃饭的时候主动承认并道歉,他承认那次带她去宴会其实是有目的的,是他利用了她,他不过是想让霍斯辰看清楚An是怎样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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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听不懂?要我说得详细些吗?”佐御轻蔑地笑笑,“你和阿宸……”
看着他蠕动的薄唇,乔婉柔突然眼皮一跳,猛地喝止住,“住口,不要说,什么都不要说。”她瞪大眼睛盯着他,久久才呢喃道:“你、你都知道什么?”
佐御轻轻一笑,“如果我说、该知道和不该知道的,我都知道呢?”
“你……”乔婉柔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人比佐宸还要可怕,她倒吸了一口气,“你、你究竟想干什么?”
佐御倒是闲闲地交叠起胳膊,“别紧张,我只是、替佐宸有些不值。”
乔婉柔只觉得脸一红,避开他的视线,“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你跟霍普森就那么离开了,把他一个人扔在办公室里,你可知道他的心情?”佐御直截了当地质问。
乔婉柔的心突的一跳,他还在办公室里?现在?可是、怎么可能呢?
“佐先生,你不觉得、告诉错人了吗?如果说、你很心疼他,那么作为弟弟,完全应该去为他分担,而不是站在这里指责我。”乔婉柔正色说道。
“呵,那是我们兄弟之间的事情,无需你来管。”佐御瞥了她一眼,不悦地说道。
“既然如此,同理,我和他的事情也轮不到你管。”乔婉柔有些生气,说完转身要走,却被佐御一下子抓住手腕,“你能搅在我们兄弟中间,我为什么就不能管?”
“你说什么?我搅在你们兄弟中间?”乔婉柔皱了皱眉,“那你呢?在佐邢与佐宸之间,又扮演了什么角色?你心里究竟有什么秘密,弄得如此不可告人?”
“你想说什么?”佐御眯了眯眼睛。
乔婉柔想了想直言问道:“五年前,佐邢所经历的那场车祸究竟是怎么回事?别告诉我跟你没关系!”
佐御一愣,好半天才又说道:“他连这个也告诉你了?果然是很虚伪,当着老太太的面,说只是一场意外,而背后却又是另一番的说辞。”
“你、血口喷人。阿邢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他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只是听了他说的,我觉得怀疑罢了!现在看来、我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的。那场车祸十有*与你有关。”乔婉柔笃定地说道。
“呵呵,在某些时候你不算笨,但某些时候、你却笨得可以。”佐御冷冷地笑,“看样了……关于我的身世及我和阿宸母亲的事情他也告诉你了?”
“……”乔婉柔不禁小小吃惊,非常诧异他连这个也会知道。
看到她的表情,佐御笑了笑,“果然不出我的所料,不过、我很好奇的是、他有没有连同你的身世一块儿说呢?”
“什么?”乔婉柔吃惊了一下,“你说什么?我的身世?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哈,所以说、你笨得可以!乔小姐,从小到大,你从来就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身世吗?”佐御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霎时间,无数个画面在脑海里闪现,小时候的事情一幕幕地呈现在眼前,还有结婚之前,在医院里,乔肖云随口的一句话,以及付姚欣的慌张、掩饰,都排山倒海般地涌了出来,乔婉柔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佐御看了看她,自顾自地又说道:“为什么、你的姐姐总是比你得宠?尤其是你的母亲,哪怕你比她优秀几百倍,在她的眼里,你永远都比不上你的姐姐,她对她是完全的偏心,即使她再一无是处,她还是宠她,疼她,护着她,而相对于你的父亲,则会在内疚之余偷偷地对你一些,但却不敢让你的母亲知道。还有、最重要的,即使乔家落了难,在明知道要嫁给一个废人的前提下,她又怎么舍得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往火坑里送呢?嫁进佐家的为什么是你?而不是你的姐姐?而且、据我所知、嫁进来之前、你一无所知,你根本不知道你要嫁的人是个残废!试问,一个母亲对女儿隐瞒这一切,这不是太不可思议了吗?”
“你、你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乔婉柔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在颤抖,她又怎么会没听出佐御的话外之音呢?可是、她要如何相信?虽说之前略有怀疑,但终究没有往深处去想,现在当佐御把所有的事情都聚在一起的时候,让她不得不去面对。
“怎么?还不知道吗?难道真的要我说出答案?”佐御冷哼一声道。
乔婉柔摇着头,有些难以置信,“你、你有什么证据?如果没有证据,就是胡说。”
“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应该最清楚,至于证据嘛,我的确没有,但是、有一个人有,想要找证据就去乔肖云的办公室吧!相信、你会找到所需要的答案。”
乔婉柔只觉得全身冰冷,连指尖都没有了温度,佐御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就算她再怎么不愿意相信,也无法回避了。一个撒谎骗她的人,不会这样言之凿凿,他笃定的神情已经说明了一切,但是、让她不解的是,他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于他又有什么好处呢?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乔婉柔颤着声音问道。
“呵,很简单,我只是想让你认清形势,让你知道谁才是可信赖的人。”说完,佐御转身便要走,被乔婉柔叫住,“等等,我、我想知道,关于我的身世、你、你哥哥、他知道吗?”
