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苏笙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心虚的不敢看面前的关莫飞。
她回来之前,从来没有告诉过他,自己还会离开。
果不其然,关莫飞眉头拧紧,沉声问,“你还要走?”
关苏笙话说到这份上,也就不怂了,轻笑一声,点点头,“对呀,在美国那边算是基本稳定了嘛,工作什么的也在那儿,这次我请假一个星期回来,现在还有四天,也差不多该走了。”
关莫飞紧盯着关苏笙,不说一句话,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尴尬。
关苏笙怕遇见这样尴尬的场面,于是硬着头皮问了一句,“小叔,您是不是该走了?”
可是关莫飞深沉的眸光紧盯着她,薄唇掀了掀,声音冻得人有些哆嗦,“这次回来,为什么男朋友没有陪你回来。”
一句话,让关苏笙整个脑袋嗡的一声响,全身僵硬。
她抿唇不说话,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紧握成拳。
关莫飞好像也不急,有时间跟她耗一样,同样不说话在等着她的回应。
最终,关苏笙还是败下阵来,解释了一句,“小叔,你也知道,当初我几乎狼狈的逃出去的,所以在事情没有解决之前,我并不想让我男朋友知道,他的女朋友是逃出国的。”
可是听在关莫飞的耳朵里,就是关苏笙不想自己的不堪,被她男朋友知道,哪怕是一点点都不行。
只有她是真的爱,才会不舍得让对方知道自己有一丁点儿不好。
这个认知,让关莫飞心里有些堵。
他脸上神情有些阴鸷,然后低声说,“好好休息,明天我来派人接你回家。”
说完,他甚至不给关苏笙任何反驳的机会,浑身透着冷意离开。
而关苏笙则站在原地一脸莫名其妙,她说了,她只住酒店,过两天就要离开的。
他是听不懂她的话?
不过对于关莫飞的话,关苏笙也只是听听而已,该怎么做,她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
晚上,叶薇将厉欢以及佑安都哄睡下后,刚从孩子们的房间出来,就看见厉空烈正好刚刚上楼梯。
两人视线相对,厉空烈眼底满是温柔的笑意,薄唇勾勒出一抹好看的弧度,“都睡下了?”
叶薇朝着厉空烈的方向走过来,微微颔首,“嗯,睡下了。”
叶薇走到他身边,厉空烈牵着她的手,搂着她纤细而又柔、软的腰肢往两个人房间的方向走。
“今天玩的怎么样?累不累?”两个人像是老夫老妻一般,虽然结婚差不多五六年,当初炽、热的感情,一步一步变成家人一样的温情,是任何人不可替代的。
叶薇浅笑着回应,“还好,对了,关莫飞知道笙笙回来么?”
“知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厉空烈问。
“没什么,就是觉着,当初笙笙离开,关莫飞曾经不止一次的来找我,想要打听到她的下落,倒是没有想到,最后还是被他找到了。”
她以为,后面关莫飞如果找不到人,应该就会放弃才是,但是他的毅力,远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要深得多。
“你就喜欢替别人瞎担心,什么时候,你能好好担心你自己?”厉空烈其实很不满意,但凡是叶薇认识的人,只要把那人当做真的朋友,她总是会替别人想东想西,从来没有好好替自己想过。
叶薇则不是很在意的笑着回,“我有什么好替自己担心的,有你在,我什么都不需要担心。”
一句话,让厉空烈哑然失笑。
叶薇何其了解他,她说这句话的明显就是在恭维他。
厉空烈也不戳穿她的小心思,两个人进了房间,在沙发上坐下。
“莫飞决定要做的事情,一向没人能拦得住,不过这一次,我如果说是关苏笙是自己回来的,你信么?”厉空烈握住叶薇纤细而又柔、软的手指,替她按摩着。
可能是因为生完佑安气血亏损,所以叶薇手脚总是冰冰凉的。
厉空烈一边让佣人经常准备些补气血的东西,平常得空总是会替叶薇按摩,活通经络。
闻言,叶薇顿时愣住了,有些诧异的看向厉空烈,声音稍稍提高了些,“怎么可能?”
但是话一出口,叶薇一下子反应过来。
关苏笙那么在乎关莫飞,如果说关莫飞有心散布一些关于他不利的谣言,那么关苏笙得知之后,必定会因为担心他的安危而回国一探究竟。
所以,叶薇在想到这点后,扯了扯唇角摇头失笑,“看来关莫飞也真的是没有办法了,才会用这么一招。”
……
这段时间,艾琳一直尽量让自己变得忙碌起来。
自从跟韩泽结婚后,她一直有意向回韩氏集团工作,为了能在韩氏站稳脚跟,至少不会像之前那样,随随便便回被人踢出公司,她这段时间为此事一直在忙碌着。
此时,她正在一场拍卖会场内坐着。
今天这场慈善拍卖会,是以兴业集团为主办方拍卖的,而她想要找的人,恰好今天就坐在这里。
场上一件一件东西都被拍走,不过有一件东西,倒是引起了艾琳的兴趣。
“接下来这件藏品,是从深海之地带回来的,名叫翎露。”伴随着主持人声音话音刚落,顿时在场内所有人倒抽一口凉气。
深海之地,这个传说中充满稀世珍宝的地方。
甚至于还有传言,里面甚至可以有让人长生的宝物。
但是谁都不知道,这个地方,究竟在哪里。
伴随着商品被推上太,周围的灯光忽然全被熄灭,紧接着,台上用黑布盖着的翎露被主持人扯开。
顿时,有流动的如同大海一样的水波荡漾在整个会场内,而产生整个绝美景象的,就是眼前的翎露,那是一颗散发着海波纹一样的碧蓝色圆珠,有一颗拳头大小,在关了灯的情况下,满室全是海水波纹荡漾。
灯光重新打开,会场内重新恢复灯火辉煌的景象,主持人带着得体的笑容说,“好,接下来我们开始竞拍。”
顿时,底下人迫不及待的开始举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