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炎凤可是常给张曦秀买布料,不想她还有要的,不由的暗怪自己粗心了,忙问道:“你说,不拘什么料子,但凡外头有的卖的,不,即使没得卖的,我也能给你弄来。”
张曦秀听了这话,越发好笑,不由调皮地道:“噢,那就好,我说了你可不能赖账哟。”
萧炎凤好笑地瞥了眼某个正嘚瑟算计的女人,配合地道:“成,你说,若是不能弄来,随你怎么罚我。”
张曦秀想到自己的打算,倒是收起了些玩笑,道:“这布料是用藕杆拉丝做成的,你看,你能帮我买到这藕丝织就的布料吗?”
什么?萧炎凤有些傻眼了,藕丝布?有这种布料吗?
见他如此,张曦秀知道现如今还没这种布料,有些激动,追问道:“你真没听说过?还是你自己也不知道?”
萧炎凤是真没听说过,不过,不是自己了解的事,他不敢打包票,忙道:“这事要问问六耳他们。”
张曦秀听了,只微微一愣,便道:“我原本想着若是没人弄这个,我这个算是出了奇了,可如今想想,或许太过出奇也不是好事。”
张曦秀的顾虑萧炎凤心里明白,想着虎符带来的危机还没全消退,此时还真不宜太过高调,遂他点头道:“你想的也对,这藕丝织布太过稀奇了些,还是别让人知道的好。”
听他居然也这么说,张曦秀觉得有些玄幻了,素日狷狂的人,居然也有守拙的时候,不由问道:“可是有人为难你了?”
见她担心,萧炎凤不乐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自己混些不怕,就怕有人拿你说事,女子太过出挑了并不好。”
这算是交心话了,张曦秀懂,也暗暗庆幸自己一直没下定决心弄这个藕丝布。
遂,张曦秀笑了道:“好,听你的不弄了,往后自家弄些穿也不错。”
张曦秀一提这话,萧炎凤就又感到了贴身的柔顺舒爽,含笑道:“如此,我到是说不得大话了,不过,你也别为了这个累了自己,总归也有相似的好料子可以做里衣的,你只想想,需要什么,我便给你弄来,权当我刚才说错话的赔礼。”
张曦秀想到某人送给自己的那些个东西,胆寒地一抖,再送,她大概之后的几十年都不用再添置衣料了。遂,她忙拦道:“不用,我不过是说着玩的,并不差东西,对了,你几时出发?”
话头转的太快,倒是让萧炎凤一愣,不过,他也知道某个女人不仅言语上面薄,收礼上也是如此。罢了,回头自己送来就是了,何苦再同她说。
这般一想,萧炎凤也不多言,只推开了面前的碗筷,懒懒地道:“大概还可以小憩一回。”说完,想起刚进来时,瞅见的那副情形,一把拦住要收拾碗筷的张曦秀,问道:“我不在家这些日子,出什么事了?”
明白人听明白话,张曦秀挥了挥手道:“是有事,不过,并不是什么特别为难的事,你安心。”说完,也不给萧炎凤再问的机会,直接吩咐芬芳来收拾桌子。
见丫头进来,萧炎凤倒不好再问。想着,有自己看着,料定也不会出什么差错,便也不再追问了。
张曦秀怕萧炎凤刚吃完就睡积食,又不好拉了人出门溜溜,便只好拿了棋盘,同某人下起了棋。
两人都有意地不说烦心事,倒是难得愉快地度过了一个悠闲的下午,不过,某人到底是因为舍不得睡而没睡。
辞别了有些担心的张曦秀,萧炎凤并没一路往回走,而是直接快马往临浦镇的褚宅奔去。倒也不是他有意隐瞒张曦秀自己的去处,而是担心说多了,某女人担心而已。
一路到了褚宅的萧炎凤刚一进院子,就见师父老早就等在了院子里,心头一紧,忙忙地行礼问好。
姬大师见他安好,放心了许多,摆手让他随自己进了书房内室。
待满兜上了茶退下后,姬大师当即道:“京里有变。”
听的这话,萧炎凤了然,怪不得师父刚才迎出了屋子。当着师父,该问的他半点不敢拖延,遂忙问道:“师父,难道说皇上察觉了什么?”
自打上次师徒俩说开后,萧炎凤不再唤姬大师为姬叔,而是直接唤师父了。
姬大师摇头道:“不是,皇上那里没什么,可不知什么时候,京里出现了另一股神秘的势力,追查的同样是虎符。”说完,又道:“估计,这股势力不是今天才有,只是一直没有恰好的机会被发现,如今借着虎符,倒是让我们瞧出了痕迹。”
这事不小,萧炎凤眉头紧锁,问道:“可传了消息给四王爷?”
姬大师很是无奈地看了眼萧炎凤,嗔怪道:“这事哪里是那么好传的,我知晓你同四王爷难分彼此,可这往后你可得收收性子,不管到什么时候,人都得给自己留一手。”
萧炎凤知道师父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忙解释道:“我以为消息是四王爷那边的人传来的。”
萧炎凤虽然没给四王爷领着暗卫队,可在四王爷那里就是个特殊的存在,一些事旁人得了消息都是要同他说一声的。
姬大师也是心急,被徒弟一解释,多少有些尴尬。不过,师徒间倒也不必别扭,遂,他故意瞪眼道:“如此,才是应当的。”
萧炎凤难得见师父也有耍赖的时候,有些想笑,可师父素日积威仍在,到底没敢将笑露在脸上。借着喝茶的功夫,稳住了神,才商议道:“这事还是要告诉四王爷,师父放心,我会想法子透过去。”
徒弟做事还是颇得他心的,遂姬师父点了点头也不拦着,便道:“这事还只是个雏影,具体是谁?还没弄清楚,四王爷接手倒是更好查探。”
萧炎凤此时也只得将此事先记下,毕竟自己手里的那些人手,是留着保命的,一旦让人察觉了,可就大大不妥了。遂,他点头道:“师父安心,只要四王爷出手,我就能知道底细了,并不用我们的人出手。”
姬师父听了这话,算是彻底放心了,自家徒弟到底知晓利害,遂笑了道:“你也甭忧心,估计不用我们出手,四王爷也能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