佐御转过身,笑米米地看着她,“你所说的哥哥、是指哪一个?”
“呃、佐宸!”乔婉柔咬着嘴唇,垂下眼帘,他的注视让她莫名的紧张。“你想听什么答案?是还是否呢?”
佐御戏谑的模样已经让乔婉柔有了答案,很显然,佐宸也是知道的。怪不得、那天回门的时候,从乔家走出来,他会那么问她,原来、他早就知道。
“佐先生,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至于那个证据,我会去找的。”乔婉柔点点头转身走进了别墅。
回到房间里,乔婉柔把自己扔进了浴缸里,热水浸泡着她的身体,让她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佐御的话不停地在耳边响起,她无法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感觉,她不知道是应该难过还是应该高兴,这些年来,盘旋在心头的疑问终于有了答案,她一直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做错了,为什么在付姚欣的眼里总是比不上乔婉梅。
接受付姚欣的条件,答应嫁进佐家,她不是不心寒,不是不绝望的,但是……却从来没有想过,会在血缘上有什么问题!正如佐御说的那样,如果自己是付姚欣的亲生女儿,她不至于会那样对她,正因为在她的心里,她与乔婉梅是有区别的,所以……才会有所表现,现在想起来,她实在是太傻了,二十几年来,她居然一点也没有发觉!她现在突然很迫切的想知道,那个在爸爸办公室的证据是什么?她要怎么寻找呢?
因为毫无头绪,乔婉柔并没有马上去父亲的办公室,而是给王山打了个电话。王山是父亲多年的好友,关于父亲的事情,他多少会了解一些,她希望能从他的口中寻到一点蛛丝马迹。
“王叔叔,我想问一下,关于父亲之前送我的那枚翡翠戒指,我很想知道它的来历。”乔婉柔开口直截了当地问。
王山愣了一下,“呃、柔柔啊,怎么突然想问这个了?怎么,出什么事了吗?”
感觉出王山的语气,乔婉柔立刻轻轻一笑,“呵呵,没有,我只是觉得奇怪,之前从来没有看妈戴过,不知道爸爸是从哪弄来的这枚戒指。”
“呃,你这孩子,想像力怎么这么丰富?戒指不是你母亲就奇怪了?那兴许是你爸爸早就为你准备好的,想着有一天,你总要嫁人,就一直保存在银行里。父亲为女儿准备一份结婚礼物,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王山的话虽然有些道理,但是,乔婉柔听得出来,他似乎是在极力掩饰着什么,不过乔婉柔并没有点破,既然王山不肯说,那么就算她再怎么问,也得不到想要的答案。而且再问下去,王山只怕要起疑,若是让父亲知道了,那就更加麻烦了!
“王山叔叔,你说得对,是我大惊小怪了!好吧,那就这样了,改天有空、我去看您。”
“不用,不用,只要你过得好,你爸爸和叔叔就放心了。”
挂了电话,乔婉柔微微蹙起眉,看来、王山必然是了解以前的事情,而且、向父亲承诺了什么,不然不会如此闪烁其辞,故意隐瞒她。本来、她想借助王山的帮助,现在看来、似乎行不通了,她不仅不能让王山知道她的用意,而且还要避开他。打定了主意,乔婉柔准备等待这样的时机。
这天下午,电梯门打开,一个妖娆的红色身影扭动着身躯走了进来,乔婉柔正在低头工作,完全没有注意,直听到身后几个女同事传来一阵抽气声,她才下意识地抬头,这一抬头,她也不由得吸了口凉气。
一件极暴露的红色小礼服,脚上踩着七寸的同色高跟鞋,脸上更是化着浓妆,那张脸庞她是再熟悉不过了,二十几年在一起共同生活,即使她戴上假面具,她也一眼就认得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乔婉梅。
“请问,ALAN在吗?”乔婉梅高傲地抬着下巴,用眼角眯着乔婉柔问道。
乔婉柔缓缓站起来,职业化地微笑着,“小姐,请问谁是ALAN?”
乔婉梅一愣,“你、你是真不知道假不知道?还是、故意装蒜?”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