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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吹在脸上,冰冷的感觉,而隆平大满感到的却还有一股异样的疼痛,不由得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是的,那颗突袭而来的子弹便是在这条路的旁边射来的,诡异而精准,打穿了一个帝国士兵的身体,又击中了自己的脸,差点要了自己的命。
当时的感觉——隆平大满脸上的肉扭曲了一下,剧痛,然后便是一片黑暗,将自己吞噬。他厌恶那种感觉,害怕那种感觉,又走到这里,他的后背升起一股寒意,似乎一支黑洞洞的枪口正瞄着他,一颗夺命的子弹即将飞至。他缩紧了脖子,象一条受惊的狗,好象这样便能保护自己。
“轰!”一声爆炸在前面响起,即便隆平大满骑的是经过训练的战马,也在这突然的巨响声中迟缓了动作。
隆平大满抚了抚马头,感到挺惊讶。地雷?那是敌人的地方部队使用的廉价武器,如果说即将交战的敌人是正规部队的话,他们远途穿插迂回,是肯定不会背着沉重笨拙的地雷的。或许是用手榴弹制造的应急地雷吧,隆平大满皱起眉头揣测着。
此次隆平大满调集的部队有四百多人,其中有一个中队的鬼子,并携带有迫击炮,算是相当重视。这还不包括从山里包抄,截断对手退路的二百多日伪军。以堂堂正正的战斗一举解决对手,在实力面前,阴谋诡计将没有什么用处,这就是隆平大满的计划。
但未到土门村,未见到敌人的影子,地雷便让敌人吃到了苦头,也让隆平大满的猜测划上了问号。该死的地雷,诡诈的敌人,隆平大满似乎又想起了他曾经带队扫荡、被冷枪狙击的那次军事行动。季节不同,但招数却很相近,使士兵生起恐惧之心,迟延部队行进的脚步。
“轰!”又是一声爆炸,在惨叫和惊呼声中,几个敌人倒了下去,一个被地雷激起的石块崩坏脸面的伪军倒在路上,爹一声,娘一声地痛叫着。旁边还有或者头破血流,或者身上带伤的伤员。
“轰!”又是一声爆炸毫无征兆地响起,碎石冰块横飞,再次增加了几名敌人的伤员,有一个倒霉蛋儿捂着汩汩流血的喉咙,眼瞅着是活不成了。
真是卑鄙无耻,竟然在地雷之上还埋了碎石,并用积雪伪装。隆平大满脸色严峻,催促部队继续前进。死伤的都是伪军,他不会为这些人而悲伤,不会因为他们的死伤而减慢速度,更不会顾惜他们的生命。但他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这真的是从外围返回来的敌人的正规部队吗?
付出了伤亡,隆平大满率军终于来到了土门村。村口的瞭望塔已经残缺了一半,被烟熏黑的残壁显示着它所经过的战斗。村口的那道壕沟令隆平大满眯起了眼睛,那是村子原来的防御设施,大扫荡后成了驻村日伪军的现成屏障,现在又成了他们进村的阻碍。
村口成锯齿状的几堵胸墙虽然被驻村的日伪军拆除,但砖石、土堆、木料等障碍物又重新堆积起来,使得敌人从村外无法一览无余地看到村里的情况,甚至看不见街中心的那个石制大碾盘。
村子里枪不响,炮不鸣,静悄悄的,连个人影都看不见,但却隐含着寒冷的肃杀之意。
隆平大满用望远镜观察了片刻,决定先不使用炮火轰炸,而是试探着进攻一下,看看村里防御的虚实。反正炮灰有的是,他传下命令,命令一小队伪军准备率先进攻,另一队伪军去砍伐小树,以便在壕沟上搭起一座桥。
一团团阴惨惨的冬天的乌云在天空中沉重地、缓缓地移动,一小块一小块好象在沉思的冷冷的情空,从乌云缝隙里向下窥望。
“啪!”的一声,一个象木阀似的便桥搭上了壕沟,三十多名伪军硬着头皮,壮着胆子,胡乱打着枪,过了壕沟,过了乱七八糟的路障,进入了村子。
“轰!”一声巨响在村子里爆发,震得大地都在颤抖。一股黑烟升腾而起,又粗又浓。
枪声、爆炸声、惨叫声、惊呼声……各种纷乱的声音混杂在一起,路障后能隐约看到人影在奔跑,在跌爬。
冲过路障的敌人陷入了三面夹击之中,一颗巨大的地雷崩起了冲天的砖块石头,象下雨似的落在他们的头上、身上。看不到人影,但子弹却似乎无处不在,在墙里、窗里、院里、房顶、地面飞过来,四面八方,让人无处躲藏。
隆平大满瞪大着眼睛,努力想从这试探性的进攻中得到一些有用的情报,但他失望了。或许——两个伪军从路障处出现了,身上是灰土和鲜血,跌跌爬爬地逃着。
“啪勾!”一声枪响,不知从何处射来的一颗子弹穿透了一个伪军的后背。
“啪勾!”不紧不慢的枪声再次响起,另一个伪军晃了一下身体,扑倒在一根烧黑的木料之上。
全军覆没了?枪声爆炸声疏落下来,隆平大满却咬紧了牙齿,猛地一挥手,嚎叫道:“开炮,轰击!”
