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什么大事。”映情天瞟了在虎小妹怀城乱拱的小老虎一眼,“只不过是家师前几年收了个徒弟,资质上佳,年纪轻轻就有筑基期的修为,但是奇怪的是,不管怎么修炼,他的身体都只有孩童般大小,而修为也不见增长。我师父疼他疼得紧,为他多方打听,查了不少玉简书籍,发现我师弟是相当罕见的药灵体。”
“药灵体?”喻鸿哲闻言也是一愣,“这倒是闻所未闻啊。”
映情天点点头:“家师早年与喻老太爷小有交情,偶然想起曾经听喻老太爷提起过这种体质,所以就让我来喻老太爷请教请教。”
“可惜啊可惜。”喻鸿哲拍着桌子感叹道,“映道友怕是要白跑一趟了。”
这下换到映情天傻眼了:“喻城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喻鸿哲摇摇头:“喻老太爷早已经在一千年前就坐化了。”
“坐化?”映情天看向蠢老虎,悄悄问他,“你不说这个喻印和是从下界修炼上来的吗?所以他的修为才应该也是大圆满才对啊,大圆满不应该是不老不死的吗?这个坐化是什么鬼?”
“这有什么奇怪的。”蠢老虎科普栏目又开课了,“自杀呗。”
映情天:“……”这是有多想不开?
“不能够吧……”映情天怎么也无法把大圆满修士和自杀联系到一起。
蠢老虎:“不信你问这个孙子。”
映情天:“……”
《我总有特别的占便宜技巧》作者:蠢老虎。
映情天面上露出很可惜的神色,一副想问又怕喻鸿哲难堪的表情:“不知道喻老太爷是……”
“是自杀。”喻鸿哲苦笑,“说来不怕映道友你笑话,若有喻老太爷坐阵,我喻家的产业又何止这小小的扶摇城?本来这西南一地三十多座城池都是我喻家的产业,只是喻老太爷一去,我这元婴期的修为哪里镇得住这偌大的家产?慢慢地就只剩下这一座扶摇城了。”
映情天:“……”大兄弟你这家败得有点狠呐。
“什么?就三十座城都能给他败成这个样子?”蠢老虎听喻鸿哲说着,大吃一惊。
听到他的声音映情天才反应过来,据说妖灵界三分之一的地盘都是这只老虎的,再想到妖灵界那密密麻麻的三千多颗星……映情天这时才意识到原来自己的腰杆比这个什么喻鸿哲硬多了。顿时小*丝见到大人物的弱气一散而空,映情天的腰板挺得更直了。
“大男人居然跟个女人一样计较一城一池的得失,难怪修为一直上不去。”蠢老虎表示城主你太弱了。
“映道友,怎么?”喻鸿哲见到映情天突然挺直了腰杆,有些奇怪。
“没什么,”映情天咳了一声,“你继续讲。”
喻鸿哲点点头:“是这样的,喻老太爷虽然已经坐化,但他老人家生前的玉简手扎之物都还保存着。也许里面会有映道友你需要的东西。如果映道友你想要,我愿意将这藏书室的钥匙双手奉上。”
映情天也不是傻瓜,喻鸿哲的话他算是听出来了。于是他把茶杯放回茶托上,看着喻鸿哲,颇有意味地道:“不知是个什么样的‘想要’法?”他的来意一开始就已经向他说明了,喻鸿哲这时还说什么“如果映道友想要”,那这钥匙就绝不是想要就能要。
人家主动把话挑明了,那么喻鸿哲也一定要夸映情天几句意思意思:“映道友果然是个聪明人。”
聪明人要是这么简单就能当就好了。映情天直截了当地问:“那喻城主想要什么?”
喻鸿哲盯着蠢老虎笑了一会,突然站起身来:“映道友请随我来。”
映情天一头雾水,只得跟上。
正厅后面是个穿堂,喻鸿哲在前面引路,两个人沿着游廊往里走,谁都不说话。
“媳妇儿。”这个时候蠢老虎突然说话了,“一会你出去扯个帘子给我。”
映情天头一疼:“你又出什么夭蛾子?”大白天的,好好的他要上哪里给他扯帘子去?
“我总觉得这个喻什么的看我的目光有点古怪。”蠢老虎盯着前面的喻鸿哲,神情居然有些严肃。
映情天见他一副认真的表情,也有些怀疑。喻鸿哲的眼睛总是有事没事地往蠢老虎身上瞟,这他也看见了,的确是有些古怪,然而……
“但是这和扯帘子有什么关系?”
蠢老虎看了映情天一眼,表情有些别扭,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幽幽地道:“他的眼睛总往我下三路瞟。”
蠢老虎这话说得映情天也忍不住往他下面看了一眼,反应过来之后他马上红着脸扭开头:“放你的屁!你特么又耍流氓!看点场合行不行?!”
