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呀!
典韦身上沾满了血,双目也有些赤红,叫嚣着冲进了山贼的队伍。
犹如虎入羊群,贼寇队伍四分五裂,一溃千里。
他们哪里见过这么凶猛的人?
这会儿魂都掉了!
“我们来助恶来一臂之力!”
徐庶等人对望了一眼,各自拔剑带着几十名家丁冲了过去。
贼寇被典韦一番厮杀,早已经是惊弓之鸟了,这会儿又被徐庶等人一番冲杀,顿时一阵落花流水,桃之夭夭了。
那守马车的汉子忽然丢掉了长刀,跳到马车里弯弓搭箭,一箭就把前头的一个贼首给射落了马。
典韦后脚赶到,咔嚓一声,那人的头颅就变成了滚地葫芦。
一切尘埃落定,郭嘉的马车这才缓缓的来到了大汉的面前。
“你们是什么人,这些贼寇为什么追你们?”
郭嘉上下打量了这大汉一番。
大汉知道郭嘉是这支队伍的首领,当下抱拳道:“小人叫于禁,字文则。泰山人士,原在河内。听闻骑都尉鲍信在泰山郡招兵买马,于是打算赶过去投军。路上遇到了这马车的主人受到攻击,就忍不住帮了一把。怎奈贼人势大,若非诸位相救,恐怕我等早就身首异处了。”
于禁!
郭嘉大为惊喜。
这可是五子良将之首啊!
想不到居然在这里碰上了。
不愧是大将之才,面临数十倍的山贼包围,于禁还能够沉着冷静应对,利用马车周边的地理优势对抗山贼。
于禁是鲍信的老部下,鲍信死后才跟了曹操,一步一步的成长为曹魏的大将。
不过既然让郭嘉碰上了,又怎么能轻易的放过?
“于禁,本府君是中山郡太守,如今路过此地。既然你打算投军,不如就跟随本府君北上中山郡参军打仗赚个功名吧。”
这……
于禁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
他想回老家泰山去参军,那里地面熟。
戏志才见到郭嘉的模样,猜到他想将眼前这个于禁纳入麾下,不过这个于禁似乎不太情愿。
“于文则!”
戏志才笑眯眯道:“府君救你一命,这才让你免遭山贼的毒手。男子汉大丈夫受人恩惠,自当全力报答,况且府君也不让报答什么,只让你跟着去中山郡参军。都是为国效力,去哪参军不是参军?”
于禁一想也是这么道理。
人家太守救了自己的性命,自己在人家的麾下效力也是应该的。
眼前这个人说的也不错,他有这身武艺和韬略,在哪里参军都不会埋没的。
“既然如此,小人愿意随府君前往中山郡参军,不过府君先要答应小人,把这车上的主人送到安全的地方。”
于禁也是个热心肠。
半路上看到马车被袭击,奋不顾身的就拔刀相助了。打了半天也不知道里面的人是男是女。
郭嘉见这马车装饰颇为讲究,心知里面坐着的这不是一般的人。
“里面的人听着,本府是新任中山郡太守,路经此地无意救了你。眼下这里也并不安全,我的人会把你安全的送到城内的。”
在这里捡到了于禁,郭嘉此刻正喜不胜收,也没把这马车上的人当回事,心中只想着赶快把人送走。
这时车内传来了一个温婉的声音。
“多谢郭府君相助。小女子感激不尽。烦请府君派人将小女子送到陈留郡圉县蔡家即可。”
陈留郡圉蔡家!
郭嘉微微愣了一下,忽然道:“姑娘跟蔡议郎蔡邕如何称呼?”
车中的女子回道:“正是家父!”
蔡邕,家父!
郭嘉再次醒过神来。
我去,车里的这不就是蔡文姬吗?
她怎么会在这里?
想到这里,他的脸上堆满了笑容。
“文姬姑娘不用担心,本府一定会亲自把你送到府上!”
这可是大才女啊!
他又怎能错过?
说着亲自驾车赶往郡内。
“郭府君怎会知道小女子的闺名?”
车里的正是蔡文姬,她闺名可是很少人知道的。
这个……
郭嘉顿时有些语塞,他总不能说我是从百度上搜来的吧?
当下也只得信口胡说道:“自然是蔡议郎亲口告诉我的。”
“府君见过我父亲?”
车里的蔡文姬有些激动了。
蔡邕得罪了十常侍,远逃异乡已经有数年了。
她已经很久没有父亲的消息了。
如今听到郭嘉见过蔡邕,蔡文姬哪里还忍得住,立即掀开了车帘走了出来。
传统女士高髻,身着一袭白色长裙,肤白如雪,略略点缀着红晕,手中抱着一具瑶琴,就像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子一般。
好美!
众人包括郭嘉都看呆了。
不仅如此,此女的身上散发着一种淡淡的儒雅之气,一看就是出自书香世家。
“郭府君,你说见过家父,可是真的?”
蔡琰低声问道。
这些年,她一直心系老父蔡邕的消息。
郭府君!
蔡文姬见郭嘉没有说话,只是盯着自己看,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岂知郭嘉没有出声,只是盯着她看。
“府君!”
旁边的徐庶看不下去,当下咳嗽了一声。
啊!
郭嘉这才如梦初醒。
“真的,真的,自然是真的。前段时间,我还去吴郡拜访过蔡议郎,蔡议郎还收我为弟子呢?”
他哪见过蔡邕,只不过为讨文姬美眉的欢心,才这么说吧了。
按时间,蔡邕这会儿也应该在吴地避难呢。
见到郭嘉说谎没有节操。
众人无不翻了翻白眼。
好家伙!
府君大人说谎都不打草稿呢。
知道郭嘉底细的徐元直更是大摇其头。
世风日下!
为了跟美眉攀亲,这位太守大人已经开始不要脸了。
他什么时候去过吴郡?
吴郡离颍川数千里路呢,就算是快马来回也得一个多月。
这府君纯属于信口开河。
是吗?
蔡琰信以为真,欣喜道:“文姬见过师兄,不知道家父现在怎样了,身体如何?”
关心则乱,文姬美眉原本也是个聪明剔透的人,若不是一心想知道老父的近况,她早就察觉到其中的破绽了。
“不好,不好!”
郭嘉忽然摇了摇头。
蔡琰心中一沉,急忙问道:“出什么事了吗?我父亲是不是病了?”
说着两道眼泪流了下来。
自从蔡邕避难吴地之后,她已经有很多年没见过父亲的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