轰,轰,轰……土门村腾起一道道火光,一股股烟柱,房屋在倒塌,砖石、木料飞到空中。
“啪,啪,啪!”三架简易木桥搭过了壕沟,通路变得和大道一样宽了。
炮击刚一停止,隆平大满便一挥手,一百多伪军在军官的嘶喊声中胆战心惊地踏上了咯吱作响的木桥,用喊叫和打枪壮着胆,冲过了路障,冲进了烟火纷飞的战场。
一连串的爆炸声接连响起,连环雷被拉响,烟柱一个接着一个,迸溅而起的冰块、碎石、泥土、雪尘飞扬到空中。鬼子的炮火无法进行覆盖性轰炸,也就决定了地雷总是会有遗漏,总会起到作用,尽管被引爆了一些。
“哒哒哒……”机关枪的嘶叫终于响了起来,这是开战以来的第一次怒吼。
“哒哒哒……”又一挺机关枪喷出了死神的镰刀,把密集的子弹泼向冲进村里的敌人。
繁密的枪声夹杂着剧烈的爆炸,翻卷的火舌交织着升腾的烟柱,满目是烈火、浓烟、尘沙,四处是刀光、剑影、杀声,漫漫烟尘纠结成了一面大网,覆压在土门村上空,阴沉沉的一片混沌……
隆平大满眯起了眼睛,再次下达命令,敌人已经显示出了实力,他也不再满足于添油式的增兵,他要展开一次总攻。
两个小队的鬼子冲向了壕沟上的木桥,他们穿着棉大衣,显得挺笨拙,但端着雪亮的刺刀,杀气腾腾,嚎叫连连。
谁也没注意到,进攻的鬼子刚刚集结整队,村头两旁已被炸塌屋顶的房基青石上突然露出了两个方形的窟窿,离地面一尺左右,黑洞洞的枪口慢慢伸了出来。这就是地堡式的火力点,这就是孟有田早已预谋的屠杀式的打击。
鬼子踏上了木桥,碗口粗的小树发出咯吱咯吱的脆响,整个桥都在晃动。机枪没有动静,耐心地等待。一半鬼子过了壕沟,射击孔里,机关枪突然打响了,喷出的火舌象毒蛇信子般疯狂扫射着,鬼子们猝不及防,在子弹噗噗钻进肉体的可怖声音中,发出了惨叫,在雨点般的交叉火力下扭动、战栗、摔倒,血在飞溅,尸体在摔倒。
隆平大满手持着望远镜,手却因为极度气愤而在轻微发抖,村子里枪声、爆炸声还在传来,那是冲进村子里的部队正在遭到优势敌人的猛烈进攻,也不知道他们还能坚持多久。而帝国的勇士刚刚冲上去,还没有施展威力,便被卑鄙无耻地屠杀。
机枪还在疯狂地扫射,收割着鬼子的狗命。壕沟边、木桥上横七竖八地倒着鬼子的尸体,鲜血和脑浆混合着在地上、在桥上流淌,受伤躺在地上哀叫扭动,未受伤的也被这凶猛的火力所压制,趴在地上根本抬不起头。
鬼子的炮火再次发威,村头的几座房屋顷刻间被猛烈的炮火所笼罩,雪尘、泥土、木屑、石块飞上半空。一挺机关枪停止了射击,似乎被打哑巴了,但离得近的话,可以看到射击孔里伸出了一根木棍,在推开遮挡射击的碎砖烂瓦。
鬼子的机关枪哒哒达地叫着,打得青石砖块上尘灰火星乱冒,掩护着同伴。隆平大满伸出了手,准备按照他的计划继续进攻。对手想用这种突如其来的卑鄙打击使他放弃进攻,这做不到,他要一鼓作气……
但在敌人瞪着战场的眼睛里,露出了惊骇和不可思议的神情。火,火舌从简易的木桥下冒了出来,开始还只是一点,但很快便蔓延起来,浓烟裹着烈火在木桥上升腾飞舞,遮断了敌人进攻的路线,也决定了冲过壕沟的鬼子的命运。
“哒哒哒……”停止射击的机关枪再次发出怒吼,几个试图躲开燃烧火焰的鬼子被子弹无情地击倒。
“啪勾!”不知从何处射来的一颗子弹打掉了鬼子掩护的重机枪,总攻尚未全部展开,已经被这诡异的意外给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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