蠢老虎:“……”
“谁和你开玩笑!这特么是真的!”蠢老虎炸起来,“我给他看得下面凉嗖嗖的!我不管,你给我扯个帘子兜上!”
“人家好好的一个城主,看你下面干什么?难道还是人家看你器大活好,要把闺女许配给你?”映情天乐得要命。
蠢老虎低头看了看,沾沾自喜:“这也不是不可能……”
映情天:“……”喂,你这老虎还真是不怕出事啊。
蠢老虎闹得映情天没办法,好在喻鸿哲家的抄手游廊里全是帘子,映情天只得偷偷扯了一块,在蠢老虎的屁股上绕了几圈,替他把那总是被看得凉嗖嗖的部位包上。蠢老虎总算消停了。
“有安全感多了!”蠢老虎如是说。
喻鸿哲带着映情天走过游廊,穿过一个垂花门就是后院了。映情天和蠢老虎还没靠近后院呢,就听见里面传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声。
映情天眼皮一跳:“喻城主,这是……”
喻鸿哲给了他一个悲伤的眼神,示意映情天跟着他走。越靠近那个屋子,那些惨叫声就越发清晰,映情天听着那一声惨过一声的叫声,不禁有些心惊肉跳。两人沉默着走到门外,喻鸿哲迟疑一下,狠狠心,忍痛推开了门。
“爹!爹!!救我!!救我!!啊啊啊……”喻明诚的叫声迎面扑来,映情天后退一步,用双手捂住耳朵,这才敢往里看。
整个房间里都是一股腐臭的味道,房间里的东西已经全被砸得稀烂,就连桌子都四分五裂地倒在地上,床帘和帐缦被撕得满地都是,床上、墙上,甚至是地上,全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痕和抓痕。映情天大着胆子向床上瞧了瞧,一个瘦得皮包骨头的青年倒在床上,四肢和腰上都缠满了儿臂粗的铁链,就连脖子上都上了镣铐。他被子倒是新的,只不过沾了点腥臭的液体。
“诚儿……”喻鸿哲用手捂着脸,已经不忍再看。
“爹!爹!”喻明诚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就要扑上来,把床上的铁链带得哗哗作响,就连那分量不轻的铁床都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喻明诚那表情简直跟要吃人似的,恶鬼一样冲他们尖叫,“杀了我吧!杀了我吧!爹!!”
喻鸿哲指尖捏出一道法决,一道金光在喻明诚的头上猛击了一下,喻明诚就晕了过去。做完这一切,喻鸿哲整个人都似乎苍老了,他叹一口气,回头冲映情天招招手:“映道友,你上来看看。”
映情天捂着鼻子,上前两步。
喻鸿哲猛地一掀被子,一股比房间里还要浓烈数百倍的腥臭味弥漫开来。
喻鸿哲闭上了眼:“映道友,你看吧。”
映情天:“等等,这个味道有点辣眼睛……”
映情天把鼻子捂得更紧,给自己做了足够了的心理建设之后才伸了脖子往前一看。只看了一眼,映情天就吐了。
被子下面的景象的恶心到让人无法形容。喻明诚没穿裤子,映情天一眼就看到了他的[哔——],那东西的颜色红红绿绿的十分酸爽可人,已经烂得流出了脓水,还有不少蛆虫在他的腹腔里钻进钻出,那场面真是热闹得紧。
映情天捂着嘴跑到门外,扶着院子里的柳树就开始吐,直到把胆汁都吐出来了都没缓过劲儿来。
“媳妇儿?里面是什么啊?”蠢老虎没跟着进去,现在他看到映情天这个样子,顿时十分新奇,睁着两个亮晶晶的眼睛就跑了过来,“看你吐的,是不是又怀孕了?”
映情天看了蠢老虎一眼,两眼一翻又要吐。
喻鸿哲锁好房门,走到映情天身边,看他吐得一张脸都已经青了,有些歉疚:“映道友……”
映情天冲他做了个“打住”的手势,又干呕了一发,这才顶着一张病恹恹的脸问:“你给我看这个干什么?”快去订棺材啊,晚了就来不及了。
谁知喻鸿哲扑通就给他跪下了:“映道友,救救我诚儿!”
映情天:“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救人?他最多能给他一柴刀。
“没找错!”喻鸿哲双目流泪,“我已经请了南漠圣手谷之凡给诚儿诊断过了,药方他也开了,只是……只是少一味药引。”
映情天捂着嘴:“没药引快去药店抓啊。”你儿子都已经这样了,再慢一点就得全烂完了。
喻鸿哲苦笑:“这药引哪里这么好找……”
看着喻鸿哲,再联想到他看蠢老虎的眼神,映情天突然有种可笑的预感:“所以那药引……”
喻鸿哲看了蠢老虎一眼,悄悄道:“元婴期真灵类妖虎的虎鞭。”
映情天看了一眼蠢老虎:“喻城主,你真有眼光。”
噗哈哈哈哈哈!!!蠢老虎!让你天天耍流氓!