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子的帽沿压得很低,把鼻梁以上的地方都遮挡住。
高耸的鼻尖下有一张樱桃小嘴,嘴角微扬,挂着笑意。
“口罩帮“的八人先是心里一突,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因为那个女子开口说话了:“你们就是被人称之为口罩帮的人?”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让人听起来很舒服。
光头老大眉头微皱的“嗯”了声。
黑衣女子嘻嘻一笑,说:“嘻嘻!那你就是他们的老大了?”
光头老大微微点头,上前一步,冷眼瞧着女子:“你是什么人?敢拦住我们的去路!”
黑衣女子发出银铃般的笑声,然后不紧不慢的说:“我没有拦住你们哦。我只是想核实一下我的老板吩咐你们做的事做好了没。”
光头老大发出疑问:“你的老板是谁?要我们做了什么?”
黑衣女子说:“就是让你们去请一个女高中生的事呀!”
光头老大感觉到对方已经知道他们失手了,皱了皱眉,便说:“是这件事呐。请转告你的老板,这事出了点意外。”
略微顿了顿,他接着说:“不过我们下次一定会顺利完成的。”
“下次?”
“是的,下次!”
光头老头这样回答她,只不过是想找个台阶下。他知道,这次的机会没了,要想下次,更加难。
黑衣女子却说:“听说你们因为这件事被警察关了两天,你觉得还有下次吗?”
“警察并不知道我们的目的。请放心,下次一定不会失手。”
“嗯哼!那么,你们有没有对警察说过什么?”黑衣女子收起笑容。
“没有!”老大回答得很坚定。
“那他们呢?”黑衣女子轻轻指了指老大身后的人。
“放心好了!我们是出来混的,知道江湖规矩,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们有分寸。”
“是吗?”
“当然,我们口罩帮是牙齿当金使,说话算数!”
“可是呢,你们怎么能保证以后也不会告诉警察呢?”
光头老大双眉一挑:“我们可以发誓!”
“发誓?这种小朋友玩的游戏就不要拿出来说了。誓言对男人来说,只不过是一时的失言。男人靠得住,母猪会都上树了。”黑衣女子说罢,又嘻嘻一笑。
但她这次的笑,令到“口罩帮”的人感到很不自在。
光头老大脸色一沉,问:“那你们想怎么样?”
“你们有没有听过一句话……”黑衣女子故意欲言又止。
光头老大急问:“什么话?”
黑衣女子慢悠悠的说:“只有死了的人才能保证什么都不会说。”
此话一出,光头老大的脸色随即暗下来,他身后的人发出骚动。
光头老大双眼瞪着黑衣女子,冷冷地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黑衣女子似笑非笑的说:“就是让你们永远都不能把我老板吩咐你们做的事情告诉别人。”
光头老大微微眯了眯眼,冷冷地瞅着她。
他身后的人立刻警惕地四处张望,观察是否还有其他人埋伏。
“你们不用看了,没有其他人!”黑衣女子语气淡然的说。
光头老大露出狐疑的目光,接着哈哈一笑:“你是说,就凭你一个人想来取我们的性命?”
黑衣女子嘴角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对付你们几个,我一个人绰绰有余。”
光头老大说:“嘁!大言不惭!”
他身后的人听到黑衣女子说,就她一个人要取他们的性命,不由得大笑了起来。
那个寸头露出猥亵的笑容,说:“你一个女子就想取我们八人的性命?简直是开玩笑!在哥几个动手前,我劝你还是赶紧跪地求饶,然后跟哥几个回去,好好的服侍哥几个。如果服侍得哥几个开心,哥几个就当你今晚没说过这些话,并且饶了你。”
其他人跟着猥亵地笑着。
黑衣女子听到寸头这样说,不但没有发怒,反而“咯咯”的笑了笑。
她的笑声在此时此刻让人听起来浑身不舒服。
黑衣女子收起笑声,对寸头说:“你这么喜欢别人服侍,那我就先服侍你。”
“你”字刚落,黑衣女子左手一扬,一支通体黑色的飞镖破空而出,直射向寸头。
光头老大急喊:“寸……”
“啊!”
光头老大还没有喊完寸头的名字,就听到寸头发出惨叫。
惨叫声中,寸头仰面倒地,脖子上钉上了一枚飞镖。
飞镖与冷嬿所用的很像,通体黑色。不同的是,这枚飞镖比冷嬿所用的要长,有一朵完美无缺的黑玫瑰形状的尾翼。
寸头的双眼无神地瞪着,死不瞑目的望着夜空。他到死那一刻也不相信眼前这个笑声好听,说话清脆的女子竟然做到一镖封喉。
看到寸头就这样倒地不起,其他人脸色大变。
光头老大脸皮抽动,挥拳击向黑衣女子。同时,他的口中喝道:“你找死!”
他身后的人紧跟其后,喊着“杀了她”,也挥拳而上。
空气中瞬间凝聚着一股浓重的杀气。
光头老大的拳头在黑衣女子的瞳孔间闪过,黑衣女子的嘴角微微扬起一抹不屑的冷笑。
还没等光头老大反应过来,黑衣女子的一记重拳已经袭过光头老大的侧脸,接着一记重脚袭向男青年的胸口。光头老大发出沉闷的一声痛叫,整个人被踢倒在地。
黑衣女子没有停下,借着脚力后空翻让后方最先袭来的长毛扑空,顺着后空翻一记重脚袭向了长毛的后背。眨眼之间,两个男人已经倒地。
黑衣女子的脚才刚触地,紧接着弹跳而起,手中多了一把匕首,一把在一秒前还插在腰间后的通体黑色的匕首。
在昏黄的灯光下,匕首的刀身反射出寒光。
黑衣女子跃向正冲过来的其余五人。
寒光划过,黑影闪动!
地上旧报纸和白色胶袋被快速移动的黑影搅动而起的风扬起!
身动匕闪,惨叫声起;巷子里面,血花纷飞。
余下的五个“口罩帮”成员,一个接一个地扑倒地上,成了一具又一具动弹不了的尸骸。
五具尸骸中,只有黑衣女子一人手执血淋淋的黑色匕首立着。
她杀气腾腾,微微喘着气。
被扬起的旧报纸和胶袋慢慢地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