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薇立即点头,“对!你能告诉我您是什么时候见过她的吗?”
而那个画家的回复,则让叶薇整个人都僵立在原地,心底里有着说不上来的狂喜之意。
“一个星期,我就在这附近见过她,不过也只是因为她经过我的画板前,并未停留太久。”
……
厉空列回酒店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可是推门进去,却看见叶薇仍旧在沙发上坐着。
他立即走到她身边,伸手搂过她纤细的腰肢,轻声问道,“怎么这么晚还不睡?睡不着?”
叶薇整个人面色显得极为凝重,厉空烈伸手搂着她,她却转眸一眨不眨的紧盯着厉空烈,毫无征兆的问了一句,“你相信这世上会有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吗?”
厉空烈闻言,眉梢稍稍挑了下,但还是回应道,“从概率学上来说,的确有这个可能。”
叶薇眉头却皱的死紧,然后与其复杂的说道,“厉空烈,我总觉得,艾琳没死。”
可是当初艾琳下葬事宜,都是韩韶派人一手操办。
甚至于厉空烈当时说,韩韶因为艾琳的死,整个人都变的他有些不认识了,所以说,如果艾琳没死,那么精明如韩韶,又怎么可能会被轻易欺骗过?
并且艾琳怎么可能会丢下喃喃跟艾母独自来异国他乡?
就是因为想不通这种种原因,所以叶薇才会坐在沙发上,一直思索着,但是显然,没有结果。
厉空烈注视着身边的叶薇,语气中有着些许劝慰之意,“叶薇你太累了。”
叶薇摇摇头,然后从身边的沙发上,将一份素描画像拿了出来,放在了厉空烈的面前,语气复杂,“一开始我也不相信,以为艾琳真的死了,可是当我看着这张素描,我很确定,艾琳没死。”
而且很有可能,就在这这座小镇上。
但是这个小镇,说大不大,说小却也是不小的,要找一个人又,又谈何容易?
并且那个画师明确表示,只是见过艾琳一面,从那以后,他天天待在那儿,等了半个月,也没有再见到艾琳。
“仅仅凭一幅画,你就断定她没死,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毫无事实依据。”厉空烈丝毫不留情面的击碎她的浮想联翩。
因为他很清楚,如果一开始,她就心存希望,那么如果最后失望了,那么她的痛苦只会翻倍,因为希望越大,失望就越高。
叶薇抿唇不语,但是眼底却有着复杂的光芒。
“好了,早点睡吧,恩?”他轻声说着,语气中满含诱哄。
叶薇一言不发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朝着卧室的方向走去。
而厉空烈则看着叶薇进入浴室后,眸色翻腾,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待对方接通,他直接说道,“帮我查一个人。”
……
谢家因为丑闻之事,一直处在风口浪尖,但是因为这段时间行事低调了许多,所以热度算是稍稍降了下来,股价也开始渐渐回温。
但是谢意的母亲谢蕴与周扬之间,似乎是已经开始打离婚官司,这一话题,悄悄流传着,让人津津乐道。
毕竟这样的豪门丑闻,只要一被捅出,那么就只能任人笑话,除了这个,一切似乎都在有条不紊的平复着。
韩韶接到厉空烈电话的时候,他正在谢家,忙着处理谢蕴与周扬之间的事情。
“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韩韶语气中透着一丝疲倦,似乎这段时间,他一直并未休息好。
“楠楠放在我这儿,你倒是真放得下心。”厉空烈语气中隐约有着调侃。
“如果我执意要将楠楠抢回来,你觉着你老婆会不会拿把刀直接跟我拼命?”韩韶苦中作乐的开着玩笑。
厉空烈直接戳破他,“叶薇带着楠楠,不是也给你省去那么多麻烦,能够全心全意的去争你想要的东西?”
韩韶笑而不语。
“不过,你的动作倒是够快,我以为还会再等一段时间的。”
对此,韩韶语气冷了几分,“现在情势完全与当时并不一样,所以我并不打算再等。”
“是吗,不过你一向自负,还是小心点儿最好。”厉空烈忠告。
而厉空烈的刻意提醒,似乎也让韩韶想到了什么,脸上笑容淡了几分。
“不过,我来是想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厉空烈语气淡淡的。
“什么好消息?”韩韶反问,声线平静。
自从艾琳死后,厉空烈觉得韩韶似乎变了一个人一般,做事以及各方面,都比以前手段更加决绝,似乎什么事情,都让他再也提不起兴趣。
“前两天,叶薇在一个路边的画家的画上,见到了艾琳的画像。”
“你说什么?”韩韶原本平静的声音,一下子提高,心内波澜四起。
“听我说完。”厉空烈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解释道,“但是据我查证,我并未在在这里查到有关于艾琳的任何消息,但是却在京都的出入境记录上,找到艾琳出入境的记录。”
“所以,以你看来,这是什么情况”厉空烈意味不明。
韩韶握着电话的手微微颤抖着,如果艾琳真得没死,那么当初,他看见的尸体又是谁的?
“你是觉得,艾琳可能是诈死?”可是,如果真的是诈死,那么又是谁能欺骗过老爷子?能在老爷子的面前将人救走?
“是不是诈死,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线索已经给你了,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厉空烈嗓音平静的说着,紧接着,电话被挂断。
而韩韶握着手机,眼神晦暗不明。
谢意过来时,就看见韩韶握着手机,脸上神色有着说不上来的奇怪,她走到他身边,原本是打算跟她说些什么,但是没想到还没开口,就见韩韶骤然转身,看向她的眼神中,冷意翻腾。
谢意有一瞬间似乎被吓着了,但是紧接着,韩韶的眼神就缓和了些,语气温淡的问,“刚刚不是在上面陪着妈么,怎么下来了”谢意见韩韶恢复如常,虽然有些奇怪,但是也并未放在心上,而是揉了揉眉心,似乎有些疲倦,“妈坚持要离婚,不论我如何劝说,她似乎都铁了心一定要将官司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