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啸宇眼睛一亮,急问:“你怕得罪什么人?”
想到朱登窦满肚子的小主意,韦啸宇冷冷的加多一句:“如果我发现你不说真话,我就让那把匕首在你的大腿上转几个圈,让你尝尝什么才是生不如死!”
朱登窦打了一个激灵,不敢再打小主意了,现在自己的处境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如果被他发现自己没有说真话,他真的有可能让自己生不如死。唯有乖乖的答道:“我之所以针对您,主要是因为有人让我这样做的。”
“哦?”韦啸宇疑惑道,“是谁?”
朱登窦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答道:“是历局长。”
韦啸宇眉头一皱:“是哪个历局长?”
朱登窦忍住伤痛的说道:“是G市教育局的历局长。”
此话一出,韦啸宇就大概知道了是什么原因。他猜想,历局长肯定是因为他儿子被自己教训的事,而叫朱登窦对付自己的,不过朱登窦知不知道自己与历齐鸣的事?
这些想法只在韦啸宇的脑中快闪而过,接着他试探性的问道:“那个历局长为什么要叫你对付我?”
朱登窦迟疑了一下,才说:“听他说,好像是因为您把他的儿子打了。”
“然后他就要你替他的儿子报仇?”韦啸宇说道。
朱登窦点点头:“对,是的。您真聪明,一想就想到了!”
在这种情况下,朱登窦还不忘拍马屁。
韦啸宇看得出朱登窦本来就看自己不顺眼的,那个历局长叫他那样做,他只不过是顺水推舟,做了个顺水人情罢了。
可是,不管怎么样,历齐鸣的老爸身为教育局的局长,竟然那样做,根本就不配做教育。
韦啸宇没有深究,他不屑地瞥了朱登窦一眼,然后问道:“他是什么时候找你的?”
朱登窦答道:“是上个星期。”
韦啸宇“嗯”了声,心里在想,肯定是历齐鸣向他那个当局长的老爸告的状,估计所谓的G市教育局局长是想双管齐下。
他一边和泉根合作,找社会上的混混教训我,一边通过自己的特殊位置,要朱登窦帮他在学校对付我。他肯定是担心万一那些社会上的混混教训不了我,还有朱登窦帮他对付我。
其心胸狭窄,处事周密狠毒,不是一般人可比。
不过呢,看样子,历齐鸣似乎并不知道他老爸找了朱登窦帮忙,不然的话,上次他不可能不说出来的。
韦啸宇又问朱登窦:“那个历局长是要你如何对付我?”
朱登窦不敢隐瞒,答道:“他要我找机会把您从圣名门中学中开除了。”
“所以你就立刻答应了?”韦啸宇淡淡的说道。
朱登窦痛苦的表情中带着无奈的说道:“是的。”
略微顿了顿,他又说:“其实我也不想帮他的,可是他是局长,他要我那样做,我也不得不做啊。如果不答应他的话,很有可能我的饭碗都保不住。”
韦啸宇瞅着他:“你的意思是他强迫你那样做的?”
朱登窦点点头。
韦啸宇用鼻孔哼了声,说:“牛不喝水难按角!”
朱登窦的脸色一阵白一阵青的。
韦啸宇接着若有所思的说:“你害怕他会让你的饭碗保不住,那你就不担心韩董事长也会让你的饭碗保不住吗?”
朱登窦迟疑了一下,说:“我确实也担心给您记大过后会得罪韩董事长,但是,我更怕的是得罪了历局长。”
“为什么?”韦啸宇疑问道。
朱登窦回答道:“虽然学校要给韩董事长的面,但是韩董事长并没有实质的权利干涉学校的事情。即使他通过校长要处置我,学校也只能是把我降职,最严重的也不过于被停职或者被开除。如果是得罪了历局长,后果就不一样了……”
“有什么的不一样?”韦啸宇忍不住插话问道。
“得罪了历局长的话,很可能就不能再在G市的教育界混了。”朱登窦说道,“得罪圣名门中学的人,最多只能不在圣名门中学任教,可是得罪了历局长的话,以他在教育界的地位,他会让我从教育界消失的。”
说着说着,朱登窦表现得很可怜的说:“我这个人除了做教育有关的事外,其他的事都不懂得的。要是我不能在教育界混,那我的人生从此就完了。哎,我也是迫不得已的啊,我真的不想针对您的。”
韦啸宇不屑地冷笑声,说道:“你为了自己的人生,就要牺牲别人的人生?”
“我……”朱登窦哑言。
韦啸宇紧跟着说:“你有没有什么证据证明是那个姓历的局长让你对付我的?”
“这个……”朱登窦犹豫了起来。
“我没时间听你吞吞吐吐的!”韦啸宇冷冷道,“你要是不想说,或者根本就没有证据证明是历局长让你那样做的话,那么,罪魁祸首自然而然就是你了。你已经知道我的处事原则,我虽然不喜欢主动得罪人,但人若犯我,我必会以牙还牙、加倍奉还!”
“我说,我说!”朱登窦慌忙地战战兢兢的说道,“我有证据证明是历局长让我那样做的。”
韦啸宇伸出手:“拿来!”
朱登窦疑惑地看着韦啸宇,不知道对想要什么?是要他拿出证据吗?还是要他拿其他的东西?
他现在不但是大腿疼痛,而且脑海一片混乱,不敢随便猜测对方要他拿什么,也不敢问。万一自己会错意了,惹得对方生气,自己又要遭罪了。
韦啸宇看到他疑惑的眼神,便补充了一句:“把历局长让你对付我的证据拿给我。”
朱登立刻若有所悟的说道:“哦,好的,好的!你要的证据在这里。”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进裤袋。由于那条腿被插着一把匕首,他显得尤其的痛苦难耐,但是也没有办法,他不敢不那样。
暂时的痛苦不怕,怕的是性命的不保。
性命的不保也不是最怕的,他最怕的是死前还要遭受着生不如死的折磨。
朱登窦咬着牙,表情痛苦,艰难地从裤袋里面抽出了他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