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张曦秀的安排,一行人原路又返回了靠近四王爷别院处。此时距她们刚才离开并不算多久,别院后门还停着四王妃和郑氏的车架,很显然两人并没离开。
听的探子的汇报,张曦秀暗暗思量了下,便对探子吩咐道:“你们商量下,留一个人盯着这出,听到什么立即汇报。”
探子立马应下走人。
芬芳则在外头吩咐车夫赶紧赶车离开此地。
一行人提着口气,随着车子快速地越过了别院,这才放松了下来。
吉草藏不住话,一离了别院,当即问道:“少奶奶,这些人怎么没走?”
芬芳沉着脸,一脸深思。听的吉草的话,她抢先回道:“少奶奶是不是怀疑这事同那里头的人有关?”
吉草听了这话,大张着嘴,暗道,芬芳这丫头还真敢想。
张曦秀知道自己刚才那番吩咐定会叫人起疑,也没瞒着,点头道:“我是怀疑马早被人动了手脚。”
是呀!张曦秀这话一说,两丫头这才想起马的不正常。这事是吉草办的,芬芳当即看向她,问道:“你有没有弄错药呀?”
吉草忙摇头道:“怎么能错,我拢共就带了一种药出来,再说了,护卫们汇报说,对头那匹马还在那边睡着呢,就更不能错了,对了……”说完,吉草一把捂住了嘴。
芬芳见她这样,很是鄙视地道:“做什么你,有话赶紧说。”
吉草咽了咽口水,瞪着大眼睛道:“我们的马肯定是被人用了药了。”
“你这会子怎么这么肯定?”张曦秀拿眼瞅着吉草。
话说开了,吉草人也跟着镇定了几分,道:“奴婢听柳大夫说,刚才那个药若想解得配合另外一种,那种药单独用的话一时没什么,可随着马兴奋起来,那药就会使得马癫狂……”
听的这话,芬芳不等吉草说完,忙道:“就这也能做解药!”
吉草说完柳春风的话,还是有些不自在的,遂微红着脸,解释道:“柳大夫说他给我的那个药丸其实是解马癫狂的解药,单独用能令马站着陷入睡眠,旁人是解不了的,也想不到解药会是另外一种使马癫狂的药。”
这个柳春风,张曦秀暗自失笑地摇了摇头,道:“既然你这个是解药,为什么我们的马不仅没安静下来,还陷入了癫狂?”
吉草忙道:“可能是量的问题,不过,好在我们有解药,即使量不多,有了这解药,即使一时解不了,马越跑流的汗越多,马慢慢就会平静下来。”
张曦秀听了眉心一锁,冷冷地道:“看来对方是恨不得我死了,居然下这么重的药。”
芬芳听了愤怒之余,很是遗憾地道:“这药要马跑起来才发作,要是直接当场就发作就好了。”
吉草像看个傻子似的看向芬芳道:“你几时看过要害人的人在自家门口作的。”
芬芳听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也是,是我想差了。”
张曦秀明白了首尾,暗暗有了计较,便对芬芳和吉草道:“今儿这事疑点重重,我们最好先别声张,还是等护卫调查清楚了再说。”
“少奶奶?”“少奶奶!”
疑惑的喊声是芬芳,激动的是吉草。
知道这俩丫头是不服气,张曦秀叹了口气道:“四王爷与我们爷关系如何?”
芬芳和吉草哪里不知道这个,可这事不说,少奶奶这亏吃的也太大了。
遂,吉草道:“不管如何,这事还是要叫少爷知道的。少奶奶是好心不叫少爷知道了同四王爷生分,可这事不是小事,若是不说,叫少爷缺了防备,回头吃了亏可怎生是好?”
张曦秀听的这话,不由的发笑地瞪了吉草一眼,啐道:“说你性子急,你还不承认,这不就急了,你看看芬芳可有这么说。”
芬芳见说到了她,忙接话道:“少奶奶只是叫我们约束下头的人,并没有说不叫少爷知道。”
吉草听了不由的不好意思地冲着张曦秀和芬芳傻笑了几声。
见她这样,张曦秀一个没忍住,摇头失笑道:“日后柳春风有的头疼了。”
芬芳没等吉草红着脸闹别扭,当先笑道:“未必,柳神医和吉草可是绝配呢。”
芬芳这话一出,吉草不干了,当即扭住她的胳膊,回嘴道:“我倒是要看看,姐姐日后寻个什么样的女婿。”
芬芳到底脸嫩些,红着脸,狠狠地啐了吉草一句‘胡闹!’
被两丫头一闹,刚才有些压抑地气氛好歹冲淡了些,张曦秀脑子也更清醒了几分。
暗暗回想今儿的事,里头的疑点太多太多了,她不知道这次是谁的手笔,又或者郑氏并不如自己所想的那般看重大局?
带着一肚子疑问,张曦秀一行快速地回了府。
待见了儿子憨憨的睡着的样子,张曦秀这提着的一颗心才算是真正放了下来。
张曦秀早前受的一些擦伤在车上已经处理过了,可身上或多或少的还是有些撞伤挫伤,这时候心神一松,身上便处处疼了。
她这一‘哎哟’吓坏了刚接到消息赶回来的萧炎凤。只见他一脸一头汗地奔到张曦秀榻前,心疼地摸着张曦秀脸上的淤青,问道:“撞这么厉害,还有哪里疼?”
张曦秀本闭着眼睛瞎喊,不妨被萧炎凤逮了个正着,怕他忧心,顾不得自己形象不好,忙睁开眼,笑道:“看着吓人,不碍事。”
萧炎凤如何不知道媳妇这是怕他担心没说实话,忙虎了脸道:“别瞒着了,事情我都知道了,车颠簸成那样,你怎么可能没受伤。赶紧地将衣服撩开给我看看,要是有淤青得赶紧揉开了,不然睡一觉起来就坏事了。”
说完,萧炎凤也顾不得屋里是不是有人了,就想上手撩媳妇的衣服。还是张曦秀警觉,一把握住了萧炎凤的手,才避免了众人的尴尬。
知道俩主子要私谈,手里捧着伤药的吉草,忙道:“少爷,这是刚才柳春风那拿来的上好伤药,他说了,不管是擦伤还是扭伤挫伤,擦它都成。”说完,吉草忙将药瓶放到榻桌上。
芬芳也赶紧将打来的热水毛巾放下。
萧炎凤没心情问药的事,便挥手叫她们下去了。
芬芳和吉草刚出来,正好瞧见茶香端了吃食过来,忙摇头叫她先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