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溪一听连忙放开了沈若鱼,但是担心得却不是再勒下去沈若鱼会被自己掐死,而是一脸恓惶地瞅着沈若鱼,认真道:“那不行,就你这样的,没等他找我认错,你就把他打死了。”
沈若鱼差点没吐血,瞪着她道:“你怎么说话的?老子下手有那么没轻没重吗?你……”
沈若鱼还想跟辰溪巴拉巴拉,但是看到辰溪蔫蔫的,一副情绪低落的样子,便止了声,用胳膊戳了戳她:“喂,怎么了?真不开心啊?”
辰溪抬头看她一眼,问道:“你吃过了吗?”
其实沈若鱼中午只吃了一点点,但是眼珠子一转,辰溪这个样子约她吃饭肯定是要滔滔不绝诉苦水的。
鉴于自己实在是没这个本事去安慰失恋少女,沈若鱼只以为找了一个完美的回答。
她思索一下,肯定道:“吃了啊。”
然而她没想到,辰溪听到话后点头,然后立马接了一句:“嗯嗯,我也吃了,来,陪我再吃一顿!”
沈若鱼:“嗯???”
就这样,沈若鱼半拉半拽地被辰溪拉去了珍馐楼,一并被辰溪叫上了,还有之前就见过面的萧千音和杨玄衣。
由于性子合得来,所以沈若鱼跟她们待在一起没有半点难受的感觉,都是有种现代闺蜜坐在一桌的既视感。
“辰溪,”萧千音先开了口,“你先别难过,把事情跟我们说一说,我们来看看问题出在哪里。”
萧千音是京城第一才女,以性子温婉、才貌俱佳名动京城,举手投足之间,总透着一股子优雅的气息,仿佛盛开在深山的一朵幽莲。
辰溪撑着脸,一张嘴,眼泪就开始往下掉:“明明就是那个姓黄的员外故意为难他,顾玠是唱小生,他非拉着顾玠唱青衣,本郡主气不过,就让人把黄员外捉住丢到护城河,顾玠居然因为这件事凶我!”
杨玄衣听着一边用刀剔鸡骨,一边附和道:“这男的真不知好歹!”
萧千音看了一眼杨玄衣大腿翘二腿的豪迈坐姿,忍不住纠正道:“玄衣你这坐相能不能好看些,好歹咱们是在外面,你想想杨伯父对你说的话……”
杨玄衣听了之后,立马放下腿坐直了,她爹说了,若是全京城的男人都惧于杨玄衣的凶名,没人娶她。那杨家就把她打包送去给萧家做媳妇。
沈若鱼听完辰溪的诉苦,思索半晌觉得有些奇怪,看着辰溪道:“那个顾玠什么来头,怎么还敢凶你?”
天子脚下还有人敢凶郡主?这丫到底是胆子有多大?
辰溪长叹一口气,气息又萎了下去,抱着桌上的酒瓶子:“他不知道我是郡主啊,我只告诉他我是平西王府一个伺候郡主的丫鬟。”
“噗……”杨玄衣一口酒瞬间就喷了出去,做她旁边的沈若鱼连忙拿手帕挡住了自己的脸。沈若鱼咽下一口酒,默默地朝着辰溪竖了大拇指:“郡主你这个做法真是绝了,你这简直是在用尽全力地在撮合心上人跟自己丫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